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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萬寶閣,陳文一邊把玩著玉牌一邊朝著旅店走去,這東西說是玉牌,但做它用的材料絕對不是玉這麼簡單。
陳文現在的見識還不夠,看不出來這玉牌究竟是什麼材料做成的,但能抵抗住深淵的侵蝕,並且有將其磨滅的趨勢,就已經足夠說明其不凡了。
眼下需要琢磨的事情,就是找出來這個玉牌的主要作用和使用方法,陳文已經嘗試過使用精神力和靈魂力,也試過兩者結合使用的方式,都失敗了,只有他使用自己的能力刺激這塊玉牌的時候,這塊玉牌才有反應。
陳文不準備再做嘗試,畢竟之前自己動用深淵之力的時候,差點就給萬寶閣的幾個櫃台弄出來問題,這個小旅店肯定經不起這種折騰。
思來想去,陳文決定先試試看能不能夠通過抽取玉牌中的深淵之力,來嘗試調動這塊玉牌。
說干就干,陳文手中黑焰升騰,其中蘊藏的深淵之力很明顯刺激到了玉牌,玉牌又開始在陳文手中掙扎。
不過黑焰的勢頭並沒有繼續變得猛烈,陳文只是準備將這些黑焰作為媒介,來抽取玉牌中的深淵之力。
深淵的氣息不會無緣無故存在于玉牌之中,但這玉牌又沒有被深淵侵蝕掉,說明其中還有深淵之力存在,只不過由于玉牌的特殊性這股力量被玉牌完全封住了,沒有溢出,也自然沒有人感到異常。
只有陳文,身上的超凡之力就是來自深淵,和這股深淵之力同源,才能夠勉強感受到這股氣息。
玉牌因為受到了刺激,一直在陳文的手中抖動,但是由于這股刺激並不強烈,玉牌的反應也就只是抖動而已,並沒有掙脫的趨勢。
陳文就維持著這個輸出強度,以黑焰作為媒介,仔細感受玉牌中的深淵之力。
這一試,就是整整一天,如果不是這次嘗試,陳文根本想象不到,當他的精神力探入玉牌之後,發現其中就仿佛是有一方世界一般,寬廣無垠,空間的概念似乎都變得飄渺了起來。
但好在陳文能夠感受到這玉牌之中那股深淵之力傳來的氣息,倒也不至于失掉方向,能夠始終朝著既定的目標前進。
精神的世界並不像人眼所看到的那樣多姿多彩,精神世界沒有色彩可言,其中所有的一起都是通過精神感受到的,並非是見到。
這方小世界給陳文的感受,就仿佛是玉牌本身的色彩一般,溫潤柔和,充斥著淡淡的乳白色,就算是精神體也能感受到陣陣溫暖。
而那深淵之力,就是這乳白色世界中的黑暗,深邃,扭曲且冰冷。
陳文仔細感受著玉牌中蘊含的深淵之力,陳文的精神在它的面前,是那麼的渺小。在這單調的世界內,和陳文同源的這股力量,就如同太陽那般龐大且耀眼,而陳文就只是一只螻蟻而已,根本無法觀其全貌。
一時之間,陳文也有些愣住了,他不曉得自己這算不算是撿到寶貝了,如果這玩意給其他的超凡者遇見了,那絕對是毀滅性的災難,但這股力量和陳文是同源的。
對于陳文來說,這就是一個寶庫,無窮無盡的能量蘊藏其中,而且是獨屬于陳文一人的寶庫。
鬼使神差地,陳文的精神接觸了這股深淵之力,想象中的能量失控暴走的場面並沒有出現,這片空間依舊穩定,這龐大的深淵之力也依舊穩穩地存在在那里。
唯一的變化,就是有那麼一絲一縷的能量纏繞住了陳文的精神,並且很快就融入了進去。
就在這一瞬間,陳文接觸到深淵之力的這部分精神直接被彈了出來,陳文甚至沒有感受到自己的精神是怎麼被彈出來的,他也沒有心情去感受這些了。
盡管纏繞並融入了陳文那一縷精神中的深淵之力,不過其本體億萬分之一的程度,但對于陳文來說卻是一股非常龐大的能量。
陳文就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被灌滿水的氣球,但凡他的體內再涌入任何的,一絲一毫的能量,他都會當場爆體而亡。
不論是肉體,精神,還是靈魂,全部都是如此,陳文根本沒有任何的余力去吸收這股突如其來的饋贈,他本身的力量能夠維持住自己沒有爆開,已經是竭盡全力了。
