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太子妃也有超能力!
在斯塔國,後妃學習的場所稱作鳳軒堂。左側偏殿的書房里堆滿了自斯塔國開國以來各種書籍,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無所不包,散發著濃厚的紙卷氣味。右側的偏殿則是文房四寶,筆墨紙硯樣樣齊全。中間的正殿就是後妃們上課的場所了,用的倒不是寢宮里那種寬大高腿的桌椅,反而是很矮的金絲楠木桌。每張桌前都有一張蒲團坐墊,後妃需要跪坐著研習功課。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很大很大的院子,相當于一座大型跑馬場。
鳳軒堂共有八位女師,真正講課的其實是七位,每人分別教授不同的課程。第八位女師主管學堂大小雜事,課程的安排及學堂事務均需向她報備。若放在現在,可稱之為“後妃學習班班主任兼班長”了。
女師們的發髻都梳的很清爽,身著藏藍色襦裙,袖口窄小,腰間束有細帶,顯得非常干練。每人各執一方長約七寸的小巧戒尺。等後妃就坐完畢,掌事女師立刻帶著其他七位女師上前來行禮問安。
掌事女師三十五六歲,名喚邱諾。無論是相貌還是氣場,都是在場女師中的佼佼者。其余的禮儀、女工、樂器、歌舞、料理等女師也分列兩側。
第一堂課是禮儀課,禮儀女師是一位年輕卻穩重的女子,聲音不急不緩,氣場十分自然。
“在座的各位都是來自不同國家的公主,古語說得好,‘三里不同風,十里不同俗’,斯塔國王宮的規矩與風俗習慣自然與祖國也不相同。”
她轉過身,在正殿一塊巨大的幕布上揮毫了‘稱謂’兩個大字。“首先要講的,便是稱謂。在斯塔國,稱謂不是難事。地位最上者自然是甦琳太後,在各位公主年滿22歲成婚之前,都要尊稱她為‘王太後’;對于國王和王後的稱呼也要跟宮內眾人一般,稱作“國王陛下”與“王後陛下”,婚後方可改稱“父王”、“母後”。而國王其它的眾王妃們,只需按照成婚順序稱作“二王妃”、“三王妃”,以此類推即可。”
禮儀女師執了戒尺,緩緩地在廳內來回踱著步。
“你們都是太子殿下的妃子,除了長輩,宮中便沒人及的上你們的地位了。對于太子的其它兄弟,直接稱呼名字即可。而太子本人,則萬不可直呼姓名,也需要尊稱為‘殿下’才是。”
“斯塔國的長輩或小輩稱謂很容易,但後妃之間則稍顯復雜。最高的一級七星妃,相當于太子的正統太子妃,稱作‘七星殿下’。六星至一星分別稱為‘琬儀’、‘琬瑛’、‘琬則’、‘ 徽’、‘星芷’和‘星嵐’……”
女師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著,華夏卻覺得快要炸掉了。這會兒屁股底下仿佛塞了一只刺蝟,扎的她渾身都在酥痛。
唉,這該死的女子課堂,簡直比江老太太的馬哲還具有殺傷力。前世的王語熙最怕的就是江老太的馬哲課,說起她講課的聲音,就像是用手拽著粗毛線的兩端,在一塊新木頭上來回地鋸,而且自帶催眠特效,讓人在忍不住想爆炸的同時卻又想昏昏欲睡。雖然以前看過的宮廷大戲不少,也了解新晉宮女入宮之前都要先由教習嬤嬤指導規矩和禮儀,等這種事兒真正落到自己頭上,才發現苦在心頭口難開啊!
好容易捱到禮儀課結束,卻听到院子里熱鬧非凡。華夏轉過頭去一瞧,著實吃驚不少。
莫非這是打算開動物大會?
只見鳳軒堂外的大院里,來了一大堆生物。有馴鹿、雄鷹、蟒蛇、花豹、猩猩、海豚……而且,還有一只大肥豬。華夏定楮一瞧,哎呀!這不是白露宮自己那頭蠢坐騎嗎?它來這里干什麼?
還沒容華夏想清楚,邱諾便上前說道“下一堂課是騎乘課,各位後妃需要在女師的指導下,讓坐騎學會听從自己的指令。”
什麼?竟然真的讓她騎豬?
華夏心里暗暗叫苦,這得有多難堪啊?她開始後悔,前幾天為什麼不下狠心宰了它,說不定好歹還可以換一只坐騎。
如今是打落牙齒和血吞,一萬個不願意也只能打腫臉充胖子,硬著頭皮上了。
還沒等觸及它那條又肥又短的脖子,便听到身後傳來一陣嬉笑聲“真沒想到七星殿下的坐騎,竟然是如此肥碩之物呢。”
說話的是孫若瑤,位列三星妃,也被稱作“孫 徽”的。她是慶西國王最小的女兒,自幼嬌生慣養,脾氣任性,目中無人。
“我的坐騎是一匹花豹,名為‘奔奔’。它身形矯健,線條流暢,想必跑起來必定比風還快吧?”說著,她得意地用手撫摸著花豹壯實的後背。
華夏並未與她多做言語,只是暗暗翻了個大白眼。身處後宮還如此出言不遜不知收斂,日後定會招惹是非。
“說起來,七星殿下這只坐騎,真的很是與眾不同啊!”甦星嵐(索比國公主甦雪格,位列一星)端著玻璃魚缸,悄悄地對掣著蟒蛇尾的謝琬則(烏仁國公主謝乃奇,是為四星妃)耳語道。
“自然是王後陛下的安排,不勞我們多費心思。只是,我看甦星嵐的坐騎仿佛還是只寶寶,體型如此嬌小,怎麼能載得動你呢?”
