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雲敗了?”姜族看台上的眾人和所有觀眾席上的人都驚呆了。
此刻姜若雲站在擂台上一動不動,眼楮直勾勾地看著慢慢走近的姜風。
“你的那些神識我已經笑納了,不知你還有什麼本事,都使出來吧。”姜風可不認為對方就此落敗,不然,他就稱不上姜族年輕一代第一人了。
“好!這個回合是我輸了。”姜若雲強忍識海中撕裂般的巨痛,又舉起了手中的星河劍,“我還有一招,你要是接不下,就只有死路一條。”
說著,他以劍為筆,開始在虛空中勾畫起來,不一會兒,一個十數丈高的日晷展現在了眾人眼前。
“自從我修成這一招,到今天還是第一次使用,你應該感到榮幸了!天璇之門!”
“嗡!”
姜若雲劍尖繪出的日晷驟然凝實,而且染上了古老的青銅色,晷針轉動帶起時空漣漪。
“快看!”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姜風垂落的發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霜白,手背皮膚也開始浮現出褐色的斑點——「天璇之門」正在以百倍快的速度加速他的生命流逝!
"感受時光的殘酷吧!"姜若雲獰笑著,星河劍映出自己年輕的面容與姜風衰老的倒影。觀眾席傳來陣陣驚呼,角落里,楚寒月指尖凝結的冰晶突然炸碎——她竟無法凍結這股時間洪流!
姜風佝僂著咳出黑血,渾濁的眼中卻閃過狡黠之色。他顫抖的雙手結出顛倒乾坤的印訣,識海中吞噬的星砂突然在他掌心凝成逆時針旋轉的沙漏。
"逆流!"
" 嚓——"
日晷突然裂紋密布,姜若雲驚覺劍柄傳來灼痛。他的骨骼發出令人牙酸的脆響,九尺身軀竟縮水成垂髫童子!手中星河劍換成了桃木玩具,繡著"若雲"二字的肚兜在錦袍下若隱若現——這是五歲生辰時母親縫制的貼身衣物!
"不!"稚嫩的童音響徹擂台,姜若雲瘋狂撕扯著突然寬大的衣袖。觀眾席上的姜啟臣猛然站起,他清晰地看到孩童脖頸後浮現的櫻花烙印——與三年前失蹤的姜族幼子如出一轍!
姜風的白發在逆流中重新染黑,他踏著破碎的時光碎片逼近︰"原來你五歲時就被......"
"閉嘴!"孩童形態的姜若雲突然暴起,桃木劍迸發詭異黑芒。那劍式竟與鬼瀛宗的「櫻花七絕」完全一致!
觀眾席炸開騷動,幾位姜族長老的護體罡氣不受控制地爆發。
"砰!"
最簡單的崩山拳轟出,裹挾著時光殘片的氣勁將孩童擊飛。
就算姜若雲用時間法則把姜風變成年邁垂垂的老人,那姜風的實力也比五歲時期的姜若雲強大了太多太多。
他根本沒有想到,姜風也掌握了初步的時間法則,只是現在就學會了把一個人的經歷提前十幾年。也正是這個原因,在這個時候用‘逆流’對付‘天璇之門’,效果剛剛好。
姜若雲在倒飛中急速恢復原貌,落地時卻嘔出混著黑星碎屑的鮮血。
他死死捂住心口,那里有團黑氣在皮膚下游竄——正是先前施展天璇之門時滲入的魔種!
擂台地面殘留著詭異的時空褶皺︰一半是被天璇之門腐蝕的灰白骨沙,另一半是逆流造就的嫩綠新芽。裁判長老試圖修復結界,卻發現陣旗插入時空裂隙的剎那便化作飛灰。
"原來你早就被污染了。"姜風劍指姜若雲頸後櫻花紋,血靈劍感應到邪惡氣息發生劇烈震顫,"葬劍淵的魔氣,好吃嗎?"
姜若雲突然癲狂大笑,震碎上半身衣物。他的心口處赫然嵌著兩枚黑星核碎片,與姜風手中的碎片產生共鳴︰"你以為你贏了嗎?很快你就會知道,誰才是真正執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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