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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面前是一個與前面一摸一樣的圓形大廳,有通道相連,通道盡端是一扇雙開門,門上有觀察窗,透過門窗,可見其中依稀跳動的火光。有兩個舉著火把的黑影,正在中心位置走來走去。朦朧的光線映在一台巨大機器上,發出星星點點的光。
我從沒見過這種機器,有一間房那麼大,圓形,上下兩頭慢慢收縮,就像一個……一個小型飛碟,沒錯,或許只能這麼形容了。
身後高雅不停捅我,“這……這是個什麼東西?”
我咧了咧嘴,不知該怎麼回答。“你覺得我會比你更清楚嗎?”
“可他們好像挺了解這里。”
“是,因為他們比我們早一步。”
“噓,小點聲吧,這樣他們會听到的。”冠霖做了個手勢,提醒大家注意。
所有人都閉嘴不說話,繼續觀察眼前那幾個身影。其中有兩個很眼熟,好像剛才的老二老四,他們把尸體放在地上,另外兩個舉火把的人也圍了上來,說了不到兩分鐘,其中叫老二的推了一個舉火把的人,然後雙方爭執了起來。具體吵得什麼,我壓根沒去听,因為全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台‘飛碟’上了,如果那真是個‘飛碟’的話。
最後,另外一個舉火把的制止了這場沖突,我猜這個人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大哥。他嘴上罵了幾句,罵的誰並不知道,不過听口音應該是東北那疙瘩的。他帶頭繞著‘飛碟’轉了一圈,然後又和那個叫老二的嘀嘀咕咕咬了半天耳朵。只見老二飛起一腳,踹斷了其中一節欄桿,然後跳到‘飛碟’旁低頭搗鼓了起來。
差不多有一支煙的工夫,這台大機器通身上下亮了起來,彩燈環繞,閃爍不止。就像纏了一圈霓虹燈,十分絢麗。
“哇哈哈!”眾人歡呼起來,老大、老二、老四抱在一起像中了彩票般開心,唯獨那個舉火把的大高個兒,獨自矗立在黑暗中不知在想什麼。
“我擦!師父,這他麼不會真是個飛船吧。”冠霖禿嚕下來,借著門外的光線,可以清楚看到他臉上那種不可思議的神態。“現在我終于明白大廳中間那個圓洞是做什麼用的了。這是個發射場啊!”
我沒理他,而是繼續觀察那些人的舉止。除了這台‘飛碟’,其實讓我更好奇是另外一個問題。從老二和老四的談話內容可知,他們是被一個老頭雇來的,按這條線索分析,那個舉火把的應該就是這位雇主。
可他究竟是誰呢?越看越覺得這個背影似曾相識,可靜下心來去想,也想不出在哪兒見過。
就在這時,舉火把的老頭走近‘飛碟’,使勁一拉,打開了一扇門。片刻遲疑之後,扔掉手中的火把,改持手電走了進去。另外三人面面相覷,罵了一聲也跟了進去。
“師父,他們進去了!”
“我知道。”
“那咱們怎麼辦?”冠霖急道︰“不跟上去怕是就沒機會了。”
“你想去送死嗎?”
“啊?”冠霖愣了一下。
“你為什麼這麼說?”高雅也在旁邊問道。
“這些人太可疑了……尤其是那個舉火把的老頭,我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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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更好了嗎?萬一認識呢,不還有個照應嗎?”
“你他娘傻啊!”此時我心里亂糟糟的,也沒什麼好氣,沖他就喊︰“他為什麼要跟著我們,如果想搭伴結伙早迎過來了,還用得著偷偷摸摸?所以這里頭一定有問題。另外那三個家伙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一旦被這些人纏上,想再脫身恐怕就難了。”
“好得很好得很,不過師父,我還是覺得現在逃命更要緊。”
“沒錯,我同意冠霖的意見。”
尼瑪,我看了一眼高雅,心說這倆人意見這麼統一還真難得。不過,我並不覺得這是上策。
“放心,咱們不會困在這兒的。”我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支干癟的煙。
“為什麼這麼肯定,是你發現什麼了嗎?”高雅問。
“沒有。”我點著煙吸了一口。“什麼也沒發現,不過我現在已經踏實了不少。你們想,既然這里能出現人類的活動軌跡,說明什麼?說明咱們不是第一個涉足此處的人,也就是說之前已經有人為咱淌過雷了。他們既然能修築如此不可思議的工程,那一定對這里了如指掌,如果是這樣,咱還有什麼好怕的。”
“ ……是啊!听起來是這麼回事兒。”冠霖點點說。
“不過,這里好像已經被廢棄了。”高雅擔心的說。“你確定咱們還有其它辦法離開這里?”
我吐出一口煙圈,用手在地上抹了一把。“灰塵很薄,況且能把如此大的機器重新啟動,說明廢棄的時間不算太長。我估計可能是因為地震的原因暫時關閉了這里。”
“你的意思是這地下有人長期居住?”
“說不定這地方壓根兒就不是什麼地下。”
“太不可思議了……”
就在大家胡亂猜測的時候,門後突然響起了機器轟鳴的聲音,眾人急忙轉頭去看,發現‘飛碟’已經開始緩慢向下移動,不過並沒出現想象中火焰四起,煙霧齊發的景象,而是靜靜的平穩的一點點下降,就像一台造型怪誕的電梯。
高雅和冠霖急忙看向我,他們的意思我明白,這是最後一個機會了。我搖搖頭,堅定的留了下來。
“唉!……這下徹底沒戲了。”待‘飛碟’在眼前徹底消失,冠霖一屁股坐在地上,很是失落。
“放心,一定還有其它辦法。”我站起身推門而出,跑到中心圓洞旁一看,腳下一團閃爍的紅光瞬間消失在了無盡黑色之中。
“不對啊,如果要離開地下世界,應該往上去才對,他們怎麼向下走了?”高雅看了看我,不解的問。
“很簡單,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離開。相反,這些人正在往地下最深處走。或許……那才是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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