“謝琬則有所不知,我的坐騎可以說是所有姐妹們的坐騎當中最具有特色的一只,遇水即化形。平時是只小海豚的模樣養在魚缸里,放入浩瀚的水中就會長大,足以載人。听說每個朝代的後妃當中都會有一只水系坐騎,咱們的三王妃之前乘坐的不就是一只鯉魚嘛。”
談話間,各後妃都在卯足了力氣馴化坐騎。最出色的當屬葉琬儀(瓷雪國公主葉雲初,六星妃),她的坐騎是一頭靈動的馴鹿。腿長尾短,身形矯健,跑起來風馳電掣卻又無聲無息,隨時隨地都會完美無缺地執行主人之命。
與葉琬儀的馴鹿相比,其它後妃的坐騎顯得並不是那麼出色,不過勉強能听得懂主人的吩咐,前進和後退還是應付得來的。
而最拙劣的,自然非華夏的肥豬莫屬。
但見這夯貨搖頭甩尾,哼哼唧唧,完全一副吃飽喝足不問世事的模樣。光是爬上它的背,便讓華夏費了一番力氣。它絨毛細短而光滑,加之體型龐大,騎乘要被活活劈成一字馬,側乘則容易滾落下來。最後,華夏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跪坐在它背上,兩只手緊緊揪住它的兩只耳朵。
這幅姿態,真像極了跳梁小丑一般,既尷尬又難看。
好不容易爬到肥豬的背上,它卻並不買賬,無論華夏如何喊它踹它,也斷斷不肯前進一步。最後,居然舒舒服服地趴在地上,閉上眼楮打起了鼾。
“哄——”地一聲,鳳軒堂所有的人都實在忍不住,爆笑起來,連一向嚴肅的女師也以帕掩面笑出了眼淚。
華夏臊得面紅耳赤,這該死的蠢貨,第一天就讓她在鳳軒堂出了如此大的洋相。等回白露宮,說什麼也要把它宰了下酒。
只是,這等情景,該如何收場才好?
華夏急的手心冒汗,這會兒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了,她劈手掀起肥豬的耳朵,惡狠狠地罵道“你再死賴著不肯起來,我便要割了你的耳朵拿去下酒!”
這會兒,肥豬卻听懂了她的話,登時就睜開了它的小眼楮,驚恐地哼哼叫著,到處亂竄起來。這一甩一蹦不要緊,華夏哪有時間反應,一不留神沒有攥緊它的耳朵,竟然硬生生被摔了下來,連滾了好幾滾,壓在一團毛茸茸的東西上。
等華夏反應過來,才發現身子底下那團軟綿綿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孫 徽的花豹“奔奔”。
“哎呀,你怎麼能壓著我的坐騎,真是太過分了!”孫 徽大呼小叫地撲上來,一把就將華夏撥拉到了一邊。
倒是那頭受驚的花豹,回過神來之後突然變得怒不可遏,三步並作兩步沖到華夏身邊,張嘴就要咬。
“啊!……”華夏只覺大腦一片空白,破碎的尖叫聲也斷做幾節壓在了喉嚨里。
這時,卻有一頭白色物體擋在了自己面前,只一嘴,便將花豹拱出老遠。
是那頭大肥豬!是它及時沖到華夏身邊,才使得華夏幸免于難。
“奔奔!”孫 徽連忙跑過去,抱起那只被華夏壓了又被肥豬拱出老遠的倒霉豹子。
“這也太欺負人了,女師,您也該給評評理,她們如此對待我的奔奔,是不是該受處罰才對?”
“孫 徽還請息怒,坐騎護主乃是天性。”
“那就這麼算了嗎?”孫 徽撅著個嘴,不依不饒。
“如果不及時攔住,萬一您的坐騎傷了七星殿下,那可如何是好?”女師似乎很有意地袒護著華夏。“今天的課程先上到這兒,各位後妃回宮之後還要多加練習,以求達到與坐騎合一的狀態,才可算作出師。”
這會子,華夏倒是一點都不嫌棄這只又蠢又肥的大胖豬了。還不錯嘛,關鍵時刻懂得護主。手底下的人,不管是隨侍還是坐騎,最首要的,便是忠心。
回到白露宮,華夏特意讓人為這頭肥豬加了新鮮有營養的飼料。她撫摸著它的短毛,心想以後我一定好好待你,對了,我也要給你取個名字,該叫什麼好呢?
有了!就叫——掌上明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