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i寒霜掠食者!
時間流逝,截至目前哥倫比亞天空樹事件在國際方面的熱度似乎已經暫告一段落,雖然哥倫比亞政府依舊封鎖情報,但是各國人民對此事的討論程度依然高漲,畢竟這可是自整合運動在龍門敗走後又一次相當規模的疑似感染者恐襲事件。
聚光燈下,身著西裝的炎國人咳嗽兩聲收起擺放在講台上的文件然後迅速下台。
對于發生爆炸並導致其倒塌的天空樹,哥倫比亞政府對外宣稱一直是“工業事故”和“設備老化故障”等等听起來及其正當的理由,但奈何事故現場的照片不斷流出,那些高大的冰柱和塔身結冰的詭異景象也似乎正在持續不斷的試圖背刺哥倫比亞政府的說法。
不知是從哪傳來的謠言,有人說,如果哥倫比亞再不公布真相,炎國鏢局的人就要出馬了,要知道大炎鏢局的出現雖然遠早于現代信使,並且其本職工作且快要被現代信使完全取代,但倘若這些混跡明暗,威名赫赫老鏢師一旦出山,那興許他們還真有可能抖出一些哥倫比亞天空樹事件不為人知的隱情。
對于哥倫比亞天空樹事件,除開炎國對此報以高度關注以外,其他國家似乎對此事並不感冒,卡茲戴爾和東國過自己的小日子,老油條烏薩斯對于此類事件早已見怪不怪,畢竟這片大陸目前好像還真沒什麼玩意兒的鬧騰程度能高過自家的土特產整合運動。
哥倫比亞時間深夜11:00;萊茵生命專機;返回羅德島。
感應門打開,赫墨輕手輕腳的走進機艙。
機艙里熱氣打的很足,迎合著四周橙黃色的柔光燈,暖意十足。推了推眼鏡來到吧台前,赫墨看到在機艙中央的方桌旁,賽雷婭,白面 和梅爾三人已經圍坐在那里了。
“睡著了?”見赫墨進來,賽雷婭悄聲問。
“嗯。”赫墨點點頭。
“來吧,坐,喝點什麼?”指了指身旁的空座,塞雷婭問。
“不了,在房間里喝過了,說正事吧。”赫墨回答。
“好,那就開始說正事…”
“咋們這次回羅德島,凱爾希和博士免不了會問我們天空樹的事,畢竟萊茵生命和黑鋼國際是唯二直接參與此次事件的組織,黑鋼國際打算怎麼說怎麼做我管不著,但是萊茵生命倘若真要保馮帝月,那我們就必須統一口徑,統一說辭,無論是對羅德島還是對外,就算是全知全能的凱爾希我們也要給她瞞過去。”有條不紊的說著,塞雷婭神情嚴肅。
“回答賽雷婭,正在加載回答詞條,加載完畢,我同意。”當听到塞雷婭說起馮帝月時,桌對面原本就快要陷入沉睡的白面 瞬間來了精神,瞌睡蟲一掃而光。
“這事恐怕不好辦,凱爾希何許人也吶…”玻璃杯輕輕搖晃,四四方方的冰塊蕩漾在深棕色的摩卡中輕擊杯壁叮咚作響,坐在白面 身邊的梅爾苦大愁深的長嘆道。
“據我所知,只要凱爾希想查…就沒有她查不到的。”听完梅爾的感慨,赫墨補充道。
“那你們到底還想不想保馮帝月了?如果凱爾希把天空樹這事查明白了,她會干什麼?就算羅德島官方不動手,就以馮帝月的之前的身份很難想象凱爾希私底下會對他采取一些什麼樣的措施。”眼看士氣低迷,賽雷婭連忙將嗓門扯大了些。
“回答塞雷婭,想保住馮帝月…辦法還是有的。”這時,白面 弱弱的說道。
“什麼辦法?”
