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i寒霜掠食者!
午後的狹長廊道,人影婆娑,橙光漫溢。
電梯間傳來叮一聲清亮的聲響,冬木幽紀斜挎著網球包步入走廊,伴隨著狩獵長靴踩踏地面發出的韻律節奏,他順勢壓低帽檐從口袋里掏出一張id卡。
“先生,不好意思,這里是萊茵生命防衛課特殊監察區,請出示您的證件!”長廊盡頭,對囚禁室嚴防死守的萊茵生命防衛課武裝干員端起防暴盾牌迎上前來。
“拿著,應該好像大概aybe還沒過期。”見狀,冬木幽紀撅撅嘴將手里的id卡遞上。
“好的先生,在您進去之前,我還需要檢查您那個包里所攜帶的物件,一樣,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萊茵生命防衛科干員a嚴肅的說完便將檢查完畢的證件還給冬木幽紀,隨即他又指了指冬木幽紀身上那個網球包振振有詞的說道。
“okok,查吧,就是我買的一些冷寶寶而已,你知道的,就是那種冰冰涼涼的小袋子。”吹兩聲歡快的口哨,冬木幽紀嬉皮笑臉的將身上承重的網球包卸下,然後將其重重往地上一甩,言下之意就是你們可以隨便查。
防衛課干員麻利的上前揭開拉鏈,只見引入眼簾的是大量散裝的冷寶寶,白色的包裝袋上還貼著不可食用的化學警示標志。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防衛課干員就將裝滿冷寶寶的網球包翻了個遍,並且進行了二次檢查,在確保包內沒有任何違禁物品後,防衛課干員將網球包的拉鏈重新拉上。
“好的,謝謝配合,現在你可以進去了。”
“害,沒事,安啦安啦∼各位工作辛苦哈∼”
推開房門,冬木幽紀眉目低垂,他四下環顧發現,今天的軟禁室倒是被馮帝月收拾的一干二淨,就連以往丟棄在茶幾旁的煙蒂和兩三個礦泉水瓶都被收走了。
“這是你要的五十個冷寶寶,哎呦我滴媽,你可不知道,就弄這批玩意累可真把我累壞了,我一直跑到幾個街區外的小商品批發市場才弄到那麼多。”瞟兩眼已經穿戴完畢站在窗口背對自己的馮帝月,冬木幽紀說完把網球包往茶幾上一扔隨即癱倒在沙發上。
“辛苦你了,謝謝。”刺眼光線投射出形成的剪影里,馮帝月凝視著窗外的燦爛光景慢慢戴上沉重的鐵質防毒面具,身上雪怪游騎兵的破舊戰袍被洗刷的干淨無比。
“準備好了?按照計劃,我們今天殺出去可少不了得拆萊茵生命。”冬木幽紀邊答邊在肚子上擊出奇怪的鼓點。
“你知道我要這五十個冷寶寶來干啥麼?”馮帝月翻起雪怪戰袍的加絨領口轉身道。
“誰知道你,反正我把武器藏在以前我們見面的老地方。”冬木幽紀半睜著眼回答。
“用我的源石技藝為動力,以這玩意做媒介,可以打出擴散性的冰爆法術,對于現在沒有任何高端裝備的我來說姑且還算有用,以前我用這個炸過廁所。”馮帝月說著走到茶幾旁,隨即他伸手在包里象征性的搗鼓了兩下。
“源石技藝這種東西都說不好的,哪天突然覺醒的這種也不是沒有,慢慢來好了。”冬木幽紀滿不在乎的回答。
“想要接替大姊的位子,首先我必須要有足夠資格與實力,而這份資格就來自于我們雪怪獨有的源石技藝“永凍”,我與你不同,我並沒有阿戈爾人與生俱來的暴虐。”馮帝月捏捏拳頭念道。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接下來,要去和你的主任道別麼?”冬木幽紀抬頭問。
“不,她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在那之前我還有件事要做。”馮帝月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嗯?啥事?計劃打的太亂可不好。”冬木幽紀拍拍帽子說。
“沒有,只不過是去接我們的新隊友罷了,你以後要共事的“好兄弟”。”接下來,馮帝月眨眨眼用一種非常微妙的詭異眼神給冬木幽紀打了個信號。
“!!!”
