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危突破境界,達到了中靈天,我也算是古今少有了,但是卻並沒有多少的高興,畢竟,我現在面臨的可是生命的危險。
不過,很詭異的,我的好海里非但沒有恐懼和害怕,反而浮現出了一個小故事,我曾經听人講過,有一只蟲飛蟲,他破繭而出,對生活滿懷希望,但是卻有人告訴他,他的生命只有七天,那飛蟲起先很是沮喪,像其余的同類一樣,混吃等死,可是,慢慢的,他發現,其實,短暫的生命也可以活出別人羨慕的精彩,于是,他開始了精彩的蟲生。
別人問他,七天的生命如此短暫,又有什麼意義呢?
可是,那只蟲子卻不這麼認為,七天的時間,對于他來說,可以做很多的事情,可以花一天的時間來聞遍花草的氣味兒,可以花一天的時間,在天空中盡情的遨游,可以花一天的時間,去結實一個伴侶,可以一起飛翔,一起打鬧,一起做很多很多想得到的事情,直到七天結束,這只小小的飛蟲,已經做完了一輩子所有的事情,所以,他沒有遺憾,靜靜的死去。
而我,如今又何嘗不是那只飛蟲,只是我更加的悲慘,如今,我只剩下了兩息的時間,我不知道該是高興還是怨恨。
畢竟,我還有兩息的時間,而且,就在這兩息的時間內,我的修為再一次突破,對于一個正常的修者來說,往往突破一個境界都要很長的時間,但是,對于我來說,卻在很短的時間內,不斷的突破,不斷的提高自己的境界。
我真的有些相信了,相信,在很久的以前,我的前世一定是個風華絕代的人物,因此,才能夠讓我有這麼好的運氣。
我搖了搖頭,這一刻,也算是無喜無悲,身上的真氣沸騰,看著眼前的火焰巨劍,看著那巨大的玄冰封印,看著那越來濃厚的黑氣,就讓我來做最後一件拼搏的事情啊。
一息,兩息。
龍骨劍與那封印蚩尤心髒的玄冰封印結結實實的接觸到了一起,這一刻,那玄冰上面密密麻麻的裂紋似乎已經到了極限,在這暴戾的一擊下,再也堅持不住,轟然瓦解,而里面的蚩尤的心髒終于露了出來,上面立刻散發出一股強大的生命氣息。
就在這時,蚩尤心髒突然猛烈的跳動了一下,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間撕裂開了空間,一個空間之門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可是,這門剛一出現,無盡的黑氣就籠罩了過來,那剛剛成型的們一下子不穩,差點就消散。
看到這一幕,我心里頓時一驚啊,緊接著,就听到了一聲急迫的大喊聲。
“快,快帶著帝尊的心髒出來,我堅持不住了!”
