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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清楚地看見整個你所在的街區,好吧那根本不算街區。”伊諾斯透過電腦屏幕清晰地看著攝像頭所捕捉到的一切影像,整個忒尼斯貧民區根本就是雜亂不堪的無法之地,區警察和區政府都是無能為力的,那些民兵和黑幫勢力徹底掌控了這片地區。
“伊諾斯,說說你看見什麼。”冷川行走在街巷,時不時避開那些四處巡邏的搜查隊,順便又逮住一個落單的家伙順便搶了他的步槍,整理著手中嶄新的俄制步槍,冷川愈加確信自己得到的情報的真實性。
“呃,嗯,我看見有很多的民兵和搭著機槍的卡車,他們正在朝著一個堡壘的方向聚集,同時還有許多四五成堆的搜查隊,看起來,好像是在找什麼人,或者說在找什麼入侵者之類的。”攝像頭拍攝到的畫面倒也不算震撼,不過是揚沙揮土的武裝皮卡車隊和毫無紀律可言的民兵群,卻也讓伊諾斯這個技術高湛卻沒怎麼見過世面的黑客多少緊張了起來。
“找的是我,我在入侵忒尼斯貧民區的時候,在哨卡那里鬧得有點大,你看見閉合橋的哨卡那里的濃濃黑煙嗎?那是我干的。”冷川解釋著這里如此熱鬧的原因,同時,伊諾斯也看向了那個方向,只見一些民兵的尸體和爆炸燃燒的汽車殘骸在橋頭,那里已經被民兵給設上了鐵蒺藜和路障。
“我說,不會牽扯到我吧?我的意思是,不會有人追蹤我的ip地址吧?如果那樣你得給我幾分鐘讓我設一些防火牆或者自動觸發的反入侵機制什麼的。”伊諾斯放輕聲音,又開始擔心擔心起自己問道。
“他們只是一幫烏合之眾的民兵,沒什麼技術人員,也不可能有能夠威脅你的黑客,而且我找了個人保護你,很可靠。”冷川繼續說著,一邊悄悄拿從低矮的掩體作掩護,避開到處都是的民兵,慢慢地向直升機的方向前進。
“你這混……”。
“你提到一個堡壘,位置在哪兒?”。
“你的五點鐘方向,大約700米的位置,4號偵察機現在那里發現已經聚集了相當多的民兵,他們有卡車,有那種原地立在那里的重機槍,好像還有炮之類的東西,天吶,他們哪來的這些鬼東西。”攝像頭內的畫面是伊諾斯從未所見的,那些民兵擁擁嚷嚷地蜂擁進那棟被改造的像是堡壘一樣的建築,幾乎每扇窗口都堆上了沙包掩體,每戶窗戶都有一桿槍在那 望。
“繼續匯報。”。
“好吧,我覺得應該是那種叫做突擊炮啊,還是迫擊炮的東西,有兩個部署在那個堡壘的院落里,而且看起來他們很足夠的炮彈,我也不清楚。”。
“那些迫擊炮彈藥是怎麼堆放的?”。
“看起來都在那些迫擊炮旁,他們就像堆木頭一樣堆那玩意。”。
“繼續報告,我有計劃了。”。
“好的,我會讓1號偵察機保持適合的高度引導你走一條比較安全的路線,而且,我知道你厲害,但,但這數量簡直不是你能對付的,你確定你能活著回來?”。
“我有我的計劃,你只管帶路。”。
“你說了算,老兄。”。
伊諾斯也是無奈,只得繼續操控著直升機引導著冷川。
一路雖然有驚無險,但那些民兵卻還是不斷把那些街巷破屋翻箱倒櫃地尋找著冷川,到了冷川盤算著出現在一個房屋的二樓,看到民兵們那種毫無章法可言的往院落或者堡壘外的道路部署兵力的行為,也讓冷川稍微有些意外了。
“十多輛搭著機槍的卡車,幾十上百的民兵真的像蜂群似的擠在堡壘那里,不管你要什麼,我不認為你會成功。”。
“我說過,我有計劃,你要做的就是報告任何情況,明白?”。
“你不是什麼超級英雄,伙計,無論如何我都不覺得你能辦到。”。
