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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了?
方白靈一臉懵圈,“一橫,你、你可能確定?近些日子我未察覺異常呀!”。
方一橫解釋道“回頭叫你娘親別再喝那狗屁養顏茶了,茶湯有毒,名為南星寒水!是十分霸道的慢性毒藥,你沒察覺異常是你不懂藥理,別動!”。
一邊說著,方一橫上前來,伸手指按壓方白靈小腹。
方白靈臉色微紅,晚上睡覺之時,她的確和方一橫有很多互動,可這青天白日,又是在府邸小院中,男女授受,她還是有些害羞扭捏的。
下個瞬間,巨大的疼痛席卷過來,好像潮水,將她籠罩。
方白靈一臉痛苦,兩腳一軟,癱軟在方一橫懷中。
方一橫將方白靈攬入懷中,“原本還有些猶豫,看你這幅樣子,應當沒有猜錯,就是南星寒水,你娘說的生顏堂在哪?”。
好一會,疼痛才褪去,方白靈臉色有些不健康的蒼白,叫來紫玉,領著方一橫前往生顏堂。
一路無話,來到生顏堂門前,方一橫叫紫玉先行回府。
等紫玉走遠,方一橫背負雙手,大步邁進生顏堂。
有店鋪伙計上前來打招呼,“爺,您是看病還是抓藥?咱生顏堂是百年老店,定然不會叫你失望的!”。
方一橫冷笑,堂而皇之的找地方落座,莫名說道“我乃是銳士營都統方一橫,叫你們主事的人來!記著,將我名字告訴他,找一個真真正正明白事兒的人來!”。
店鋪伙計一腦瓜門子問號,可卻沒敢拖沓,小跑著奔向後堂。
不多時,店鋪老板走出來。
老板是個四十多歲中年人,對著方一橫抱拳,沉聲說道“方大人,小的已經派人去請少爺,方大人且隨我來!”。
方一橫藝高人膽大,跟著老板走進後堂,喝光兩泡茶水後終于是看到了真正的主事之人。
那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身穿華服,腰懸玉佩,往臉上看,生的十分儒雅,尤其是高高束起的發髻,有點國子監讀書人的味道。
年輕人走進後堂,笑吟吟說道“方大人好快的速度,怕是在方家還沒坐熱乎,就來生顏堂找我了吧!”。
方一橫不咸不淡的回應道“我不喜歡說廢話,你我的交情還沒到寒暄的地步,直接點,你是何人?給方家人下毒有和目的?”。
年輕人愣了愣,明顯對方一橫這種直來直去的聊天方式很不適應,“早就听聞方都統是性情中人,今日一見,才知所言非虛,好!我乃是莫家長子莫凌岑,有一事煩請方都統去做!”。
方一橫反問道“你想要我弄死趙景中?”。
莫凌岑點了點頭,“方都統是聰明人,和聰明人聊天就是這般輕松!”。
方一橫冷笑道“你知不知道,趙景中在七尺樓,你可听說過有誰在七尺樓殺人的?”。
莫凌岑沒在這件事上多費口舌,而是聊起了南星寒水,“我在地煞那里花了不少銀子,總算是了解一些方都統的,方都統年紀輕輕,勇武過人,最重要的是方都統懂藥理,我想一定知道慢性毒藥南星寒水吧!南星寒水之毒調配簡單,幾分南星,幾分寒水,都能成毒,若是不知道南星、寒水各自的比例,就煉制不出解藥來,換句話說,除了下毒之人外,沒人能制作出解藥來!”。
方一橫決定大膽嘗試,他抬起頭路,半眯著眼楮,直勾勾盯著莫凌岑面容,“大齊境內流通的南星寒水,一般是三分南星七分寒水,我可以按照這個比例以七分南星三分寒水解毒,以毒攻毒,南星寒水可解!”。
莫凌岑淺笑不止,“曉得的!方都統是在詐我,想要看我面部表情來大概確定南星寒水的比例,講實話,這是個奇招,所以,為了避免方大人瞎貓踫上死耗子,我並沒有過問南星寒水的比例,我手中只有解藥,卻不知幾分南星,幾分寒水,方都統若是隨意煉制解藥,達不到以毒攻毒的效果,可就是推著方家人進火坑呦!”。
方一橫閉上眼,思量片刻,好一會才不甘心的斷言,他沒有任何反制之法。
“我殺了趙景中,你就給我解藥!”。
莫凌岑點頭道“正是如此,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若騙你,就要我莫家家破人亡!”。
方一橫驀然起身,說道“好!三天之內,趙景中必死!”。
說完,方一橫離開生顏堂。
返回京都,理所應當要去東門樓述職。
在東門樓中見到了齊無雙,齊無雙還在為南方水患擔憂,最近正在思量要不要在軍方中支援一些軍餉給南方。
方一橫對此也束手無策,他有一肚子的現代文明,可對南方水患一問三不知,有心卻無力。
自東門樓離開,方一橫返回銳士營。
好在銳士營這幾天安然無恙,並沒有什麼大案子。
方一橫坐在議事廳中思量和莫家交鋒。
以方家人威脅,的確是拿捏住了他的軟肋。
倘若是給他下毒,他仰仗體內的百年雪蠶,自然是可以無所顧忌,可偏偏中毒的人是方家女眷。
想來想去,想去想來,方一橫也理不出個思緒來,似乎只能被莫凌岑牽著鼻子走。
方一橫長嘆口氣,還沒到下值時間卻已然走出銳士營,他是銳士營都統,自然是沒人敢說什麼的。
方一橫來七尺樓找石佛,石佛正在房間中睡覺。
方一橫也不客氣,大耳光啪啪往石佛臉上甩。
石佛驚醒,怒目圓睜,瞪著方一橫呵斥道“你干嘛!瘋了不成!胖爺但凡有點起床氣都得弄死你!”。
方一橫看著石佛,無比認真的說道“胖子,想想辦法,我要弄死趙景中!”。
原本哈欠連連的石佛立馬精神了,在床榻上蹦下來,聲音高八度的喝喊道“你說啥?你要弄死趙景中?你他娘的真瘋了!”。
方一橫發牢騷道“你若想把我送進大牢,聲音就再大些!”。
石佛眉頭緊鎖,一邊穿衣服一邊思索,等穿好衣服,才問道“這是為什麼啊?咱們可是在高堂勁那廝手中拼死保下趙景中的,還得指望著他對付童觀呢!怎麼就突然要弄死老趙了?”。
方一橫當然也不希望趙景中死,可他沒有任何辦法。
三言兩語,將莫凌岑和他的對話復述一遍,最後說道“我必須如此,自我來京城之後,方家人因我連遭劫難,我不能放任莫凌岑傷害任何一個方家人!”。
石佛長嘆口氣,“嗨!胖爺還以為多大點事呢!不就是南星寒水嘛!胖爺不敢說萬全把握能解毒,七成把握還是有的,帶胖爺走一遭方家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