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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失蹤了?!”我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嘿嘿……開玩笑的。”宏宇抱著我的肩膀轉到一個角落,小聲對我說︰“不過我已經好幾天沒看到他了。隊里上上下下都在找他,真不知道這家伙上哪兒去了。你不是和他同班同學嗎?知不知道他家在哪兒?”
“他家我倒是知道,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現在應該早搬了吧?”
“搬沒搬先不管,走,跟我去一趟。”
本來我是不想和他去的,因為這壓根兒和我沒關系,而且我現在也沒那麼多時間。推脫了半天宏宇還是要死活拽上我,我一想都是同學,要是再矯情那就傷感情了。得 ,那就抓緊時間去一趟吧,能找到最好,我得趕快把那具尸體處理掉。
要說找宏宇也能把這事辦了,但我不想再多一個人知道,所以一路也沒提這茬兒。他問我最近在忙什麼,我就哼哼哈哈打馬虎眼過去了。
到了金龍幾年前住的老四合院,我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位年近七旬的大爺,我一眼就認出這是夏老爺子,金龍的父親,叫夏桐。別看這位年紀大,精神矍鑠,四目放光,說出話來卻是硬堂堂的。二人上前說明來意。老爺子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笑著把我們讓了進去。
他告訴我們說,金龍老丈人家出了點事,可能走得急沒和組織打招呼,讓宏宇回去代個假。宏宇問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老爺子含糊其辭,半天說不上來。好吧,既然這樣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簡單寒暄了幾句兩個人便走了出來。
“這事有點怪。”坐在車上,我點了支煙說。
“是啊,老丈人家里有事正常,可走的再急總能發個信息吧。這老爺子像是沒說實話啊。”宏宇是干什麼的,一眼就看出另有隱情,可這又不是破案,他還能說什麼。“算了,人家不想說實話,咱也不好多打听,我就按老爺子說的交差得了。”
一路上二人東拉西扯閑聊了一會兒,冷不丁宏宇問了一句。“哎,你知道夏老爺子是做什麼的嗎?”
“這我還真不知道。怎麼,也是干刑偵的?”
“切,人家可比我們這行體面多了。”他見我真不知道,又說︰“我也是听金龍說的,他說他父親過去是個學者,好像是研究什麼古生物的。”
“古生物?”我一下來了精神。“什麼古生物,恐龍?”
宏宇笑了笑,“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應該不是咱身邊這些動物。”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和宏宇分開以後我一個人坐在車里盤算,窨井里的尸體看來一時半會兒是弄不出來了,等夏金龍回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說不定那時我已經在地下了。琢磨來琢磨去,心想這次下去雖然不確定因素很多,但如果順利,一兩個月肯定能回來。干脆,先把這事放放得了。
當務之急我得去找一趟夏老爺子,原因很簡單,他和余教授年紀相仿,又都是搞古生物的,會不會知道一些有關余教授的事情呢?就算他不知道,請教一些古生物方面的知識也是好的。
看看表,已將近中午。夏老爺子是一個人,現在去應該正是時候。我當即驅車折了回去,買了點熟食,又帶了兩瓶好酒,敲開了夏家大門。
門分左右,夏老爺子看到是我遲疑了一下。“怎麼,還有事兒啊?”
“額……”我沒高雅反應快,但和她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也學會編瞎話兒了。“大爺,我和金龍是大學同學,從河北來,這次本來是想和他見個面吃頓飯的,可你看這……得 ,剛才我看家里就您老一個人,您要是願意,我進來陪你您喝兩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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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沒高雅會說,但經的事兒多。仔細想就能想明白,快奔七十的人了,一個人在家多悶的慌。前次來是因為宏宇提的事,人家老爺子有防備,所以不願和我們多聊。可這次不一樣,我啥事不提,就陪他聊天喝酒,他應該沒啥顧忌了吧。
果然,夏老爺子把我讓進來,又撐桌子又炒菜。加了兩個素菜和一盤花生米,再擺上我帶的熟食和酒,嘿,還真不賴。兩個人坐下邊吃邊聊,感情這老爺子被金龍管的緊,已經好久沒喝過酒了,今天兒子不在,那算是放開了,二兩的杯子三口見底。好家伙,弄得我是陪也不是,不陪也不是。
不過這老爺子倒也沒那麼多講究,看我酒量不行,便叫我慢慢來。簡短截說,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老爺子的話匣子算是終于打開了。嘿,這個能說啊,什麼家常里短,國家大事沒有他不知道的。最後國內說完了又把國際形勢評了一遍,這又回到現實,開始講自己年輕時候的事兒。
這個我愛听,因為能插的上話。“大爺,听金龍說您年輕的時候是個科學家,是真的嗎?”
“呵呵……”老爺子樂了,往嘴里夾了口菜,得意的說︰“不瞞你說,科學家不敢自詡但至少生物學家我算的上一個。當然按現在的說法,生物學也屬于自然科學。”
“這個您老謙虛了!”我起身又替他把酒加滿,說︰“不管過去還是現在,您都是響當當的大學者。來,我敬您合不攏了。“�薴B幣豢冢 灰 br />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開始往話題上引他。“這做學問的也是個苦差事,尤其是干您這個的,是不是得經常去外面考古啊什麼的。恐龍化石不知道您老有沒有參與過發掘。”
“化石?……哼。”老爺子不屑的哼了一聲,“何止是化石啊,我連……”他端起酒杯瞧了瞧我,話到嘴邊居然又改口了。“是啊,化石我見多了。”然後一仰脖,半杯白酒悶了下去。
……這老頭兒到底想說什麼?怎麼欲言又止啊,難道說他不止見過化石,還見過真的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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