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地面的護衛者!
“海洛伊絲的事情等等會有詳細的解釋,現在你就在這里等著吧,等亞連的出來後就輪到你了。”
獨自坐在房間的椅子上莉亞回憶著魯貝利耶的話閉上了眼,強烈的不安感霸佔了她的全部。
莉亞不知道為什麼總部在一夜之間就成了廢塔,她只知道她一醒來身上就就只剩一件上衣。當時其他的衣物整整齊齊地放在了枕頭邊,然後她看到了海洛留下的紙條。
通過海洛留下的紙條莉亞知道了自己在實驗室的時候因為藥物的關系變成了嬰兒,也知道了考姆伊將她拋了出去,還有魯貝利耶的異常。
為什麼海洛要用紙條的方式告訴她這些事情呢?當時的莉亞並沒有多想,穿好了衣物的她出門就遇到了巴克支部長,準確來講是渾身是傷衣服破爛,正給被李佳和希弗死死按住的考姆伊注射藥物的巴克。
那個時候的考姆伊臉色蒼白,面部肌肉幾乎都抽在了一起嘴角還躺著口水,整一副喪尸的模樣。然後莉亞知道了,原來在她睡著期間教團上上下下的人都感染了病毒,總部被破壞得差不多了,而巴克是來救場的。
看到莉亞幸存巴克整個人都感動了,也不顧莉亞當時是什麼表情,巴克死死拽住想要逃跑的莉亞的褲腳。
“不用擔心,我這里有抗體。”
莉亞記得當初巴克是這麼對她說的。
被抓個正著的莉亞無法逃離幫忙制服變成了喪尸的大家的命運,借助著聖潔的力量她一手夾暈一個,巴克表示莉亞幫了大忙。
而清理到最後,莉亞發現海洛不見了。
總部搬家的事情緊急籌備中,海洛失蹤的事情考姆伊說會調查的,沒想海洛的事情還沒解決,亞連這邊也出事了。
新的教團總部完全利用了方舟的優點,用門來連接目的地,而能使用方舟的也只有亞連。于是連接到新部的門才建好魯貝利耶就找上門來了,扣走了亞連的同時,他也帶走了莉亞。
“不會有問題的莉亞,在這里等我回來。”
被魯貝利耶扣走的時候亞連對著莉亞笑了,只是笑容很牽強。
新的團服很合身,隨著總部換地址,團服也變了很多。推翻一貫黑衣銀邊修飾的設計,這回團服變成了黑衣紅邊。
和之前的款式不同,莉亞的團服也有了新的變化,緊身的外套雙排扣直下到腰間,下擺隨意散放至膝露出深藍色的短褲,外套攔腰飾以灰色的腰帶,最後配上一雙黑色高筒靴子。
如果說以前的團服代表的是銀薔薇的話,現在的團服看起來則像是紅薔薇。呼吸間一直問到新衣服味道,莉亞總覺得,教團哪里變了。
一邊等待著亞連回來,莉亞一邊玩捏著左袖上的紐扣,直到房間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亞連……”莉亞隨即抬頭,不安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
“呀,莉亞。”亞連笑著和莉亞打著招呼。
亞連被扣走的時候雙手是被特殊的道具束縛的,而現在他是一個人回來的,手上什麼東西都沒有。也就是說亞連的審問結束了,身上沒有傷痕也說明他並沒有被怎麼樣。然而還沒等莉亞站起,魯貝利耶就出現了,忽然就站在了亞連的身後的他看向了莉亞。
似乎是沒想到魯貝利耶來得這麼快,亞連明顯怔了怔。
魯貝利耶之所要連莉亞也帶走是因為莉亞的聖潔,在等級四事件之後莉亞的聖潔消失了,原本瓖在了後頸的聖潔現在是一點痕跡都看不到了。但奇怪的是莉亞還能繼續發動聖潔的力量,希布拉斯卡表示能在莉亞的體內感受到聖潔的存在但是卻測不出同步率,現在誰都不清楚莉亞的聖潔是怎麼一回事。
總部的監控沒有記錄到莉亞的戰斗,再加上莉亞的供詞很正常,考姆伊弄不清是怎麼一回事。魯貝利耶懷疑莉亞沒有說實話,既然考姆伊問不出他就打算親自來了。
“長官”攔住了正往莉亞的方向走去的魯貝利耶,亞連低著頭低聲道“能不能等幾分鐘?”
“理由呢。”魯貝利耶用更加冰冷的聲音反問了亞連。
亞連沉默了,若有所思地看著莉亞他最後放下了攔住那魯貝利耶的手,“沒。”
感覺到亞連不對勁的莉亞也默了,或許亞連擔心魯貝利耶會對自己做什麼。想著莉亞便笑了笑,“怎麼了亞連,我也會沒事的,最多五分鐘,五分鐘我就能回來。”
魯貝利耶听完莉亞的話不屑了,酸酸道“五分鐘?我可不像那個白痴那麼容易被忽悠,我問的問題你可要謹慎回答。”
“誠實的回答符合您的要求嗎?長官。”莉亞收回了笑容。
冷眼盯著莉亞,魯貝利耶往別的房間走去。
“對了亞連,桌上有蠟花送來的丸子,我順便帶來了。”沒有立刻跟魯貝利耶離開,莉亞轉而看向了亞連交代完最後的事情。
快快結束快快回來,莉亞是這麼想的,不安的感覺太可怕,可以的話她並不想身邊的人有這樣的感覺。然而她沒想到,魯貝利耶要問的不僅僅是聖潔的問題。
“你的聖潔是怎麼回事,在只有你和惡魔的戰斗中發生了什麼。”在只有他和莉亞兩個人的房間里,魯貝利耶平靜道。
“持續地發動,碎了。海洛怎麼一回事?”莉亞回憶著那場戰斗回憶著魯貝利耶說海洛的事情會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靜靜回答。
“碎了但是現在還能發動?”魯貝利耶無視了某個問題。
“是,估計是以另一種形態存在著。海洛是怎麼一回事?”