與此同時,另一邊,可能是因為授課再加上待處理的事宜諸多,白面 不久前才看到馮帝月打來的傳訊,
“跑慢點!別摔著啊!告訴他!箱子里有我寫的源石裝備說明書!記得讓他好好看看!”門框旁,眼看白面 的背影越來越遠,梅爾還沒來的及卸下戴在臉上的電焊面具,手里抄著把齒輪扳手就連忙跑到門口大聲呼喊。
“回答梅爾!知道了!謝謝!”此時剛從梅爾的技術車間匆忙出來的白面 正狂奔在去往電梯間的路上,輕快急促的腳步聲回響在工程部實驗車間a區的無人天橋上顯得格外響亮。
而白面 手中,一個烙有萊茵生命標志的金屬箱正煥發著五顏六色的光。
“直升機的動作太大,我怕引來哥倫比亞警察的注意,這我跟你說過的吧。”窩在沙發里的冬木幽紀起身掏出茶幾上玻璃盆里一個隻果連洗都不洗就開始啃。
“知道,所以你其他的都安排好了?”馮帝月反問。
“當然,按照計劃行事,只要有這個時間差,萊茵生命就算是神也逮不到我們。”冬木幽紀邊啃隻果邊豎起手指搖了搖說。
“哼,小心點吧,沒那麼簡單,知道我為什麼被關在這里麼?”馮帝月插手叮囑。
“嗯嗯嗯嗯,不知道,可能是因為,你,太菜了吧∼”冬木幽紀眯眼調侃。
“你不知道就別瞎扯淡,我跟你說吧,萊茵生命有個拿大盾的老女人,強的很,體術,源石技藝都很強,算上這一次,我已經栽她手里兩回了,偏控制類的源石技藝。”馮帝月分析著在屋內來回踱步。
“呵呵,那你確定就你說的那個新隊友拉特蘭人能保護你?萬一踫上那家伙,我想我還是有實力會會她的,嗯,在我的印象里,拉特蘭人就是一群拿銃子給阿戈爾人撓癢癢的天真可愛小娘炮。”冬木幽紀咀嚼著隻果陰陽怪氣的說。
這時,忽然房門口傳來幾聲稀稀疏疏的交談,馮帝月豎耳仔細听辨,听這機械般的聲線應該是白面 來了。
“信息交流頁面啟動,白面 ,啟動對馮帝月專用交流模式,加載中,加載完畢,正在搜索詞條,搜索完畢,搜索完畢,提問馮帝月,不是今晚麼?為什麼那麼急著走,我會送你出去的。”略顯著急的白面 大步來到屋內對馮帝月生氣的嚷道。
沙發上,冬木幽紀舉著啃了一半的隻果露出滿臉色眯眯的猥瑣笑容友好地打了個招呼,只不過,白面 並沒有搭理他,眼下,看來白面 眼里只有馮帝月。
“沒什麼,沒什麼就不能叫你來一趟了,好歹你也是我,嗯對,第二任上司。”馮帝月回眸改口準確的說。
“回答馮帝月,沒什麼?哎!沒什麼!哦,如果你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的話,那我就原諒你好了。”望向眼前雪怪裝束的馮帝月,只是一念間,白面 明顯的察覺到今天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味道似乎不太對,比起以往自己接觸的馮帝月,今天的他似乎多了不少冷色調,還有那種無法言語,嘗試掩蓋但卻掩蓋不住的躁動戾氣。
“沒話說,閑聊,你就當是你工作中的休息時間吧,另外我問梅爾要了你的工作表,你今天已經一上午沒歇過了。”馮帝月淡淡的說著從白面 身旁掠過,陡然,一股橫掃而過寒氣讓白面 打了個激靈。
“回答馮帝月,我工作很忙的,如果你沒有什麼想說的,我就我就回去了。”白面 扭扭捏捏的說著突然伸手拽住馮帝月的衣袖,然後向上緊貼兩步。
似曾相識,梅開二度。
“哎呦,你們兩個我真是服了,我是不是算電燈泡了,哎,老大,我出去吧,有一說一,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礙眼。”情商頗高的冬木幽紀邊說邊瘋狂的對馮帝月一個勁抖眉毛。
“或者,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麼?現在還有機會,一會就未必了。”馮帝月將指骨捏的 啪作響冷冷的問道。
“回答馮帝月,你這樣很耽誤我工作的時間,很過分,既然沒事,也沒話想對我說,那我還不如走了。”不知為何,特別想听到某句話的白面 表現出一副似怒非怒的神情,說完,見馮帝月還是無動于衷,白面 立刻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真的沒有?”馮帝月再次確定性的發問,聲調抬高許多。
“沒沒沒有。”白面 躊躇了,令人詫異的是她的話居然去掉了平時慣有的機械前綴。
“行吧,我就想再看你兩眼,畢竟我這條命還是你給的,既然要走了,早點道別也無妨。”馮帝月念著湊到白面 身後,慢慢的,白面 能感覺到馮帝月冰涼平緩的喘息正逐漸沿著自己裸露的脖頸舌舔至下,深入衣內。
“馮帝月,我我我!我有話說!”
