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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著通訊儀里傳來的對話,紀銘軒非常想要提醒他們沒有關麥,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雖然提前有防備,但寄生體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在場除了紀銘軒和那個大叔以外,能跟上其速度的人並不多,這樣下去可是不妙啊。
就在這個時候,被電網束縛的趙 亮突然起身,他身上的電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切斷,也許是剛才陣型亂掉的時候。
和其他幾個寄生體不一樣,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就選擇逃跑,而是看向紀銘軒的方向,似乎是要再次找紀銘軒拼命,但,突然的,他扭頭看向醫務室的方向,很快,在被包圍之前他也轉身開始逃跑,因為位置一開始就靠邊緣,他很快沖出了包圍圈。
“該死!”
現在去追的話應該還來得及,但。
“喂,小家伙,愣著干什麼,這里交給我了!”
大叔大喊一聲,完全就不在乎這里的情況會不會被發現。
紀銘軒知道那是對自己說的,他點了點頭,下定決心,他要賭一把。
向著醫務室,他沖了過去。
“喂,臭小子,你特麼的!”
紀銘軒就好像沒听到一樣,直接助跑起跳,抓住二樓陽台邊緣翻了上去,門被鎖上了,他一腳將門踹開,動靜什麼的已經無所謂了。
進入房間,映入眼簾的是一間普通的臥室,整理的干干淨淨,被子也疊放整齊,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打起十二分精神,匕首握在手里,秦醫生現在還在醫務室里,如果猜的沒錯的話,這里,就是終點。
拉開房門,進入走廊,可以問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和先前在趙 亮身上問到的一模一樣,果然,自己沒有猜錯,就是這里。
“喲,又見面了。”
一個聲音傳來,尋聲看去,在走廊的盡頭,紀銘軒看到了他,秦淮殷,他就坐在那個房間的門口,房門開著,里面不停的有熱氣冒出,似乎是在蒸煮什麼的樣子。
“我早想到了,你很特別,不是普通的學生,但我沒想到,你居然是是政府部門的人。”
“母體就在里面吧,我只說一遍,讓開!”
“你最好不要靠近,剛才應該有誰逃掉了吧,就算沒有也沒關系,學校里一共有十二個人被寄生了,如果你再靠近,我可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直接開始殺戮。”
紀銘軒並沒有停下腳步,他眼神堅定,一步一步向前。
“你沒听到我說什麼嗎,我讓你停下,不然!”
“聒噪!”
紀銘軒一個前沖伸手按在秦淮殷頭上,一把將他按翻在地。椅子在他身下碎裂,頭部狠狠撞擊地板,讓他意識陷入恍惚當中。
他沒想到,紀銘軒居然完全不在乎其他人都死活,如果真的是政府的人,不可能在听到他的說法以後還繼續行動。
松手起身,紀銘軒進入房間內,就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大量消毒水與血液的腥臭混合的氣味讓他想吐,眼前的情景更是讓他怒火中燒。
在房間的中央,在那床上,紀銘軒看見了一個兩米高的巨大半透明肉瘤,那肉瘤不斷散發蒸汽,同時不斷在跳動,就好像,心髒一樣,在肉瘤當中,有一個模糊的身影靜靜的躺在那里。
而那肉瘤周圍,那是一邊白骨的地獄,數不清的白骨堆積在一起,有的白骨上海殘余有血肉,肉瘤上伸出如菌絲一樣的細線纏繞在血肉之上,仿佛是在吸收其中的營養。
而在其中,紀銘軒看到了,異形的軀體,纏繞在異形寄生體身軀上的絲線要多余其余任何一具軀體。
此外,在另一邊,紀銘軒發現了一堆不一樣的血肉碎骨,上面有著清晰可見的咬痕,當是用來給子體的食物。這其中光是一眼能看見的頭骨就有十來個。
紀銘軒心底生起更為強烈的情感,那種情感,名為憤怒,而因為不知名原因,他身上的憤怒轉化成了理性,冷靜,他回頭看了一眼秦淮陰,就好像是在看一具尸體。
“喂,紀銘軒,听得到嗎,你現在的位置無人機無法觀測,你想干什麼,立刻匯報情況。”
“根據國外的研究,寄生體母體在孵化期間只會遵循少量的本能,”
“你什麼意思,你找到母體了!母體就在房子里?听著,母體是很稀有的畸變體研究材料,你,”
“只要孵化期間有生命危險,母體就會出現應激反應,它會召回所有的寄生體保護自己!”
“你,不會是想要,,”
沒有回答,紀銘軒直接將匕首刺出,匕首扎在肉瘤上,用力一拉,在肉瘤上拉出一個半米長的傷口。
那肉瘤突然開始瘋狂的跳動,里面的那個身影也開始扭動,似乎是在掙扎,似乎是在痛苦,似乎是在求救。
“混蛋,不準對她出手!”
稍微清醒一點的秦淮殷見紀銘軒的動作,大喊出聲,爬起身舉起拳頭就沖向紀銘軒,
轉身一腳踢在他手臂上,紀銘軒听到 嚓一聲,秦淮殷整個人被踢飛撞在牆上,手臂被踢斷,白骨刺出血肉,血液噴涌。
秦淮殷疼痛的大叫出聲。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紀銘軒,回答,喂,,”
紀銘軒伸手關閉通訊,轉過身給肉瘤又是一刀。
“你特麼的,住手啊!”
紀銘軒卻是充耳不聞,用力拉扯,又是一道半米長的傷口,粘稠的腥臭液體留出,紀銘軒甚至沒有半點皺眉。
“我讓你住手!”
秦淮殷忍住劇痛再次沖向紀銘軒,卻是被他一腳踹了過去,左手撐在地上,吐出一灘鮮血,劇痛讓他渾身冒汗,讓他視線模糊。
紀銘軒拔出匕首,剛要再次刺下。
“求,求你,我求求你,別傷害她。”
紀銘軒手突然停下,他轉過身看著秦淮殷。
“那些人死之前應該也求過你吧,你當時是怎麼做的?”
紀銘軒的聲音很冰冷,就好像寒冰一般。
“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求求你,別傷害她,是我,是我,,”
紀銘軒兩步向前,來到秦淮殷身前,他俯下身子。
“不,不用跟我道歉,你的道歉,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還有,你也不需要懺悔,雖然我並不覺得你會懺悔。
我這個人,其實有時候還停偏激的,對于你這種人,比起折磨你讓你在痛苦當中懺悔,或者說讓法律制裁你,我更想,就這樣,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