就在這時,陳文手中的玉牌飛了起來,淡淡的,柔和的乳白色光芒散發開來,陳文只覺的自己的身體被什麼支撐住了,盡管是一股從外往內的力量,但好在這股力量只是幫助陳文維持住,而不是涌入他的身體。
既然有了外來的支持力,那陳文就可以適當分出來一點精力,去引導消化涌入體內的這股能量。
當了這麼久的超凡者,陳文早就摸透了深淵之力的尿性,這東西在給陳文帶來提升的同時,絕對會伴隨著巨大的痛苦,根本不會像是一些其他的輔助物品一樣溫和,就算是那些藥效猛烈的藥劑,也不及深淵之力帶來的痛苦的萬分之一。
關于這一點陳文是親身體會過的,覺醒時,晉升時,包括每天都有的鍛魂環節,陳文都是伴隨著無與倫比的痛苦來提升自己,之前喝過的那支赤血藥劑,雖然效果也很刺激,但根本比不了深淵之力帶來的痛苦。
陳文就這樣努力的掙扎著,在生與死的邊緣不斷徘徊,赤紅的身體,幾近崩潰的精神和靈魂,任何一項都是能夠讓人生不如死的體驗。
陳文卻同時抵抗著這三種痛苦,在玉牌微弱的加持下,強行消化吸收體內的能量,只要不死,就會變得更強。
這個過程又持續了差不多七八個小時,陳文終于是熬了過來,整個過程中,當屬最開始的時候最痛苦,隨著陳文不斷消化吸收這股能量,被脹滿的感覺逐漸消失,陳文的肉體精神和靈魂逐步提升。
到了最後階段,陳文基本上就只是靠著本能和一股執念,不斷吸收殘余在體內的所剩無幾的能量。
在這個過程結束的時刻,陳文沒有任何意外地昏死了過去,一直到許蘭悠準備出發,猛猛敲陳文的門,這才讓他勉強醒了過來。
看著地上的一片血紅,身上粘得不成樣子的衣服,陳文沒有開門,只是告訴門外的許蘭悠,讓他等一下。
洗漱了一番之後,陳文洗去了身上的血跡,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整個人變得清爽了不少。
至于精神力和靈魂力,在昏迷的時候,就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畢竟不是受創消耗太大,只是吸收能量的過程太痛苦。
離開旅店之前,陳文在前台留下了五百塊錢,那個屋子的地板上全是陳文的血跡,旅店老板只是一個普通人,清理起來肯定是費勁的不得了,陳文有些過意不去,這五百塊就當是給老板賠禮了。
“你真是磨蹭啊,起得晚就算了,洗個澡居然洗了這麼久,要不是不用太著急出發,早就丟下你不管了。”許蘭悠不斷抱怨著。
陳文只是訕訕地笑笑,這次確實是他理虧,他真沒想到,這玉牌居然如此恐怖,內蘊的一方小世界之寬廣,絕對不是一個靈器能夠擁有的程度。
倒不如說,擁有一方小世界這種事,就不是靈器能做到的,最起碼是法器才可能孕育出來一方小世界,可那種小世界,和玉牌中的小世界比起來,就如同夜晚的螢火與白晝的大日般,沒有可比性。
“這次撿到大便宜了。”陳文心中一陣竊喜。
與此同時,萬寶閣的一處暗室當中,當日賣給陳文這塊玉牌的老者正在畢恭畢敬地對著一個身著長袍的身影作揖,“長老,那塊玉牌賣出去了。”
“做的不錯,去領賞吧,不過記得,你只是賣出去了一塊玉牌。”
“在下明白。”
老者深鞠一躬,緩緩退了出去。
暗室內只剩下了身著長袍的那人,他摩挲著手上的戒指,回想著那天這任務交付在他手上的時候,對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他做好布置,把這塊玉牌賣給有緣人,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句話,“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看的別看,更不要好奇所謂的緣,你只需要按照規矩把它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