“結晶型?”
“不清楚,希布拉斯卡也沒有確切的回答。海洛是怎麼一回事。”
“在過去的所有戰斗中聖潔就沒有發生過什麼異常嗎,身體的異常呢?”魯貝利耶眼神一銳。
“沒,海洛是怎麼一回事。”
“書翁的繼承人說在方舟的時候看到你的眼楮變藍了。”魯貝利耶嘴角微微上揚,才參加完監听亞連和庫洛斯的談話正往考姆伊辦公室走去的拉比狠狠得打了一個噴嚏。
莉亞這一刻怔了,因為魯貝利耶完全無視了她那後綴般存在的問題,也因為魯貝利耶這句話的槽點太多,更因為拉比出賣了她。
“長官。”莉亞抿了抿唇,“就算我的眼楮變藍了,我自己也看不到,不是我自己親眼看到的就不能算是正確的情報,對吧。”
魯貝利耶皺了皺眉,“雖然你不能看到,但是你現在卻不驚訝。”
看著魯貝利耶莉亞微微笑道“我眼楮變藍這件事情本來是不確定事件,拉比也沒和我說過,現在我確定了,要是拉比也這麼說的話,我就確定了。”
“怎麼一回事。”魯貝利耶緊接著問道。
“惡魔說的話您願意去相信嗎?長官。”莉亞反問道。
魯貝利耶沉默了,他沒有回答。
“在亞洲支部的時候,兩匹等級三的惡魔破了亞洲支部的結界想要殺死亞連,而在那戰斗中有一匹惡魔這麼和我說了。‘白發藍眼,說的就是你吧。’這就是原話,那時候我的生命正受到了威脅,要是我的眼楮真的變藍了,那頭發遲早也會變白的吧。”
“說的就是你?是誰說的?”
“這點惡魔並沒告訴我,所以我也不確定,或許你可以猜猜是伯爵,又或者是諾亞。”
魯貝利耶眉頭蹙得更深,因為他眼前的小姑娘把所有和自己有關的事情都推得一干二淨了。僅憑著那句從惡魔哪里听回來的話,魯貝利耶根本就不能斷定些什麼。
“那麼長官”莉亞打斷了魯貝利耶的思考繼續道“海洛是怎麼一回事?”
“從開始到現在都在問海洛伊絲,你們的感情還真是深厚,明明認識才一年,期間一起執行任務的機會也不是很多。”魯貝利耶抿了一口茶。
“女孩子的世界長官您還是不要深究為好。”
“沒人想要深究,只是誰都想不到早孤兒院長大的孩子會對別人注入這麼多的情感,你不是被拋棄的嗎,沒有埋怨過嗎?”魯貝利耶平淡地說著,然而眼里卻一點也不平淡,他在期待著莉亞的回答,他希望能在莉亞的回答中知道些什麼。
對莉亞來講,這個是很敏感的話題。盯著魯貝利耶,她抑制住了自己想要抽他的心情。
“誰知道呢,記憶的開始就是孤兒院的一切。對我來講,孤兒院就是最初。”莉亞眯了眯眼。
“孤兒院就是最初,在那之前的事情全部都不記得了嗎。”
“不記得了,而且長官”莉亞淡淡道“很抱歉打斷一下,我的過去和聖潔有什麼關系?第一次遇到聖潔是在一年前,在那之前我只是一個街頭賣唱的,您是不是偏題了。”
魯貝利耶沒再說話,閉上眼他放下了茶杯。
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莉亞最後再一次問道“長官,您也是時候告訴我海洛……”
“就這樣吧,我要問的問完了,你可以回去了。而海洛伊絲的事情在天亮後就會公開解釋,到時候亞連•沃克也有話和我們說,你姑且等著吧。”
魯貝利耶一下子就下了逐客令,莉亞整個人懵了一下,魯貝利耶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難纏呢。想著亞連和海洛那邊的事情,莉亞起身便離開了房間。
在莉亞離開後很長一段時間魯貝利耶都沒動,重復回憶著莉亞的話,魯貝利耶喃喃“不應該不記得才對,那樣的事情不應該不記得才對。但是她的神情沒有一點不妥,難道是真的的不記得了?還是說她不是她。究竟是她,還是,不是她。”
“我這邊結束了,亞連。”回到了亞連所在的房間,莉亞輕輕推開了門。
“魯貝利耶說你有話要和我們說,是好事還是壞事。”關門的瞬間,莉亞的表情就憂傷了起來。
亞連一怔,喉嚨即刻被團子卡住。
“唔唔!”
“亞連!”發現亞連被團子卡住了喉嚨,莉亞立馬給他倒了一杯茶。
灌下了一大杯茶後亞連順了順氣,笑了,“不是什麼特別好的事情呢。”
果然,亞連的身上還是出問題了。想著,莉亞靠著亞連坐了下來。肩頭輕輕相踫,莉亞小聲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希望亞連你不要一個人胡思亂想,一切都會好的。”
亞連的臉色緩和了下來,抬起頭他只看到窗外的一片夜色。
“是,一切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