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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同情人類。
受傷就反擊啊,痛苦就去撕咬啊。
默默忍耐的家伙和反抗失敗的家伙在他眼里並無差別,後者更好笑一點。
人的生死是社會優勝劣汰的一個環節,不應該干擾。
不管面前這個人是自願進來還是被抓進來,如果他夠強自然可以脫穎而出被組織作為珍貴實驗體對待,或者干脆逃出去。
既然他還在這里,也遇不到願意幫助他的好心人,在這個沉默的熔爐里,他就是融化掉變成渣滓的那部分。
安摩拉多曾經在組織實驗室待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也遇到了形形色色的實驗體。
他們剛進來的時候總是很有生機的,不管目的是什麼,他們要麼充滿期待、要麼一臉正氣、要麼仇恨滿滿……
可是那些豐沛又表面的情緒背後茫然更多,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面對的會是什麼。
等他們上了實驗台,那些情緒就會統一變成痛苦。
眼淚是靈魂的汗水。
他們痛苦的靈魂輾轉反側徹夜難眠,他們疲憊的身體卻只能一動不動地流淚,有些人眼淚都流不出來。
然後是仇恨。
不管他們是為了治病進來、被抓進來、臥底進來、被買賣進來,最後都會變得一模一樣。
接著他們就會想辦法,安摩拉多是他們的第一選擇。
安摩拉多是自由的,他不會突然跑掉。這份自由在實驗體眼里可憎至極,更可恨的是還會回到實驗室的安摩拉多本人。
他不把自己的身體當身體,而是一把工具、一把武器,他要足夠了解它的性能,為此可以忍受痛苦。
他們的目的從一開始就不一樣。
安摩拉多那個時候還未成年,發育初期看起來細胳膊細腿,碧綠的眼楮生機勃勃,看起來像是住在愛爾蘭的森林里時不時出現在人類視野里,但永遠不會被找到的妖精。
看起來就完全不組織,還很好騙。
他們把自己的希望托付給了他,希望他能救他們,或者說傳遞消息什麼的。
安摩拉多拒絕了。
他們把自己的希望交付給安摩拉多,就是把生命交付給他,可這些重量都是他不需要的東西啊。
希望他傳信的就更好笑了,他們完全不考慮如果被發現自己這個傳信的人也一定會死——被利用的人就是這樣沒有人權。
曾經有研究員指責他過分冷漠,連一份虛假的希望都不肯給。
“我不是他們的主。”安摩拉多這樣回答,他看著那個年輕天真的研究員掛著的十字架項鏈想,食堂今天是意大利面還是西班牙海鮮燴飯呢?
“你會下地獄的!”
“謝謝,你也會的。”安摩拉多點點頭離開。
離開前還不忘好心說一句︰“可能你先,可能我先,如果你還是這樣想的,那大概率是你先。”
這份冷漠讓實驗室的代號成員可以放心地把人體實驗相關部分交給掌握了基礎知識的他進行二次審核。
研究員當時就是給安摩拉多檢查身體的人,印象深刻。
因為那個指責安摩拉多的新人研究員不久以後就因為心軟和愧疚答應了一個實驗體的請求。
那個實驗體說要他把自己賬戶里剩余的錢交給還沒來得及和自己結婚的妻子。他之前的財產都交給了他有血緣關系的家人,未婚妻反而一無所有,他非常擔心于是寫下密碼交給了那個心軟的傻子。
那不只是密碼,還是暗號。
組織因為要安摩拉多的數據,對這個實驗室收緊了管束,加裝了攝像頭,于是立刻就發現了端倪。
新人研究員在不明真相的同事眼里是因為泄露機密被告上法庭最後進了監獄,清楚內情的人是看著他被安摩拉多處決的。
安摩拉多那個時候沒什麼表情,淡淡打招呼︰“看來是你先。”
“拜拜。”
此刻站在這里的安摩拉多就是那種淡淡的表情。
實驗體掙扎了四分多鐘咽氣。
安摩拉多評價︰“動靜有點大,應用場景單一。”
研究員同意他的評價︰“實驗只做這一期,留檔。”
這個時候他們來的方向傳來又輕又快的腳步聲。
這個聲音一听就是一個女孩子的,身高不高,體重較輕,更重要的是鞋子有跟。
守株待兔,兔子來了。
安摩拉多聞聲扭頭看去。
面無表情的宮野志保身後跟著兩個研究員,她目不斜視的走向aptx-4866。
aptx-4869在臨床實驗階段,但雪莉似乎只把它當毒藥,對它評價不高。
她在實驗室制備完成後直接扔給了後勤處,根本沒有交給小組成員研究學習。
她在組織內部進行的人體實驗中選擇的藥物是aptx-4866。
“你好啊,雪莉。”
“安摩拉多。”宮野志保點點頭當做打招呼。
“你來看……aptc-1278?”她先開口了。
安摩拉多眼神里的思索一閃而過,雪莉是這種能夠和“劊子手”隨意聊天的人嗎?
事有反常必有妖。
他這樣想著,臉上還是意外她會出現似地表情︰“差不多,江代之前在任務里被擊中了腎髒麼,給她換一個‘原裝的’好了。”
宮野志保沒什麼表情,她知道c組做的什麼項目。
組織的罪惡罄竹難書,區區違反聯合國《世界人類基因組與人權宣言》的公約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江代直緒是姐姐的好朋友,在之前萊伊的事件中幫助過姐姐,是個好人。
她的直屬上司願意讓她恢復健康,是好事。
只是安摩拉多這個人……他做過aptx-4869的實驗結果確認,那個人確實死了,名字就在工藤新一之前。
她一直想一直想,安摩拉多是隨手做的任務還是沖著她來的?
他有沒有發現什麼?
可她又不敢主動問,她擔心自己的三腳貓話術反而會暴露出aptx-4869的特殊之處。
現在遇上了不正是好時機嗎?
“原來如此。”她說了一句話,還在思考說什麼比較合適就听見安摩拉多的話。
“你們還被琴酒監護過嗎?”安摩拉多用了八卦的語氣︰“琴酒不是工作狂嗎,也會接這種摸魚的工作?”
宮野志保不明所以︰“我在美國讀大學的幾年是他負責,監護又不是一起生活,他照樣做任務。”
哦,她不知道。
安摩拉多挑眉,沒再說什麼,臉上是沒吃到瓜的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