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i寒霜掠食者!
轟隆——
隨著一聲驚雷,天空下起雨來,密集的雨點如同數以萬計的銀針般從天而降,隔著窗戶都能听見雨水落在地上發出的沙沙聲。
“總之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是可頌通知的我們,如果不是她告訴我,我們都還蒙在鼓里呢。”
靠窗的沙發上,能天使解釋道。
“所以我不問你,你就打算一直瞞下去是吧。”
對面的沙發上,德克薩斯嚴肅的問。
“我們這不是擔心你麼,說實話這事你也不能怪可頌,你說你出了那麼大事,被綁架了,我們肯定著急啊。”
能天使委屈的回答。
“你們這是胡來,老板既然沒告訴你們肯定是因為這事你們幫不上什麼忙,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你們這麼做反而會讓更多人為你們擔心,我問你這事博士知道嗎?”
窗外悶雷滾動,德克薩斯繼續問。
“不知道。”
“凱爾希知道嗎?”
“不…不知道。”
能天使結巴著回答。
“誰都不知道,你們就趕這麼闖?”
德克薩斯提高了些嗓門。
“企鵝物流出外勤很正常,博士也說了如果是有關公司的事不用報備,哎呀就當是出了一趟外勤…你看這不也沒出什麼事麼。”
能天使撓撓頭不好意思的回答。
“你管拉普蘭德被打成那樣叫沒出什麼事?”
德克薩斯質問道。
“啊這…”
能天使沉默了。
“唉,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那就只能這樣了,可頌的賬一會再跟她算,說說吧你們這一路都怎麼過來的。”
瞥了一眼窗外的雨夜,德克薩斯要求道。
听完德克薩斯的要求,能天使隨即開始一板一眼的將自己和拉普蘭德此次有驚無險的行程從實招來。看得出來能天使的記性很好又或者說這一次旅程確實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繪聲繪色的描述了每一個場景的細節甚至感受,以及有些什麼人大致說了什麼話,雖然這次旅程在神經大條的能天使看來是沒什麼,但在德克薩斯听來這完全就是一次沒有任何準備就深入龍潭虎穴的愚昧之舉。
伴隨著能天使的講述,德克薩斯的內心越來越為此感到震撼,當能天使說到自己與拉普蘭德誤打誤撞進入被劫持的亞利桑那號並且直面那三個人時,德克薩斯的心甚至都因為能天使過于生動的描述懸了起來。
“我和拉普蘭德當時並不知道自己進的就是被劫持的那艘船,因為那天傍晚有沙塵暴,能見度真的很低,我們看到有能躲風沙的地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進去了,當時真沒想那麼多。”
“不過現在想想,當時面對的居然就是綁架你的劫匪…還真是後怕。”
拿起桌上的水喝了口,能天使聳聳肩說。
“他們沒把你們怎麼樣吧?!”
德克薩斯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啊那沒有那沒有,那個薩科塔人給我們安排了房間休息,還請我們吃了晚餐。”
說到這里的時候,能天使的臉上流露出幾絲黯然。顯然她和莫斯提馬一樣,有關k的諸多問題一直縈繞在她們心頭,作為失蹤多年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摯友,k究竟因為什麼消失了那麼多年,又因為什麼選擇了這麼一條看似墮落的道路。
“哈?請你們吃飯…還安排你們房間休息?”
當德克薩斯听到這里的時候,她大腦中的cu瞬間燒了,她實在無法理解這個操作,甚至懷疑能天使在編故事。
“啊是啊,我們當時還不知道自己那時居然離你那麼近,我們是直到早上發現房門被反鎖才發現的,其實在前天晚上他們要求我們上繳武器我們就有點懷疑了,這里面可能有蹊蹺。”
能天使講述道。
“這你們能睡得著?”
