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螻蟻之魂!
不怪程瀟如此警惕,經歷了之前的事,現在只要是個人他都不會相信的,再漂亮也沒用,除非就算把衣服脫了,也沒用。
“帥一公子,你何必如此警惕,我並無惡意。”
“哦?”程瀟冷笑起來,“怎麼?其他伎倆不管用了,就搞死纏爛打?氣急敗壞?”
“?”覃淑穎一臉莫名其妙。
“有什麼意義呢?你不可能殺死我,我就是要你面前轉啊轉,然後突然消失,然後再出來轉啊轉。”
“”
覃淑穎愣愣地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演,繼續演,要給你頒個獎嗎?”程瀟嗤了一聲,“罷鳥,不跟你玩了,撤了,再見哦不,告辭。”
語落,他便要扣動扳機。
覃淑穎“呀”了一聲,欺身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想要阻止他的舉動。
然而下一瞬,她突然臉色一變,猛地後退了幾步,低頭看著自己發紅的左手,疼得嘴唇都有些發顫。
“誒?”
程瀟睜大眼楮,回想起之前的那個惡鬼,好像那只手也是這麼個情況?
同樣的傷勢,難道說她不是天?記得天道第一次動手收拾他的時候,他還將天道從馬背上抱下來過,並沒有出現這樣的狀況
不對,還是要謹慎,有可能從一開始就是天道在演戲,就像之前的葉處恭一事,也許那只惡鬼和這美女,都在戲里面。
程公子雖然依舊不會相信這個女人,但是手上動作卻停下來了,反正也不著急。既然他想要自殺被打斷了,那就听听這女人能有什麼騷氣的台詞。
覃淑穎什麼話都沒說,左手手背亮起了一塊程瀟看不懂的復雜紋路,那被灼傷的手心很快就痊愈了。
程瀟心中一動——符文?
再抬頭時,覃淑穎臉上竟已恢復了平靜,“公子不想自盡了?”
程瀟淡淡道“怎麼,你想親自動手?”
覃淑穎嫣然一笑,道“我想我應該知道你為何那麼謹慎了,呵呵,昔日的信仰原來是個真正的惡魔,這樣的滋味不好受吧?”
“?”
程瀟沒听懂她在說什麼。
“也罷,你不願和我一起去,那就自己慢慢走吧。”
語落,覃淑穎騰空而起,消失在程瀟的視野里。
唯一的色彩淡去了,這世界便只剩下了灰暗,然而程瀟的心中卻因此平靜了許多。
昔日的信仰是個真正的惡魔這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在程瀟的腦海里蕩漾了一會兒後,沉入了海底,管它是什麼意思,反正與他要做的事情不會有關系便是。炸毀大陣可不是什麼信仰的問題,是生死存亡的問題。
程瀟也不行動,就著這一片空地躺下休息,打算等過個幾天再出發。
他沒有直接自殺,主要是他希望每一條命都能夠“物盡其用”,他已經用了五條命了,加上埋在風宇神州邊緣的那一條備用的,就是六條,剩下八十五啊,太珍貴了。
如果這是天道的圈套,那麼等到最後一刻再自爆,也是對天道心理上的莫大打擊,這也算是好用處了。
而如果這不是圈套
程瀟緩緩搖頭,這樣假設的後果他承擔不起,哪怕他心中多麼渴望除了九州之主以外,還能看見其他的幸存者是個鬼也沒關系啊
三天後。
程瀟起身,抬頭看了眼這不會變化的鬼天色,豎了個中指。
也許是之前覃淑穎的那一腳震懾了整片樹林里的鬼魂,這三天里他竟沒有再遇見其他的“挑戰者”,很無聊的就度過了這點時間。
在腦海里打開地圖,他發現自己距離最近的“聚陽城”不過一千公里,憑他跑步的速度,兩個小時就差不多能到了,不過他並不想直線前進,便規劃了一條蜿蜒的道路。
他根本不用去城鎮,直接行走于荒郊野外,然後直達“符都”就好,但既然這很可能是天道的圈套,那麼他就不能漏出“目的是陣法”的破綻,所以必須按著覃淑穎的想法來做。當然,符文神州發生這樣古怪的變化,他也很想看看那些居民們現在都是什麼模樣。
兩個時辰後,程瀟來到了聚陽城外。
作為符文神州有名的邊城,進出的人流量很是夸張,與剛到符文神州時給程瀟的陰冷感不同,這兒看上去相當的熱鬧。
不過
程瀟變回人形,朝城門口走去。
還沒入城,剛站到門口,他突然覺得自己渾身上下變得很熱
所有人的目光這一時刻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他一瞬間就成為了焦點。
程瀟皺緊了眉頭,心中警惕條直接拉滿!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這些人沒有什麼離譜的舉動,只是在看他,用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表情看著他,他們的腳步依舊不停,或是向前或是向後走,但就是一直盯著他看。
直到腦袋再也扭不動,那些人才會把頭轉回去
“?”
程瀟眼角抽搐,正想著是離開還是硬著頭皮進城,腳邊突然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
他低頭一看,發現是一根香蕉
有了一根香蕉出現,其他人便也有了動作,有食物的扔食物,沒食物的就呶呶嘴逗他
程瀟的額頭漸漸爬滿黑線感覺這些人在看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