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i寒霜掠食者!
不出所料,就像k說的那樣,大城市的晚高峰永遠是讓人最頭疼的。
像宮廷里幽幽燃燒的長明燈,橘色刺眼的落日懸停在移動城市哥倫比亞遠方的地平線中間,露出一半。通往市中心的高速上,條條車流大排長龍把路面堵塞的水勢不通。
“歡迎各位收听今天的炎國生活廣播,我是你們的老伙計蕭三少,那麼節目開始我先來介紹本期播報的內容有”
“在哥倫比亞听炎國廣播?啥毛病?”搓著方向盤,冬木幽紀小聲嘀咕。
“好久沒听了,懷舊懷舊。”
“我上次听這個台,哼,還在上小學,住的還是大炎那種老四合院。”副駕駛,馮帝月歪頭比劃著回答。
“ ,听說以前在炎國住四合院的那都是大戶人家,怎麼,你也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听罷,冬木幽紀隨即扭頭打趣。
“家里做生意的,稍微有那麼點錢,但不是特別富,這不後來生意不景氣就搬到烏薩斯去了麼?”
“烏薩斯人生意好做,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當然現實也如此,在感染者革命爆發前賺的盆滿缽滿。”撐著頭,馮帝月漫不經心的說。
“那是,炎國人腦袋好使,精,所以啊我認為,對付炎國人,能動手盡量別動腦,不然遲早得被你們玩死。”
“呵,你在自嘲你們阿戈爾人智商低?咋的還知道謙虛了啊你,有進步啊。”
“那到沒有,這麼做主要是發揮我們阿戈爾人大力出奇跡的特長懂吧∼直接給炎國人攤子掀了!拿劍指著你們!咋的!你還能想辦法坑我不?就問你一句!他媽的老炎坑到阿戈爾頭上來了?要命還是要命?”駕駛座上,冬木幽紀心情激動代入感很強,只听他吼叫著就差把劍拔出來了。
“合著你這選項還沒得選啊,要命還是要命,我不只能要命麼。”
“嗯哼,就是沒得選,說了能動手絕不動腦,雖然我有時候還是會動動腦子的。”
“行,這要是拉特蘭人你已經被一銃子斃了,別問我為啥,問就是彈丸比劍快,過會完事人還要站你尸體邊幫你做禱告,還就那個送走,超度,火化一條龍服務。”強忍著沒笑,馮帝月說著撇過頭去。
堵著車,話匣子不經意間打開了,雖然聊的都是一些有的沒的,但其實還是包涵著巨大信息量的。
夜幕降臨,按照規定時間,哥倫比亞天空樹開始亮起五彩繽紛的聚光燈。城區爛漫的火光之上,天空樹彩色的巨大樹冠頓時將夜空染作霓虹水墨,甚是美觀。
頂端半露天觀景台,聖瑪利亞皇家大堂正在進行著一場徹頭徹尾的大改造。
“那啥!立體水幕的位置再往左邊來點!這都沒放到中間!說多少遍了多少遍了!以t台為中軸以t台為中軸!哎呦我去我吐了!”
“太左了,往右往右!咳咳咳咳咳咳咳。”夜間的涼風吹亂詩懷杰的滿頭金發,下一秒,他咆哮著抄起手中卷成條狀的禮堂搭建圖紙猛敲膝蓋然後一把抄起地上的礦泉水猛灌兩口。
“老板這樣差不多?”
“對對對!趕快安裝好!真是的,就你們這效率還專業婚慶公司呢,我叫幾個羅德島穿三點式的小護士估計都比你們裝的快。”從座位上站起來,詩懷杰邊說邊舉手開始檢查水幕投影的安裝位置。
言辭犀利,措辭小騷,看來詩懷杰在事關朋友婚禮這茬上是絲毫沒有怠慢,他確確實實是在認真策劃。
“歇會吧!干一下午了都,喝口水休息十分鐘,然後接著干!”雖然嚴苛,但看得出來詩懷杰並非無禮之徒,他還知道給予員工一定的休息時間。話應剛落,t台上的工作人員瞬間作鳥獸散。
“嗯?羅德島的護士都穿三點式的嗎?臥槽!那麼刺激?”
“不知道,如果是那還真的挺騷啊。”
“應該是真的,我听說那個老板也是維多利亞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說話應該可信。”
“哇,這不是挺騷了,這是騷穿地心了啊,這這n羅德島企業文化也太頂了吧,那怎麼說!hxd們!考不考慮完事以後一起活吞源石去羅德島“度假”?!”