“嗯?原來還是有話說,嗯~,那你想說什麼?”
“回答馮帝月,我其實我其實其實我其實我喜”
可惜,世事難料,就像命運和緣分這種東西,沒人能說的準,下一秒,馮帝月閃身到白面 身旁在白面 還未將最後兩個字說出來之前立馬出出一記手刀,被手刀精準擊中脖頸的白面 一下子失去意識,癱軟下去。
見狀,馮帝月連忙弓身把即將昏迷倒地的白面 雙手抱起,過程中,白面 手中的金屬箱應聲落地。
“嗯嗯嗯額?你干什麼啊!你不喜歡人家也不用著這樣吧!喂喂喂!對女人那麼暴力我會鄙視你的喂!就算你是我頭!好好說話怎麼對女人也動手動腳的?”只得感嘆一切發生的實在突然,以至于坐在沙發上放才還處于看戲狀態的冬木幽紀差點沒一口隻果噎死自己。
“別大驚小怪的,我又不是把她打了一頓,你不知道這種事情你越解釋越亂,就跟毛線團一樣,越說越矯情,來來來,去把床鋪開,扶她躺下我們就走。”馮帝月不耐煩的說著抬起下巴點了點冬木幽紀身後的大床。
“那也不至于吧,我覺得 是個挺理性的女孩紙,你解釋解釋她應該會听,所以,你這麼對她太過分了!哼唧唧!要我是你,我鐵把她也給騙進雪怪,當個軍醫對萊茵生命干部來說簡直就是小kiss。”冬木幽紀一邊鼓起腮幫子攤開床鋪上疊的整整齊齊的被褥,一邊又開始了他的日常絕活阿戈爾大老爺們的裝可愛賣萌秀。
“你給爺爬吧,可別惡心我了,就你剛才那樣子像極了我們烏薩斯廣場上那個晨練散步的濃妝艷抹老寡婦。”馮帝月小心翼翼的將白面 擱置上床,隨即他乍看兩眼,感覺這位置是不是睡的太靠邊了,畢竟自己沒見過白面 睡覺,于是為了防止白面 睡覺翻身滾下來的馮帝月細心的又將白面 往床里推了推,然後蓋上被子。
邊說著馮帝月一邊還扭過寫滿嫌棄的臉罵罵咧咧的用力按開冬木幽紀越湊越近的惡心嘴臉繞到一旁,過程中,馮帝月還不忘一把取下白面 脖子上掛著的萊茵生命“s+”權限身份id。
終于貌似把所有準備工作都籌備完畢了,馮帝月背起裝滿冷寶寶的網球包,至于那個白面 帶來的箱子麼,路過的時候,馮帝月不經意間瞟到就在箱子側面有用黑色水筆寫的自己名字,那估摸著應該就是白面 帶給自己的了,雖然沒第一時間打開查看,但是馮帝月沒多想也就一塊帶上了。
“準備好了麼?出了這扇門,雪怪小隊就算是正式復活了,長路漫漫,以後的日子,我相信雪怪會越來越強大,並駕龍門,齊驅烏薩斯,泰拉大陸會因為“霜星”這個名字迎來冰河時代。”馮帝月說著抬手用力捏上門把,頓時永凍開始隨著馮帝月越發堅定的決心將金屬門把凍結覆蓋。
“of urse,那麼這里是雪怪小隊近衛干員冬木幽紀,阿戈爾獵人一枚,听候霜星您的差遣∼”見狀冬木幽紀眯起眼楮摘下了他平時不常摘下的帽子,下一秒,他抖動一頭散發光澤的銀白秀發行了個極其標準的烏薩斯軍禮。
“代號葉蓮娜!!!行動開始!先把門口那幾個撂倒!擋爺者死!”
踹開大門,穿上只屬于雪怪的橙白戰袍,操縱只屬于雪怪的冰霜法術,走上只屬于雪怪的自由征途。
什麼是頑強,什麼是信仰,什麼是堅不可摧,這就好比是一株本該隨火苗熄滅而消失殆盡的渺小火種,它居然靠著自己的力量在暴風雨中重新找到媒介開始熊熊燃燒一樣。
當羅德島,龍門,以至于整個泰拉都還在和烏薩斯的整合運動感染者們牽扯,廝殺,戰斗時,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勢力已經在哥倫比亞開始復燃重生。
烏薩斯西北凍原游騎兵是我們的頭餃,雪怪小隊是我們的名字。
“e are ba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