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徐俊西召開新聞發布會後,恆潤珠寶賣假貨事件,又在南城鬧得沸沸揚揚的,江氏又再次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此後崔錦程便沒有再出現在江氏的公司里。發生這樣的事情,江敘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那天在火鍋店的時候,艾玲就提醒過他,要千萬小心崔錦程,這個人城府很深,兩面三刀的,什麼事情都干得出來。江敘當時很震驚,心里有說不出的感覺,好像什麼東西離自己遠去了。後來在這件事情上,他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其實還是對崔錦程抱有希望的,可結果成了這個樣子。
近期發生的事情讓江敘心里很不痛快,就一個人去酒吧里喝了幾杯酒,回來的時候要穿過一條小巷,天黑燈光暗,路過的人又少,獨自行走竟然會有些害怕?肯定是酒喝多了,腦子也糊涂了,他似乎看到一個人藏在黑暗處,眼楮一直盯著他看。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江敘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埋著頭往前走。
接著就看到了一個人的鞋子,江敘猛地抬頭看,就看到了穿著黑大衣,戴著黑口罩的人,難怪剛才總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看,在夜晚穿得這麼烏漆墨黑的,隨便找個燈光照不到的地方站著,也不容易察覺出來。
管他是誰,首先排除是鬼,江敘打量了他一下,什麼都沒有說,就從旁邊走掉了。
穿著一身黑的人伸出一只手臂攔住了江敘的去路。
這人是什麼來路,攔著自己干什麼,難道是想劫財?“你想干什麼?”
那人轉過身看著江敘,然後把口罩摘了下來。“想和你聊聊。”
看到崔錦程,江敘稍微有點吃驚,而且還是這種詭異的裝扮,就好像有部叫上海灘的電視劇,里面許文強的裝扮一樣。“有你這樣聊天的嗎?我還以為是打劫的。”
崔錦程沒有理會江敘的吐槽,而是直接問︰“你好像對那天徐俊西召開的新聞發布會不太感興趣,就這麼不在意我抹黑江氏嗎?”
“你大晚上的跑來這里裝神弄鬼,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問題?”
都在這時候了,江敘還這樣淡然處之,崔錦程就討厭他這副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樣子,憑什麼他唾手可得的東西,自己花十倍百倍的努力都得不到。“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這樣若無其事,就算江氏垮掉也毫不在乎嗎?”
問這麼傻逼的問題做什麼?這家伙以前就很中二,現在就更中二,再這樣下去就二到無窮大了。“你現在還有閑心去操心別人的事情嗎?”
“你什麼意思?”
“別管我什麼意思,我現在就想問你一句,為什麼這樣做?”
“因為我看不慣你過得比我好。”
江敘把手從兜里拿了出來,狠狠地給他一拳。“你要金錢、要職位,盡管跟我說就好了,只要你開口,我都會答應你的,可你為什麼偏偏要去搶?”
崔錦程摸了摸嘴角上的傷,還嘗到了一股血腥味,看來江敘這次是真的氣壞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動手,印章中暴力很少是他宣泄情緒的方法。“給我?哈哈……你能給我的這些東西都是你的嗎?江敘,你太自以為是了。”
“自以為是的到底是誰,別忘了是你陷害了江氏,怎麼就成了我的不對?”
“隨你怎麼說吧,我只是想拿回我應得的東西。”
江敘疑惑了,崔錦程應得的東西是什麼?公司還是別的東西?但公司的一磚一瓦好像和他都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他是哪里來的勇氣,站在這個地方,面對著自己,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真有這麼回事。“我發覺你的臉皮越來越厚了,你要在哪里拿回自己的東西,江氏里有你的東西嗎?”
“不要說得這麼篤定,到時候打的可是你自己的臉。”
喲~這麼猖狂?“那你倒是說說,如果有,我現在就自己打臉。”
知道了結局再來看劇情就沒有意思了,所以才會有人這麼痛恨劇透黨。但崔錦程還是提示了他一句。“你回去可以好好問問自己的父親。”
所以這件事情還和自己的老爸有關咯?江敘突然覺得好麻煩,還很不爽,他最見不慣這種話說一半吊人胃口的人。“這和我爸有什麼關系?”
崔錦程勾著唇笑了,扯動到受傷的嘴角有些疼。“想知道嗎?”
要是他想告訴自己早就說出來了,何必像現在這樣拐彎抹角的,說這話多半是想耍自己玩而已,江敘回了兩個字︰“不想。”
這倒是江敘會說出來的話,崔錦程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和他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他的性格多多少少還是會了解一點的。“正好我也沒有打算就這麼告訴你。”
大冷天的在這呼呼吹著寒風的小巷里,兩個人像傻逼一樣說這些幼稚、無聊的話,江敘覺得也是夠了。“還有別的事情要說嗎?沒有就各回各家吧,天挺冷的。”
“我來就是想看看你深受打擊的樣子。”
果真是二到沒有藥可以救了。“抱歉吶,讓你失望了,我要回去睡覺了,回見。”江敘經過崔錦程身邊的時候,用力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當然崔錦程也不會因為這種程度的事情生氣。
江敘走了幾步又停在了原地。“對了,忘記說了,假珠寶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就不再是朋友,所以往後你要是膽敢做出什麼不利于我的事情,我一定不會再手下留情了,記住今天的話。”
“我們一直都不是朋友,你不用特意說出這樣的話。”崔錦程一開始接近江敘就有目的,因為他的原因,進到江氏當一個人事部經理還是輕而易舉的。
“說得也是,不過還是要謝謝你。”不管是目的不純也好,虛情假意也罷,江敘還是很感謝崔錦程,這個在他心煩的時候陪他k歌、喝酒,甚至還玩命賽車的家伙,是江敘那段孤獨的時光里第一個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
“謝我什麼?”
“太矯情的話還是免了吧,以後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
從此分道揚鑣,再見不是陌生人就是對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