德克薩斯驚了。
“啊是這樣的,當時長途跋涉真的很累,所以躺下休息了沒一會就睡著了,並且一覺睡到大天亮。”
能天使回答。
“你倆心是真大。”
被能天使的講述嚇出一聲冷汗,德克薩斯捧起桌上的水咕咚咕咚猛灌幾大口。
“當…當時是有點心大了,不過好在…好在沒出什麼事嘛。”
能天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
“呵,要真出什麼事,我現在應該已經抱著你的盒子在回龍門的飛機上了。”
為能天使和拉普蘭德的莽撞行為長出一口濁氣,德克薩斯感到氣不打一出來。
“呸呸呸,不要說那麼不吉利的話。”
“你還知道不吉利啊,如果你知道當時就該跟拉普蘭德乖乖呆在羅德島哪都別給我去。”
德克薩斯翻翻白眼訓斥道。
“唉,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別生氣了哦別生氣了。”
起身坐到德克薩斯身邊擼了擼她的腦袋,能天使安撫道。
“哎呀別鬧,繼續說。”
撥開能天使擼個沒完沒了的手,德克薩斯要求道。
“後來早上起來,我們發現房門被從外面反鎖了,按理說像這類客房應該都只能從里面反鎖,外面想要反鎖唯一的可能就是存在一個控制所有客房門的總控制台,然後我們就覺得更蹊蹺了,于是我們翻遍了房間最後在床頭櫃里發現了一本安全手冊,直到我看到上面的印著的“亞利桑那號安全手冊”的時候我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那天晚上你我近在咫尺,但我卻沒有察覺。”
能天使愧疚的說。
“你們應該為你們現在沒有缺胳膊少腿而慶幸。”
德克薩斯倒吸一口涼氣。
“後來我們用房間里的消防斧砸開了窗戶從里面翻了出去,眾所周知企鵝物流員工的id卡可以打開企鵝物流所有貨運艦上的任何一扇門,但是除了供外來公司員工住宿的客房,比如我和拉普蘭德當時睡的那一間,因為這關系到一個隱私問題。由于我當時正好身上帶著id卡,所以基本可以在船里來去自如,後來我們先是去了監控室了解情況。”
“我調了監控回放看到了他們押著你們出去了,然後我和拉普蘭德又調了昨天晚上的監控了解到我們被上繳的裝備被鎖在哪里,再那之後我們先是去拿了裝備,最後大致判斷了一下你們的去向就出發了。”
能天使事無巨細的說。
“整個高地那麼大,你倆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德克薩斯好奇的問。
“嘿,本來是找不到的,不過就在我們一籌莫展之際,拉普蘭德說隱約听到了交火聲,然後我們尋著聲音就找過來了,不得不說你們魯珀的耳朵還是靈啊。”
能天使一邊嬉皮笑臉稱贊道一邊伸手就要去摸德克薩斯的耳朵。
“太亂來了,在那種情況下,以我對那三個人的了解,他們三想要做掉你們倆我認為是輕而易舉的,不過他們居然什麼都沒對你們做,反而給你們安排了睡覺的地方還請你們吃了飯,這也太不合理了。”
搓動著下巴,德克薩斯冥思苦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哎呀,我們沒事就好啦,不用想那麼多啦,他們沒對我和拉普蘭德下手可能是因為不知道我們的動機,畢竟我們沒告訴他們我們來堪薩斯高地具體是干什麼的,說不定他們可能以為我倆就是單純在沙塵暴里落難的人。”
向德克薩斯隱瞞了自己同那個薩科塔人認識的事實,能天使這麼說顯然是不想德克薩斯在這件事情上過度深究,因為如果自己說了實話,那麼接下來自己可能將要面對的就是德克薩斯無休止的提問。
就在這時,指關節輕叩玻璃的聲響傳來,可頌提著一個公文包出現在休息室的門口。
“換班時間到了,那沒什麼其他事的話我先去照顧拉普蘭德了,你和可頌聊吧,你別怪她!千萬別怪她!”
看了眼表緊接著收拾了兩下衣服,能天使即刻離開座位並在三朝德克薩斯叮囑道。
“去吧。”
德克薩斯放走了能天使。
“非常抱歉,可頌小姐,本人迫于德克薩斯的壓力攤牌了…”
走到可頌身邊,能天使壓低聲音說。
“我炒你個自爆卡車,不是說了讓你別跟德克薩斯說是我通知你的嗎?”
可頌心里咯 一下。
“沒辦法,壓力太大了。”
“你全說了?”
“啊對啊,我全說了。”
“好你個能天使,這下我得挨批了。”
可頌晃晃腦袋絕望的說。
“問題不大,回去請你吃飯,你頂住,我先下去照看拉普蘭德了。”
能天使拍了拍可頌的隨即走向電梯間,留下可頌一人站在休息室門口不知該如何面對全都知道了的德克薩斯。
“早死晚死都得死,早死早超生!”
心里默念著奇奇怪怪的歪理,可頌旋即一咬牙心一橫硬著頭皮往里走。
在德克薩斯對面能天使坐過的沙發上坐下,可頌忐忑不安的將公文包放到桌上。
雨點劈劈啪啪砸在玻璃窗的聲音不絕于耳,看著眼前的可頌,德克薩斯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輸出壓力。
沉默半響,可頌終于沉受不住壓抑的氣氛率先開口。
“你…你都知道了?”
