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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被他肆意狂浪地吮吸著,身體被他狠狠有力地壓住,小七的身子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帶著席卷全身的疼痛,如同溺水無望的蝴蝶。
“放開——”她掙扎著開口,聲音卻被他狂暴地吞沒。
她痛苦地弓起身子,細碎的呻吟溢出唇間,雙手緊緊地抓住他強有力地手臂,指甲深深刺入,劃下幾道血痕。
謝昱吃痛,氣惱地抬起頭來,冰冷的面具後深色如墨的雙眼里是無法掩飾的深沉欲望。
那雙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小七看著他的雙眼,一個聲音在心里不停地說著,小七,跟我來,跟我來,手無力地垂下,忘記了掙扎。
伸手揮下淺藍色金絲錦帳,外面陽光溫暖地照進窗來,錦帳隔絕出另一派旖旎風姿。
謝昱極盡貪婪地吮吸著如花瓣般嬌嫩的紅唇,那樣濕軟的觸覺,那樣甜蜜的刺激,理智開始一點一點地喪失,他肆意地掠奪身下的這份柔軟,不夠,還是不夠。
從來沒有,沒有人能讓他如此急切地想佔有,這個女人,這個謝華容送來的女人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佔有欲。怎麼有人能如此地像她,他原本以為那人只生活在記憶里,一踫觸便支離破碎,他原本以為此生要一世孤獨,活在失去她的絕望世界。
是上天憐憫他嗎,可憐他嗎?送來了與她這樣相像的人,那麼,他還能相信命運,還能相信美好嗎?還是這又是另一場無情的打擊,注定是一場鏡花水月的空夢。
似是想到了什麼,謝昱的手微微顫抖起來,喘氣地撫摸著懷中人的小臉,沒有易容,真的不是她。他的心陡然刺痛起來,想瘋狂大笑,多麼可笑的謝家十一公子,他怎麼還能相信命運那東西。
這十多年來他每日生活在無盡黑暗的地獄里,滿身血腥,滿身寂寥,他早該想到命運從來不會厚待他,一如當年,給了他那樣極致的溫暖,那樣極致的快樂,然後一夜之間全部剝奪,將他打回冰冷的深淵。
他全身的血液從未如此地冰冷起來,冰冷徹骨。
那個能溫暖他的人夜夜在夢里看著他,隔著一路繁花,從不靠近。他無數次地追趕她的身影,聲聲血淚地呼喚著她,然而她只是無比安寧地看著他微笑,說︰“我不喜歡血腥味的。”
他疼痛徹骨,他無望,他掙扎,他只能看著那樣遙遠,觸不可及的人兒,溫柔無措地說︰“那你回到我的身邊,幫我洗去這一身的血腥好嗎?”
她每每恬靜地笑著,然後說︰“好。”那一個字每每讓他無法抑制地顫抖,仿佛從地獄里脫身而出,那些黑暗冰冷無情的過往在那一個微笑中灰飛煙滅,他想,再沒有人會比他幸福。
然而夢醒後,他依舊是滿身血腥,人人懼怕的謝家十一公子。無論他多麼的殘忍血腥,多麼的冷邪無情,她始終都沒有出現,她從來只出現在他的夢里,許他一個安寧盛世,然後讓他夜夜沉淪,醒來後無比絕望痛恨著這個冰冷的人間。
而他卻始終固執地等著,盼著,等著有一日也許那人能笑著站在他的面前,說︰“不要再殺人了,好嗎?”
為了那樣的一天,他想他可以付出所有,可以等到滄海桑田。等待是他迄今為止做的最為美好的事情。
謝昱低頭看著懷中衣裳不整,青絲凌亂,小臉潮紅的人兒,眉眼忽而冷漠起來,怨恨起來,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是她?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受他魅惑之術影響的女人,殘忍地伸手,強悍地掠奪著。
即使不能擁有真正的她,那麼就佔有一個和她相像的替代品吧。他的心早已在等待中滿目蒼痍,他怕,怕那終是他的夢境,他怕,窮其一生也等不到那個人兒。
她似乎錯過了什麼,錯過了什麼呢?
冰冷的面具抵在她的面容上,小七隱隱抓住了什麼,欲睜開沉重的眼皮。
“砰——”尖銳的瓷器落地聲,那一瞬間,小七的身子陡然一僵,用盡全部心力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一切。
一切迷障散去,她如同陷入了冰寒入骨的冰窟,全身顫抖起來。
而在那一瞬間,謝昱欲火難耐的身子僵硬起來,冷漠陰沉地看向錦帳遮掩的門外。青鸞不可置信地站在門外,腳下是一堆青瓷碎片。
謝昱目光一冷,散發出一絲的殺氣。
青鸞的身子在這樣的殺氣中猛烈地戰栗起來,然後轉身神魂落魄地奔走。
謝昱轉回視線,看向身下的小七,高大的身軀微微一顫。
沉醉在魅惑之術里的小七已不知何時清醒過來,睜著一雙鳳眼,冰冷淡漠地看著他,再無先前的一絲意亂情迷。
她醒來了,她知道了。謝昱看著那雙美麗的鳳眼閃過一絲的厭惡之情,然後,心尖陡然一痛。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感覺到如此的刺痛,仿佛心都疼得無法呼吸,被她那樣厭惡淡漠地看著,他只覺心一點一點地被撕碎成片。明明不是她,為什麼他會有心痛的感覺?
他伸出手想撫摸她的臉,小七微微顫抖地往後縮去,別過臉去。
原來她也是恐懼他的,在被他那樣卑鄙無恥地對待後,他想笑,卻笑不出來,身體一點一點地冰冷下去,顫抖起來,自厭起來,終究是沒有人,沒有人願意靠近這樣的自己,殘忍,冷酷,行徑卑劣,不折手段的自己。
他別過眼去,不忍再看她身上斑駁的吻痕。
“出去——”小七閉上眼,淡漠地說道,將眼中的一絲厭惡關進心底。他居然,居然利用魅惑之術,意圖強暴她,而自己卻受到了誘惑,沉迷其中。
謝昱高大的身子顫抖了一下,這個女人,總是讓他不自覺地想靠近,想汲取她身上的溫暖。他不能,不能忍受她用如此冰冷的語氣和他說話,那會令他瘋狂的。
小七,他的心一點一點地疼痛起來,伸出手來,看著她冷冷地將錦被裹住身子,厭惡地連一眼都吝嗇給他,忽而想瘋狂大笑,手頓在半空中。好個謝華容,他一向知道什麼是自己的致命傷。
他只是送來了一個女人,而自己就已經感覺到陷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這個謝華容送來的女人居然能令他心緒大亂,疼痛憐惜,他幾乎可以預見自己那悲慘的下場。
謝昱看著她淡漠厭惡的表情,自嘲悲痛一笑,是啊,他怎麼還能奢望,這樣不堪的自己,連他自己也是厭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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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寫出來,被罵的很慘,嗚嗚,我努力修文吧,我修,我修,我修修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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