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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說話說禿嚕了嘴，這讓我心里咯 一下。心想他一定是知道點什麼，而且好像有難言之隱，否則絕不會如此謹慎。那麼他到底都知道些什麼呢？我又試探了幾次，結果發現老爺子口風實在太嚴了。如果再追著不放，恐怕會引起他的懷疑。
我想了想，拋出最後一個問題。
“大爺，不知道您認不認識一個叫余國華的。”
老爺子正往嘴里送酒，被我這麼一問，猛嗆了一口。“咳咳……咳咳咳……你……你剛才我問誰？”
“余國華，余教授。”
“余…國…華？”他默默念著這幾個字，慢慢皺起了眉。“不認識……不認識。”
我點點頭，勉強笑了一下。“不認識就算了，我就是隨便問問，來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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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的表情很反常。我覺得他肯定認識余教授，至少知道。可他為什麼要隱瞞呢？其中必有隱情。只是現在看來硬問是問不出來了，唯一的辦法只能等，等時機成熟，或者等夏金龍回來。
好在余教授的事兒還不是目前最迫切解決的。當務之急是盡快做好準備工作，想辦法找到涼冰。畢竟人命關天，那可是大事兒。如果她真有個三長兩短，那我這下半輩兒恐怕就只能在牢里過了。
推杯換盞，又和老爺子扯了個把鐘頭，我這才起身告辭。他看上去挺開心，滿臉紅光把我送出門外，臨走還囑咐我多來串門。
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我給冠霖打了個電話，一切進展順利，很多東西已經在采購了。我也把自己這邊的情況和他大致交代了一下，然後讓他多加了兩樣東西。一樣指北針，另一樣就是對講機。別看這倆玩意兒已經過時，但對這次行動來說，那簡直太重要了。指北針就不用說了，有了它我們就能知道自己的大致方位，我想把整個地下世界走一遍，看看到底有多大。
通過上次積累的經驗，我覺得對講機在地下可比手機有用。至少它不需要網絡，當然我說的網絡是互聯網或者基站之類的。它的工作原理很簡單，就是通過無線電波實現對講通話，可以一對一，也可以一對多。這樣一來，大家就能時時刻刻保持聯系，哪怕分開一段距離應該也不是問題。
放下電話，我又駕車去找高雅。她約我在一家咖啡館見面。我覺得奇怪，不是讓她在家好好找資料嗎，她怎麼跑到咖啡館去了。等見到她的時候，她正坐在一個半開敞的小包間里看書，四周沒人，昏暗的光線安靜又很有格調。
“呵，找資料都找到這兒來了，很愜意嘛。”我在她對面坐下來說。
“干嘛這麼陰陽怪氣的，我就是神仙也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就把所有知識全學會啊。”她指了指桌上的平板電腦，說︰“我已經把網上能找到的一切相關資料全下載下來了，等下去以後再慢慢瀏覽吧。”她喝了口咖啡，又晃了晃手里那本厚厚的書。“《噓，地下有人》，這本小說不錯哦，要不要看？”
“地下有人？怎麼還有人寫這種東西？”我說。“一听書名就知道，寫這本書的人心里一定很陰暗。”
“切，那可不一定。這個作者叫步走麥田，寫過很多懸疑作品，這本我覺得最精彩，情節還和咱們的經歷有點像。”
我搖搖頭，心說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她娘有心思看小說。這女人真搞不懂，之前還為了自己閨蜜急得要死，現在可好，居然又走進人家麥地里去了。“你把我叫來不會就是推薦小說的吧。”我問。
“當然不是，要是那樣，別人還以為我在和一位大叔約會呢。”她笑著沖服務生擺了擺手。“給這位蜀黍上一杯黑咖，不加糖。”
“哎哎，你怎麼替別人做主啊……我什麼時候說我喝咖啡不加糖了。”
她眨了眨長長的睫毛，認真說道︰“像你們這樣的老男人不都喜歡那種滄桑憔悴的感覺嗎，我覺得苦咖啡適合你。”
“啊呸！……”我掏出支煙在桌上頓了頓。“我告訴你啊，哥哥今年還沒過29歲生日，要算也只能算青少年好吧。”
“青少年，哈哈……你看你那胡子拉碴的樣兒，還抽煙。”她白了我一眼，說︰“北京禁煙，你想被罰啊你！”
擦，我在心里暗罵了一句，把煙又放回口袋不耐煩道︰“快說吧，到底什麼事兒？”
“讓你見個人。”
“誰啊？”
高雅剛想回答，耳邊就傳來一陣高跟鞋兒的聲音。扭頭瞧，是一位個子高挑，身材火辣的女人。看樣子也就三十歲不到，上身穿一件米色呢子大衣，下身配黑絲襪高跟鞋，一頭卷發披肩，戴著墨鏡，嘴唇涂的嬌艷性感。
轉眼此人已走到近前，我以為是找我的，急忙站了起來，可還沒開口講話，就听高雅喊了一句。“梁姐，你怎麼才來啊？”
啊？我心里一顫。梁姐？難道是……
美女摘下眼鏡，沖我宛然一笑。“楊大偵探，幾天不見耳鳴好點了嗎？”
哎呦喂，可不就是那位給我催眠的梁醫生梁麗嘛！好家伙，這平時和醫院里的造型簡直視若兩人。我急忙起身給她騰座，她笑了笑脫去外套坐到了高雅旁邊。
什麼情況，難道高雅看我單身，把她介紹給我做女朋友？嘿，這小丫頭片子，沒看出來心還挺細的嘛。我挺高興，心說這梁麗的條件不錯，人長得漂亮，氣質也好，關鍵人家還是醫生，這要是娶回來，能省多大事兒啊。
“哎哎，我說你眼楮瞎瞟什麼呢？可不是你想的那樣啊！”高雅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大色狼！我今天把梁姐叫來是有正事兒請她幫忙，你……你可別把人家嚇跑了！”
“看你這話說的，我有那麼可怕嘛。啥事快說，和我有關系嗎？”
“呵呵……”梁麗低頭笑了笑。“當然和你有關系了，來吧，咱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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