“計劃才剛剛開始。”冷川的語氣就像是蟒蛇在人耳邊吐著信子,讓人發顫的寒冷。而就在這時,伊諾斯從攝像頭中似乎看到了什麼出現在不遠處微晴的天空,銀白的身軀在陰雲下顯得灰暗不少,似乎還帶著些黑色的字符和條紋,它頭頂上旋轉著什麼,扭曲了空氣使之波動混亂。
不等伊諾斯完全理解那是什麼,那銀色的東西便群射出拖曳著白色硝煙的炮彈,像飄搖的雨滴墜落在那堡壘及其附近,迸飛騰起的碎石塵霾就像燒水時沸騰不止的激蕩。
也許伊諾斯還在茫然,但冷川卻很清楚,這是他的“特快專遞”。
想到這,冷川難得的露出一抹淺淡的微笑。
……
直升機緩慢平穩地懸停在一片草地的上方,米歇爾從上面匆匆跳下,弓著身子用手遮擋住被氣旋揚起的塵土向著前線基地跑去,直升機片刻也不停留,便繼續載著坐滿機艙的士兵朝著戰況激烈的方向飛去。
與沿途相遇的士兵連招呼都來不及打,而那些士兵也行步匆匆地與米歇爾擦肩而過,有的甚至連嘴角的那點油漬都沒擦干淨,就已經拿起彈匣往步槍里塞。
但米歇爾已經司空見慣,類似的事在戰爭時期他也這樣干過,于是便沒有多看,只是迅速地依照命令前往目的地,去見一位usf總指揮部派遣來的高階軍官。
米歇爾走著,听見了不遠處的人在作戰情報室,也就是他的目的地里交談著。
“……簡直不可理喻。”有什麼人在咆哮著,似乎是沃爾夫少校,他是第25步兵師一個裝甲騎兵營的指揮官,目前負責整個綠川島的戰局,但至少到目前為止,在綠川島發生的一切都會被政治部的蠢貨歸于軍事演習。
“我也是這樣說的,但他們還是這樣做了。”另一個聲音顯得理智多了,但隱隱約約還是藏著些怒氣在其中,等米歇爾駐足在門旁,悄悄窺視著里面時,才發現那聲音是米希爾•讓•魯伊特上校,為什麼第141特種作戰航空團的人在這?
“真不敢相信,我參軍就是為了不想再踫到這些鳥事,沒想到還是脫不開。”沃爾夫顯然又犯了他的暴脾氣,雖然之前見過幾次面,米歇爾對這個擅長于機動裝甲單位作戰理論和實戰經驗豐富的少校沒什麼交情,卻對他的品行很有印象。
“如果在聯合市被封鎖前,我們會得到來自美國或者歐盟的軍事補給,再不濟至少還有澳大利亞的軍事補給。”魯伊特繼續說著,看著窗外的直升機不斷盤旋,。
“而現在我們卻得靠著一幫該死的暴發戶,才能繼續該死的維持哥德摩爾區的運作。”。
“等外面的大人物都得到滿意的方案後,也許我們就能得到外界的軍事補給,而不用繼續看富佬的臉色了。”。
“該死的!他們以為送來一個自稱alpha-1的,由一幫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組成的新隊伍就可以替代米歇爾的部隊?難道他們根本沒有把這里的戰事當一回事?該死的那些感染者再往西推進十五公里他們就能拿下整個綠川島礁群了,布萊斯利爾的自治政府已經打電話過來找我詢問我們到底在這片鳥不拉屎的爛地方做什麼,比德曼那個老混蛋知不知道軍事演練的借口已經爛到家了,現在傷兵只能在野戰醫院干等著戈林堡的醫療物資,三個連隊的指揮官找我,而現在我卻連該死的一片消炎藥都拿不出來!”。
“放輕松,沃爾夫,在協議達成之前,也許我們就得考慮討好那些暴發戶。”。
“你根本不知道把米歇爾那個家伙從這里拿走,對我和我的部隊來說是多麼糟糕的事,那些毛頭小子在演講台紙上談兵大放厥詞,可今早剛上完一次戰場下來,就死了三分之二!”。
“也許這次回去我能幫你說說這件事,如果將軍對這件事上心的話,把一整個第25步兵師派遣過來,或者同意戰斗轟炸機的出動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我已經不奢望有什麼意外驚喜了,讓他們在蘭爾斯琪的燈塔附近多部署一些火炮支援就行了,出動空軍對政治部的白痴來說太招搖過市了。”。
“不用擔心,沃爾夫,把那些破事處理完我就會回來的。”。