我那里敢猶豫,飛身跑了過去,也不管這是帝尊的心髒,還是誰的心髒,一腳就踢了過去,那心髒被我踢了一腳,頓時向時空之門飛去,而我,一個前撲,登時也撲了進去。
眼看著就要進去了,可是,那空間之門受那黑氣的影響,也是越來越不穩定,眼看著就要瓦解了。
這一刻,完全就是听天由命了,我閉上了眼楮,什麼也不去管。
緊接著,我感覺到了一陣天玄地震,隨即,身上傳來巨大的撕扯力量,疼的我大喊了出來,那一瞬間,我的身上出現了密集的裂紋,鮮血噴涌而出,煞是淒慘。
完了,空間之門碎了,我要被空間的碎裂產生的巨大能量所撕裂了。
不過,就在這時,那帝尊的心髒再一次猛然的跳動,一股絕強的力量爆發而出,那一刻,我睜開眼楮,仿佛看到眼前出現了一道虛影,那道虛影頂天立地,伸出雙手,雙臂猛然用力,那閉合的空間之門,竟然被他用手生生的撕裂而開,而下一秒,我和蚩尤的心髒,就進入到了空間之門,徹底的離開了北海之底。
我听到了北海巨妖的怒聲,大海的咆哮,可是,如今,什麼也攔不住我了,我回來了。
撲通。
我落到了地上,只感覺身上火辣辣的疼,睜開眼楮,就看到了靜靜躺在地上的白瑾萱,還有滿臉好奇的蟲人。
啊,撕!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說不出的淒慘,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一道道裂紋,就像是無數把刀曾經在我的身上割開了無數的傷口一樣。
我忍受著疼痛,沒有理會其余的,而是爬到了白瑾萱的旁邊,檢查了一下她的鼻息,發現,她的鼻息已經很是均勻,也很有力,我還想試試胸口的,但是看著那鼓鼓的小胸脯一上一下,還是放棄了。
看樣子,白瑾萱已經沒事了,只是還沒有醒過來而已。
可是,我突然想到,帝尊的心髒呢?難道我沒有帶出來,可是,不應該啊。
我將頭猛然的轉向了原本那神秘人盤坐的地方,可是,那人已經不在了,不過,緊接著,我的腦海中傳來了燭九陰的聲音。
“恭喜你,完成了你的承諾,解救出了帝尊的心髒,不過,你的路還有很遠,無名,帝尊的復活就靠你了,人間的未來也交到了你的手上,不過,現在看來,你比預期的成長,要慢了很多,你要抓緊時間了,不然大劫來臨,等待你的只能是滅亡。”
他的聲音低沉,情況看來也不好,應該是我們出來之前,他又將帝尊的心髒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不過,我對這個我並不在意,那帝尊的心髒怎麼樣,和我也沒有關,我注意的是他的後面幾句話。
無名,拯救人間?大劫?
這些都是什麼意思?
“你什麼意思,我和你們巫族到底有什麼關系,還有,到底是什麼時候我和你們巫族達成的協議,又為什麼說,人間的未來掌握在我的手里,這一切都是為什麼,你告訴我?”我心中充滿了渴求的**,迫切的想要知道這一切,因為,我感覺到了,這一切似乎對我都很重要。
我听到,燭九陰笑了起來,然後說道︰“你很神秘,就連我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只能叫你無名,但是,你涉及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情關系到了很多,我不能說,只能靠你自己慢慢的去追尋,去找到答案。
好了,你不用再問了,總有一天,你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再見了,我的朋友,希望下次再見的時候,是我們並肩作戰的時候,真是懷念!”
他最後的那句真是懷念啊,似乎帶著無盡的感慨,就似乎我曾經真的和他們並肩作戰過一樣。
我感覺頭有些疼,晃了晃腦袋,不再讓那個自己去我想這件事情,一切都順其自然吧,像他說的那樣,總有一天,我該知道的東西都會知道的。
想到這,我看著自己的傷口,又看了看在那里好奇看著的蟲人,說道︰“你認識那個坐在這里的人嗎?”
蟲人連連點頭,示意我他是認識,然後我又問道︰“你是什麼人,或者說,你是什麼存在?”
我也有點摸不清,到底該怎麼問,不過听了我的話,蟲人也似乎有些疑惑,腦袋歪了歪,似乎在思考,良久以後,才指了指自己的身上,然後伸出手,拿下來一只蟲子,放在手心,讓我看。
“你的意思是你就是蟲子?或者說,你是這些毒蟲的,,的靈?”我想到了在巫族秘地見到的那個陣靈,或者,這個蟲人也是一樣的靈吧。
我說完,那蟲人便忙不迭的點頭,示意我說的對。
“多謝你了,要不然,我們兩個都會死在那龍霸天的手里了!”我對著蟲人由衷的感謝,要不是他,我們現在肯定是凶多吉少了,試問,在整個苗疆,有誰能是那個龍霸天的對手啊,就算是有,那又有誰願意為了我們而去犧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