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剛開封的酒壇子遞到于凌寒的面前,濃郁的酒香勾引著他肚子里酒蟲,讓他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頭也不抬一把搶到酒壇,連酒帶壇的直接對著嘴倒了起來。 vw
大部分的酒都灑了出來,順著他的下巴淋濕了他的衣裳,只有很少的一部分進入他的口,刺激著他的雙眼,讓他的眼前模糊一片。
喝喝喝,知道喝,怎麼不喝死你算了突然,一個威嚴的聲音在于凌寒身後響起,同時有人狠狠地扇了他的後腦勺一下,把他一下子打翻在桌子。
你是何人于凌寒是翩翩公子,做不來那當場罵街的事,算是生氣了,也不過是瞪著眼楮質問一下來人的身份。
此時的他形象狼狽,雙手抱著酒壇子,費勁地轉過身,努力睜著那雙被酒精染紅的眼楮,想要看清來人的模樣。
可惜那人一直晃個不停,一會兒變成兩個,一會兒三個,害他的頭跟著轉來轉去,是看不清那人的樣子。
臭小子又是一個爆栗敲在于凌寒的前額,疼得他眼冒金星。不過是遭受一點小挫折,便一蹶不振心灰意懶,只會躲在家里抑郁寡歡黯然神傷荒唐度日,你哪里配做我于浩然的兒子了
于浩然越想越氣,忍不住又一個爆栗敲在于凌寒的前額。
他是人,如果不是氣急之下,一般不會輕易與人動手,更何況這個人是他一向最引以為傲的兒子,也未墮落到無可挽回的地步,是以于浩然並不願動家法來體罰兒子,寒了兒子的心。
可到底意難平啊,只好小小的動一下手,好讓他心里的郁氣得以發泄出來。
于凌寒的腦子本被酒精燒成了一團漿糊,根本沒能反應過來,只得木然地抱著連挨兩下的前額,大叫道︰你不許動我要看清你是誰。
弄醒他于浩然懶得跟兒子廢話,朝著身後的隨從一揮手。
幾名小廝抬著一桶剛從井里打撈來的井水過來,這麼兜頭淋了下去。
嘩啦
冰涼的井水刺激得于凌寒一個激靈,整個人猛地彈跳起來,發熱的頭腦終于恢復了冷靜。
他伸手將臉殘留的水漬抹去,愕然地抬起頭,看到黑著一張臉,站在他面前的父親,抖著嘴唇怔愣了好一會,才後知後覺地躬身行禮︰父親
哼能耐了,出息了,連功課都不做了,躲在這里喝酒,還發酒瘋于浩然雙手負在後背,站在于凌寒面前,如一柄出鞘的利刃,渾身散發的懾人氣勢,逼得于凌寒節節後退。
于凌寒垂眸,認真的低頭認錯︰兒子知錯了。話是這麼說,可他眼角的余光卻偷偷瞄向站在他身側不遠處,正抱著一個酒壇子抓耳撓腮的,不停地雙手作揖向他賠罪的貼身小廝。
小廝也很無奈啊,他偷偷幫著二少爺運了不少酒進來,可不知怎麼的,居然被老爺知道了,這麼被捉了個正著,然後被人給拎進來了。
于凌寒丟給小廝一個回頭收拾你的眼神,然後轉過頭,搖搖晃晃地站在那里,態度老實地等著父親的發落。
于浩然把于凌寒與小廝的互動看在眼里,無奈的暗暗搖頭。
兒子還是太年輕了啊,之前受到的贊譽太多,難免氣盛,如今不過是遭受了一點小挫折,便令他喪失斗志,猶如失去了整個天地一般,唉
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等他日功成名之時,那些女人們還不是對他趨之若鶩,一個個趕著巴結他
等到那時,不管他走到哪里,都有女人時時刻刻想黏來,他又哪里會缺少那樣一個攀龍附鳳的女人了
其實,于浩然並不知道于凌寒心里的那個女人是誰,他只是根據于凌寒這段時間的表現而推測出來的。
但那又如何,對他來說,女人的身份根本不重要,他家兒子如此出色,采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