“瓊斯上尉,好久不見啊。”。
“魯伊特上校,你也是。”。
“所以,我想我們也不需要太多的台面話,現在出發可以嗎?”。
“你決定。”。
“沃爾夫少校,我已經把我屬下的一支重裝步兵旅順道帶給你了,他們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兵,我想能幫到你。”。
“謝謝,伙計,現在去把那些鳥事解決吧,這個爛地方最好不需要再讓你這樣的人過來了。”。
“下次再見,沃爾夫。”。
“現在和我談談出了什麼問題吧,魯伊特。”。
“陪酒,伙計,名義上是援助軍方的義舉宴會,實際上就是該死的陪酒。”。
“我們不是禮儀小姐。”。
“所以將軍只是讓你過去當個體體面面的保鏢罷了。”。
“保鏢?跟我多談一些細節好嗎?”。
“你要保護的目標是甦菲•貝什米特科研官……”。
“特遣科研團的人為什麼參進來了?”。
“因為給我們提供軍事物資的‘好心人’是‘未來’企業集團的公子,順便的,他們還包了特遣科研團的經費和器材,這對所有軍方單位都是好事一樁。”。
“那個什麼全球第一大財團的公子哥?是誰?”。
“大衛•r•赫爾南德斯。”。
“我猜是猶太人?”。
“確切的說是美籍猶太人。”。
“人生贏家?”。
“他就像是小說漫畫里的人物,完美得夸張,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有一個俊美無雙、紳士風度、有車有房有公司的家伙出現在你的世界里,你覺得如何?”。
“你的意思?”。
“全世界的女孩子在成熟之前恐怕都會對他抱有憧憬,何況是現在這個時代。”。
“越有錢的人越容易孤獨,而且,這家伙我听說過,一個從來只出現在商業周刊十大杰出企業家的人,絕對不是個玩弄女人的花花公子。”。
“沒有緋聞,沒有不良記錄,這對于你我這樣的灰色人生你不覺得太耀眼了嗎?”。
“我不在乎那些鳥事,只要我還在軍隊,我就永遠不需要太過擔心那些權力游戲。”。
“真有你的風格。”。
“說回正題,這次晚宴都有些什麼家伙過來?”。
“主要都是些哈勞斯區的上流階層,也有些市政府高層官員和各區的議員,听說還有些什麼歐洲的貴族。”。
“貴族這種東西我以為已經滅絕了。”。
“我也是,但這些鳥事已經越來越奇怪了。”。
“怎麼說?”。
“那些人只點名特遣科研團的甦菲科研官過來,基本可以認為那位人生贏家舉辦這場晚宴想找的人就是甦菲,或者說,他只想要甦菲。”。
“听起來有點意思。”雙頭鷹直升機搭載著二人緩緩升上天空,碎草片被氣旋攪得漫天飛旋,送行的士兵和軍官匆匆致敬行禮後,便各自依照指令行動去了,騎兵裝甲車伴著輕武裝直升機駛向不足三百米外的前線。
直到機艙門緩緩關上為止,米歇爾依然能听見清晰的槍聲,轟鳴粗野的引擎聲也不足以遮蓋住槍口的狂嘯,米歇爾別過頭,繼續和魯伊特閑談著那些任務細節,當然,還有些細節之外的八卦。
穿過蔚藍的碧波大洋,飛過灰白的海峽岩壁,海鷗在天空中伴著直升機飛翔,就像是尋找著能吃的東西。
“這些家伙是越來越不怕人了。”。
“也越來越不怕軍人了,以前引擎聲是會把他們嚇跑的。”。
“也許他們只想找些能吃的。”。
“比如?”。
米歇爾沒有回答,米歇爾只是沉默,因為他知道海鷗喜歡的食物是什麼,但他不想說,因為魯伊特也不想說。
“不能回答的問題,士兵,如果有人問你海鷗喜歡吃什麼,你千萬不能回答。”還記得當時在檀香山的時候,領隊的中士看著堵死了整條街道的死尸和那些盤旋降落在尸堆上潔白美麗的海鷗,對著米歇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