“回答塞雷婭,辦法就是…把之前馮帝月在萊茵生命用的工號轉正,這樣一來,馮帝月就是萊茵生命的正式員工了,另外按照之前的職位,馮帝月將會成為我的直系秘書…”白面 說道。
“嗯?你的意思是…”眉頭微微一皺,賽雷婭像是意識到了什麼。
“回答塞雷婭,對,沒錯,按照萊茵生命員工保全條例,“未經萊茵生命官方許可所有外部勢力都不可對我公司的正式員工采取任何形式上的損害行為“,若有,萊茵生命防衛科將全力追究其相關責任。”
話罷,在坐三人陷入沉默,半響賽雷婭率先開口。
“白面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眉頭緊鎖,賽雷婭難以置信的繼續問。
“回答塞雷婭,我知道。”直視著賽雷婭銳利的雙眼,白面 堅定的說。
“你這是要用整個萊茵生命來給馮帝月做後盾?另外還要搭上我們防衛科?白面 …這有點過了,我雖然原諒了馮帝月,但我和他的關系可還沒好到能給他擦屁股的程度。”不甘示弱的看著白面 ,賽雷婭豎起一根手指用力戳了戳桌面。
“回答賽雷婭,你不願意…那我就自己給他轉。”身子微微前傾,白面 回答。
“你太沖動了白面 。”賽雷婭勸說道。
“回答賽雷婭,等到了羅德島,我會以萊茵生命數據管理部門部長的身份立即為馮帝月申請正式公號,只需要一個掛名,他就可以得到萊茵生命的常規庇護,這麼做就算凱爾希把馮帝月查明白了,她也不敢拿他怎麼樣,因為屆時站在馮帝月身後的將不僅僅是我,還有整個萊茵生命…”
“說的倒是輕巧,那你怎麼敢保證他不給萊茵生命在外面捅簍子,你要知道這樣做,就意味著馮帝月未來在外面闖的所有禍也會一並算到萊茵生命頭上,這個責任關系是綁定的,畢竟他那時已經算萊茵生命的正式員工了…”听完,賽雷婭不解的念念有詞。
“回答賽雷婭,申請完以後,我會把有關馮帝月所有的員工資料更名為“s”級並存放到萊茵生命中央數據庫的最深處,那里有我事先建好的文件夾和防火牆,一般人不可能找得到。”
“如此流暢,白面 …我看你是早就想好了要這麼干了吧?”完全沒料到白面 能這麼從容的應對自己拋出的問題,賽雷婭質疑道。
“回答賽雷婭,是的,馮帝月走的那一天我就安排好了這一切…跟了博士那麼久,也該親自上座下下棋了。”目光暗淡,但整個人卻又顯得如此氣定神閑,面對賽雷婭,白面 絲毫不慌,因為一切竟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哦,難道…難道…難道說!不會吧不會吧白面 !那天你不親自送馮帝月讓我去送他,原來是為了做這個!”听完白面 的話,一旁的梅爾突然恍然大悟。
旁听了白面 和賽雷婭談話的全程,赫墨若有所思。
“好狠…好狠啊…白面 …搭上整個萊茵生命就為了保一個馮帝月…”無奈的扶額道,賽雷婭面露難色。
“回答塞雷婭,賽雷婭…我真的很感謝你能原諒馮帝月…但如果你願意嘗試著去了解馮帝月的過去,你便會明白…馮帝月現在身上究竟背負的是一種什麼樣的使命。”凝視著對面的賽雷婭,白面 款款道來。
“哼,我可不管他身上背負的東西是什麼,我沒興趣了解也沒那麼多閑工夫了解,身為萊茵生命防衛科,我永遠會以萊茵生命的利益優于一切考慮問題,所以對不起白面 …如果你執意要把這麼做,我會以防衛課的名義…”
“上書反對。”輕叩桌面,賽雷婭攤牌了,她選擇挑明自己的立場。
賽雷婭剛說完不久,赫墨扶了扶眼鏡站起身來。
“不好意思白面 ,我覺得賽雷婭說的對,我們確實應該為萊茵生命多考慮考慮,不能…不能就為了一個人把那麼多人都搭進去,風險太大了,這要是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就…就光憑我們幾個恐怕也擔待不起啊。”
“所以…所以你要是真那麼做,我也會代表科研部反對…玩的有點過火了,白面 …”闡述完自己的觀點旋即落座,赫墨憂心忡忡的說。
“二比一,白面 ,梅爾要是再反對的話…我勸你還是盡快放棄這個…”
“哈哈,不好意思啊,打斷一下賽雷婭親…”還沒等賽雷婭把話說完,梅爾忽然插嘴。
“梅爾你什麼意思?”
“有一說一,在件事上我不認為一個人追隨自己的理想和使命是有錯的,我了解過馮帝月的曾經,我同情也很能理解他肩負的那種使命,我想我會選擇支持他,當然最重要的是…
“我相信白面 ,所以對不住賽雷婭,我工程部這邊支持馮帝月轉正。”將原本看似陷入絕境的棋盤再次扳平,一邊把玩垂在一側的橘色發梢一邊發話,梅爾一轉攻勢。
二比二平,昏黃的燈光下,四人圍坐在方桌前,一場沒有硝煙的萊茵生命內戰正在悄然上演。
“跟著白面 一塊胡鬧可不是有腦子的人能干出來的事啊,梅爾。”陰著臉抬眸望向斜對面的梅爾,賽雷婭顯然有些情緒。
“哈哈,鬧唄,為啥不鬧,現在平票了,這最後一票怕是要到了羅德島才知道咯∼”放下手里的杯子,往身後的沙發靠背上悠閑一倚,梅爾意味深長的感嘆道。
顯然此時此刻放桌上的局勢已然明了,那最後一票將決定著棋局的勝負,但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最後一票的持有者似乎並不在現場。
“麻煩了…搞了半天還得看麥哲倫…她這會應該還在極地科考呢。”琢磨著說完,賽雷婭微微扭頭看了看身邊的赫墨。
“麥哲倫這段時間回不回羅德島?”
“不知道,她沒什麼意外應該不大回羅德島。”赫墨回答。
“那還不簡單,打個電話叫回來就好了,就說有急事。”梅爾插話道。
“可是…可是麥哲倫先前一直在極地科考,別提羅德島了,連萊茵生命她都沒回來過,馮帝月的事她肯定是一點都不知道的,怎麼跟她說這事絕對是一大難題。”仔細的分析著,赫墨嘀咕道。
“難題就對了,這種事本來就該各憑本事,這樣吧,一會到了羅德島就給麥哲倫打電話,叫她回來一趟,三天!就三天!”
“看看誰能拿下麥哲倫…”
“咋們啊…公平競爭!”
咚——
邊說邊緩緩起身,將玻璃杯倒過來往桌面中心猛然一扣,伴隨杯口撞擊桌面發出的巨響,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應聲從梅爾嘴里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