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之老王家的鹵肉店!
雖說听人接電話不太禮貌,但是也比剛剛兩口子我知道你想干什麼,我不想讓你知道我要干什麼好的多。
王建國接電話的時候表情還正常,可听著听著就看向趙副主任。
然後連連答應“好的,好的,我們馬上去,謝謝孫所長了,這孩子不懂事兒,給公安局添麻煩了。”
趙副主任被看的不明所以。
王建國掛了電話就給他一個暴擊“你佷子小趙主任,進公安局了。”
趙副主任心里一緊,舔了舔發干的嘴唇還不敢打斷王建國說話。
王建國繼續“他那個婚事也不要想了,找的對象跟敵特有牽連。”
這句話一出,那是雙殺啊。
老趙同志腰板瞬間塌了下來。
蔣萍萍也集中了注意力,這是怎麼混成了敵我矛盾的,就是彩禮要的多點也不至于啊。
王建國追擊“那個對象吧,人家本身有對象,前面還有仙人跳的案底,這回就是薅肥羊呢!哦,對了,那個對象的對象全家三代都是敵特。”
這解釋的還不如不解釋呢。
老趙同志隱性的心髒病都快發作了。
賴好有椅子撐著,才沒把臉丟完。
但凡靠的是個牆,早都出溜下來了。
顫抖著聲音問“公安局打電話是干啥呢?通知啥時候斃了?”
都敵特了,哪還有個好。
去掉濾鏡,自己家的孩子自己知道,這事兒保不齊還真能干出來。
仙人跳直接被過濾掉了,在敵我矛盾面前,那就是個浮雲。
王建國驚的“啊”一聲,趕緊解釋“不至于不至于,也就是個批評教育,讓單位去領人,電話打到我這邊是因為,還有個敵特人沒找到,大偉繼續待下去也不合適,讓我順便蹭著聯社的車一塊給人帶走,就是個私人電話!”
趙副主任臉色由白轉青了“還得通知單位?”
王建國回道“多新鮮,他又沒老婆,還正經是個公職人員,總不能給爹媽燒個紙請示下吧。還有啊,注意保密,對外不能說,記住,就是個仙人跳未遂!”
趙副主任一听事兒不大,頓時又開始計較輕重了。
這要是通知單位了,不說處分,多少耽誤前途啊。
這話要是讓羅父听到了,高低得笑話他半小時。
都發配邊疆了,還想著前途呢,要不是小趙主任染發染的好,就憑那聯社排名前三的少白頭,走路上都有人叫爺爺。
趙副主任摳字眼“那通知聯社干嘛,不應該通知新縣供銷社嘛?”
王建國上下打量了下趙副主任“這不得問你嘛,據新縣供銷社的副主任說了,你佷子的編制壓根就沒調過去,現在還算是市聯社的人。”
趙副主任悔不當初,這下子丟人要丟到整個市的供銷系統了。
聯社現在在職的一正三副,四個主任明里暗里有兩對跟他有點多多少少的不對付。
當初要不是死皮賴臉不讓小趙的編制調動下去,最多也就丟人丟到新縣供銷社。
哪會出現這種推諉扯皮的事兒。
既然成了既定事實,那就別拈輕怕重了。
趙副主任沒臉跟聯社開口,也不打算再去丟一次人,干脆一事不煩二主,對王建國說“反正你也要去接大偉,路上捎帶照顧下小趙就行了。”
王建國這個小趙說不出口,正經算起來,小趙主任比他還大上一歲呢。
還得抓緊打電話聯系聯社那邊,所以也不留趙副主任了,直接問道“趙顧問,你看咱們入職這事兒還有啥說道沒有?沒有的話,要不你先回家等信?”
趙副主任直擺手,對象都沒了,還預支啥工資啊,提都不用提了。
蔣萍萍自從知道這個事兒不大,也牽連不到自家身上之後,臉上的笑意都不帶遮掩的。
出了王建國家,趙副主任還有點想遷怒“你個當嬸子的,都不能盼佷子點好!”
蔣萍萍也不客氣“你這思想都有問題,咋了?你佷子不是敵特還不興我高興一下。再說了,這嬸子我也不是非當不可,你把戶口本扒拉出來,咱倆下午就能沒關系!”
趙副主任一顆為佷子考慮的心已經涼了大半了,聰明的智商又佔領高地了。
你說敵特你看不清楚也情有可原,你連個仙人跳都看不明白,絕對的色令智昏,這種人,沒什麼前途可言。
看看現狀,除了靠著殘存的血脈親情以後稍微照應點,其他的都算了吧。
趙副主任這回是死心塌地的撲到自己小家上。
推著車子吭哧癟肚的半天說了句“那啥,萍萍啊,我這外快也是想補貼點家用,不行以後工資還是你管吧。”
蔣萍萍走在前面,嘴角上揚,聲音平穩的說道“看你表現!”
還是那句老話,倆姑娘都結婚了,半輩子都過來了,又沒啥原則性錯誤,唯一一塊絆腳石,這回也碎了大半了,離婚真不值當。
趙副主任一听這話如聞天籟,趕緊快走幾步“中午叫上萌萌,咱們下館子吧,慶祝下我退休返聘當上顧問,又能給家里多做點貢獻!”
還沒給他個好臉呢,這會兒又想飄了。
蔣萍萍把手攤開伸到趙顧問的眼皮子底下“工資本呢。”
老趙同志嘿嘿笑兩聲“你咋知道我帶到身上了。”
說完老實的從兜里掏了出來,這麼幾天貼身帶著,一股子汗臭味,蔣萍萍兩個手指頭捏著,猶豫了下又仍給了他“先放著吧,回家再給我。”
趙顧問還是妻管嚴的趙顧問,听話的往兜里一揣,兩口子騎著車子就去接二女兒下館子去。
王建國就沒有這麼愜意,給羅父打了個電話,讓他在電話里好好嘲笑了下趙副主任叔佷倆,然後就開始等回話。
聯社那邊肯定早就接到官面上的通知了!
等回話其實是想看能不能順路,這要是不蹭聯社的車,就得自己想辦法,坐公共汽車吧,不想受那個罪。
自己開車吧,別說能不能跑那麼遠,還生怕自家那個二手三輪車再趴窩了。
建國媽看王建國等個電話跟等媳婦似的也不敢挪窩,打聲招呼就自己做飯去了。
王建國無比懷念上輩子的手機,不管能不能上網,至少能移動啊。
等到撈面條出鍋,羅父的電話也沒回過來。
王建國坐在飯廳往嘴里扒拉著,還納悶,就問個話的事兒,怎麼那麼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