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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莫家的管家鳳姨,和海棠沒什麼關系。小時候我和童欣還有海棠經常去莫家和阿勛一起玩,但不知為什麼,鳳姨那個人對誰都是冷冰冰的,就連阿勛也不例外。唯獨對孤兒院長大的海棠特別好特別熱情,我們還以為是她們兩個比較投緣。因為海棠從小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誰,只和妹妹相依為命,而鳳姨早年喪偶沒有子女……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鳳姨對她還像以前那樣……”說到這里。甦若愚看著她︰“但是雨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說她有動機,可是當時我趕到你家的時候並沒有別人在,事後你也沒有跟我說是有人推你下樓的……”
“因為當時我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便沒打算節外生枝。”過多的,雨漠就沒有再說了。
“需要我----”
“不用了,這件事你就當做不知道吧!”現在她都沒有想好自己應該怎麼處理這件事,當然,也不想牽連他。
他點頭,又問︰“那海棠的事你還要管嗎?”
“當然!”她說的毫不猶豫。
一碼歸一碼,更何況,半途而廢也不是她江雨漠的作風。
後來,他就看著她往住院部走去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始終沒有改變,她還是當初他認識的那個她,和葉海棠完全不同的江雨漠,否則當初他又怎會愛上她呢?
如果,他沒有和海棠一起離開。他和她,是不是也不會走到現在的田地?
雨漠像往常一樣對待海棠,完全沒有因為鳳姨的關系有所改變。
只不過,她家里的狀況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當晚,她回到了家里,以往有兩個孩子在,再加上莫言勛。這家里都沒有消停過,今天一回去,是冷冷清清的一片,一個人影都沒有,她差點以為自己進錯門了。
只不知,這什麼情況?莫言勛若要帶他們出去,不會不跟她說一聲吧?
她撥通了他的手機號碼,沒想到,接電話的是莫憂。
“媽媽,爸爸帶我們在吃漢堡包喔。”莫憂甜甜的說。
雨漠問了地址便也過去了。
一進到麥當勞的大門,就看到那三個人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她便沒有掃興,只在莫言勛身邊坐下來,低聲問了一句︰“你帶他們出來怎麼沒有和我說一聲?”
“怎麼,你怕我把他們賣了還是怕我把他們弄不見了?”淡淡的一句。帶著莫名的火藥味。
她奇怪的看向他︰“你發什麼神經?”
他沒理她。
她也不想當著孩子的面跟他吵。
回到了家里,她想問問他到底怎麼了,誰知這男人一直對她愛搭不理的。
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都這樣了,她也不想一再的拿自己的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晚上,他就在女兒的房間里,她在兒子的房間里,一直到很晚,她才回房。
誰知,就在她準備洗澡的時候,他也進來了,跟她一起擠到了浴室門口,說了一句︰“我也要洗。”
她點點頭,後退了一步,那動作仿佛是在說,讓給你先洗。
這下他也不說洗了,就站在那里瞪著她。
“莫言勛,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嗎?”她終于開口問。
“沒有嗎?”他反問,語氣是硬幫幫的。
她真覺得這男人神經病,同樣回視他,是想說什麼的,但是終究也沒說,掉頭走掉了。
“喂----”他伸出手去,是想抓住她的,可最終,攥在手心里的,也只有空氣。
接下來的好幾天,他們之間的狀態就是兩個字︰冷戰。連兩個孩子都感覺出來了,還不止一次的問他們,他們之間也沒有任何改變。
這樣的情況讓雨漠簡直無奈,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這男人即使生氣也要讓她知道他到底在氣什麼吧?
但,這句話她沒有說。
關于鳳姨的事她也沒有再提起,只是一如既往的去醫院看望海棠,給她做點吃的什麼的。
“你不用每次都費盡心思給我換著花樣,我隨便吃點就可以了。”如今的葉海棠,冷靜了許多,對她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激。
“沒關系,反正莫憂莫離也是要吃的,我只是順便多做了一些。”雨漠笑道。
海棠便不多說什麼了,沉默的吃自己的。
雨漠看著她,又問︰“你已經多久沒有見過听听了?”
許久,海棠才開口︰“以前我一直認為,听听是言的孩子,可是我想起了那一切,那個孩子,是……”
下面的話,她沒有說下去。
雨漠明白她沒有說出口的話,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有一些陰暗的、不願回憶的過去,但不是我們逃避就能否決那一切的,海棠,坦然的接受吧,只有這樣,你才能擺脫過去,從新開始你的新生活!”
“你說的容易,可是,你能體會那一種痛苦嗎?”
“如果我告訴你,我曾經和你有著相同的經歷呢?”雨漠淡然反問。
海棠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開玩笑的吧?”
雨漠微笑搖頭︰“這件事,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連我最好的姐妹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莫離和莫憂的真實身份……”
海棠瞪大了眼楮,听她說了下去----
“那是三年前的某一天,我很晚才從診所出來,途中,有輛車停在路上,我听到里面傳出奇怪的聲音,以為有人生病了,好奇心促使我走了過去……”
雨漠第一次講起了那天晚上的經歷,一字不漏,那麼真真切切的講了出來。
海棠狠狠的震驚了,一直到這個故事結束很久很久之後,她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口中喃喃自語︰“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怎麼會……”
可是,她相信這一切,因為江雨漠的臉上,完全沒有說謊的痕跡。
雨漠卻從始至終,帶著微笑,揭開自己的傷疤來開導她。記島亞巴。
當然,她們誰都不知道,門外有一個人,也同樣清清楚楚的把這一切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