工人休息區在場下一個隱秘的角落,這里放著成堆的礦泉水和泡面。工作之余,婚慶公司的員工一般在這休息閑聊。
“那個誰,裝修頭子你過來一下,我有事問你!”這時,詩懷杰的聲音突然從t台的方向傳來。
“是老板,什麼問題?水幕投影難道還沒裝好?”听到聲音,沃爾珀族的工頭搖晃著獸耳急忙沖到詩懷杰身邊。
“不是,你們這個水幕投影旁邊這快空出來了,是要裝什麼東西麼?我看圖紙上也沒寫清楚,你知道的,這裝修得抓緊啊。”打開卷曲的圖紙,詩懷杰指著圖中t台旁一大片空白認真的問。
“哦,這塊是要留出來裝彩燈的,這個這個這個有一說一不是我們負責。”手指t台旁空中的兩個邊角,工頭回頭說。
“不是你們負責?那是誰?”詩懷杰追問。
“這個,由于裝彩燈需要有專業的師傅我也不清楚,我們不是一家的,但按照紙上的要求他們六點就應該到了。”環顧四周,工頭低聲說。
“嘶!那他媽現在已經六點半了!遲到半小時?他媽的搞不搞的清楚時間觀念啊!真他娘一群懶狗!”
“我真是服了!裝彩燈這幫人是不想干了嗎?!媽的!”突然間的勃然大怒哧的工頭毛發炸裂,狂甩手中的圖紙詩懷杰抬頭沖夜空一陣怒罵。
“老老板,您消消氣,他們有可能有可能是因為堵車呢。”
“堵車?!那他們不會提前嗎?!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以為哥倫比亞晚高峰不堵吧!這點生活常識都沒有還在哥倫比亞混什麼玩楞?!喜歡混媽的全部送去雷姆必拓當nd黃金礦工!”氣不打一出來,跳上t台瘋狂來回踱步,詩懷杰的墨鏡都被他激動的語氣震斜了。
“去,到欄桿口去看著,他們來了叫我一聲,一群懶狗真當顧客不會發飆是吧?”
“好的好的老板。”
“我這波不罵的他們狗血淋頭我隨便你怎麼說,身為服務業,他們怕是還不會遵守搞業務的基本職業操守!”
t台上,詩懷杰情緒激動,可以看到他手里的圖紙都快被他暴露青筋的手扣破了。
而另一邊,明知時間緊迫的冬木幽紀卻把開著貨車駛進了右側的高速服務區。服務區車不少,畢竟朝這個方向開的多半都是要進城。
“時間來不及了,還休息?”貨倉里,k推開小窗沖駕駛室里問。
“切,還來不及呢,肯定來不及啊,這到城里肯定還有段路,既然已經遲到了,那就遲到底咯∼”停好車,冬木幽紀無所謂的回答。
“你這樣會被客戶投訴的,對方要因為遲到拒絕服務咋辦?”k擔憂的問。
“臥靠,我們給他服務他還拒絕啊?麻煩要點臉嗷!”
“我去上個廁所,你們稍等。”邊說邊打開門,冬木幽紀隨即消失在服務區的人山人海中。
“頭,咋辦啊?他們要是因為遲到拒收我們可就前功盡棄了。”見冬木听不進去,k連忙轉頭問坐在副駕駛的馮帝月。
“他就那樣,你別介意,不過別擔心,一會對方要是反應,我來解釋。”揮揮手,馮帝月從容不迫的回答。
不一會,差不多也就十來分鐘時間,無人的天空樹廣場上,一輛貨車就打著左拐燈慢慢拐上橋頭然後搖搖晃晃的駛了進來。
“老板!他們來了!”欄桿邊,工頭抄著望遠鏡忽然高聲尖叫。
“好家伙,遲到了陣陣四十分鐘,跟我下樓!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上人型工人敢鴿客戶?!”抓起椅背上掛的夾克,詩懷杰咬牙切齒的說完一把將其披上就朝不遠處的電梯處大步流星的走去,而工頭則畏畏縮縮的跟在他身後。
砰——悶響傳來,車門被狠狠關上。黑暗中,馮帝月率先下車,冰冷的晚風即刻鼓動“冬痕”修長的衣擺。
“呼,第一次站在腳下看天空樹,感覺真不一樣。”呼吸起哥倫比亞夜晚的新鮮空氣,馮帝月仰望高處彩色的天空樹冠不禁感慨。
“在上面看也許會更不一樣。”提著塞滿彩燈的箱子,k在馮帝月身後駐足。
“為什麼?可大炎有句古話叫高處不勝寒。”念叨著,天空樹逐漸在他清澈的瞳孔里倒映成型。
“話雖如此,但只有王才有資格站在高處俯瞰眾生,被擊敗的那方結局只有兩個,第一死,而第二就是淪為眾生,向王,低頭,拜服。”半截光環在頭頂漂浮煥發微光,k接話道。
“ ,比如?”
“特雷西斯。”
“那是誰?”
“卡茲戴爾的現役君王。”
“行,有空去拜訪一下。哦對,叫冬木快點。”
叮——伴隨全景電梯抵達一層發出的清脆指示鈴,詩懷杰連忙跨出電梯門,一雙名牌長靴在被擦到反光的花瓷磚上踢踏出一連串悅耳的回音。
與此同時,馮帝月一行人也正好拎著裝滿設備的箱子從門廳口走進來。
“一群混賬,你們他娘的誒師父呸不是哎呦姐夫你咋在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