可頌試探性的問。
“你覺得呢?”
德克薩斯反問道。
“唉,這事兒吧…怎麼說呢…我是這麼想的…既然都是朋友出了那麼大的事瞞著她們也不…”
“先不說這個,我讓你查的你都查了嗎?”
眼看著可頌就要開始解釋,德克薩斯連忙打斷道。
“啊?哦哦!查了查了,你讓我查的我都查了,來來來我給你看。”
見德克薩斯暫時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可頌趕忙打開公文包從里面拿出筆記本,她尋思著得趕緊在德克薩斯批評自己之前做出點讓其滿意的事情這樣興許過會能少挨點罵。
“我找到了萊茵生命至今為止所有款式的工作制服,不同部門的,還有已經被淘汰的,甚至包括和所有和知名服裝公司的推出的品牌聯名款,你看看有沒有你眼熟的。”
打開電腦點開一個存滿照片的文件夾,可頌將電腦調了個個推到德克薩斯面前。
見可頌帶來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德克薩斯立刻弓起身子湊到電腦前,只見她接過鼠標一張接一張仔仔細細的查看起來。
眉目緊縮,雙眼炯炯有神,德克薩斯看的十分認真。
呲——
“冒昧的問一下,德克薩斯,你說萊茵生命有鬼,有什麼可靠的依據嗎?”
打開一罐冰可樂,可頌輕聲問。
“在被綁架期間,我有近距離接觸過那個頭目,他的衣服上有萊茵生命的標志,雖然很隱蔽,但還是被我發現了。”
頭也不抬的說著,德克薩斯專心致志的查看著可頌帶來的照片。
“你的意思是說,萊茵生命和黑色組織有牽連?”
可頌嘬著可樂繼續問。
“我不知道,但它們之間肯定有聯系,具體是何種聯系我不好說。”
德克薩斯回答。
“查萊茵生命的干員查了沒?”
德克薩斯問道。
“正在查,不過不太好查,畢竟都是自己人,而且萊茵生命干員的人數不少,真要全面鋪開了查…我只能說,需要時間。”
可頌的回答很客觀。
“我看完了。”
就在這時,德克薩斯仰起身子深吸一口氣說。
“怎麼樣怎麼樣?有你看到的那一件嗎?”
可頌放下可樂追問道。
“沒有。”
德克薩斯搖搖頭。
“那照你剛才這麼說,再加上現在你沒有看到你當時看到的那一件制服,萊茵生命很可疑啊。”
可頌分析道。
“我這麼看下來,算上萊茵生命和其他知名服裝公司發售的聯名款,設計風格都非常簡約,沒有太過復雜的設計,但是在我的印象里,他身上穿的那一件,設計非常精密,那些橙色綢帶的設計根本不像是萊茵生命制服該有的風格。”
德克薩斯思索道。
“額…容我插一句嘴,德克薩斯…你…你會不會看走眼了?或者…或者記錯了?可能那只是一個普通的圖案…壓根不是什麼萊茵生命…”
“我不可能看錯,那件衣服聯同那個標志,我有很深刻的印象,曾經我可能會記錯一些細枝末節的小事物,但唯獨這一次我不可能看錯,再說了對于一個綁架過我的綁匪,我想不記住他都難。”
不耐煩的打斷可頌的推測,德克薩斯肯定的說。
“也是哦,那就奇了怪了。”
可頌感慨道。
“他是一個怪物,上一個能把冰屬性源石技藝用到這種程度的,還是他那位以逝的主子霜星。”
“結合企鵝物流已經查明他的身份,他的源石技藝和他目前的行動軌跡,我有理由懷疑他的動機。”
靠在沙發上,德克薩斯思考著說。
“他想干什麼?”
可頌好奇的問。
“有一說一,這只是我的猜測,並不完全準確,據我所知在整合運動當中,雪怪小隊一直是一個團隊意識極高,團結度默契度極高的作戰小隊,他們以團隊為核心以霜星為引領自己的信仰,而現在團隊以逝,信仰不在,這對作為唯一幸存者的他來說打擊無疑是無比巨大的。”
德克薩斯分析道。
“這能說明什麼?”
可頌問道。
“以他目前的狀態來看,團隊和霜星的死所產生的打擊並沒有直接擊垮他,這恰恰說明他的心理抗壓能力很強。而正因為團隊和霜星的死沒有直接擊垮他的內心,所以我認為這反而成為了支撐他堅持活下去的那股信念…”
他想重鑄死去的雪怪,他要把復仇的怒火化為極寒的凜冬徹底宣泄在這片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