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無名之輩!
噗呲——!
銀色巨劍死死將相柳的身體穿透,劃破衣服,穿透肉體,將其釘在地上。
“萬獸殿主,不過如此。”
幻化,重組,
相柳手持黑色戟杖,在沼澤中掀起一陣爆鳴,
一步踏出沼澤,瞬間挪移般到了李炎的面前,手中的戟杖帶動起無盡的黑色浪潮,重重點在李炎手中的巨闕劍面。
啪——!
巨闕劍應聲碎裂成無數碎片,不斷跌落在地面。
“假的巨闕劍,如何能與神器爭鋒。”
“知道知道,共工戟嘛,厲害的很,只需要輕輕揮動就可以引動天地間的水元素,你當啥萬獸殿主,你去抗洪抗旱不行嗎?”
“嗯?你怎麼知道。”
相柳緊鎖眉頭,按理說這是第一次他在李炎面前用共工戟,李炎不可能知道它的名字。
“哈哈哈,老子問了你十八遍,足足重復了十八遍,你才肯說這把黑杖的名字。”
李炎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肆意大笑“你!忘了嗎?”
忘了嗎
相柳心中閃過一絲奇怪的感覺,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剛剛巨闕劍穿過的地方,總感覺有說不上來的味道,
“哼”
相柳悶哼一聲,他發現胸口的位置,那里真的開始流出了一縷縷鮮血,仿佛受到了不可治愈的損傷。
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頭,他已經不知道被巨闕劍穿透身體多少遍了。
在他意識到不對的第一時間,頓時無數記憶碎片涌入他的腦海,不斷回溯播放著他被穿透的畫面!
這是第幾次了?!
相柳深吸一口氣,重新環顧這片黑色領域,看向李炎問道“你操控了我的五感嗎,或者說是讓我的認知不斷循環。”
李炎的身影忽然出現在相柳的背後,背對背對著他說話。
“不錯,煉神異術•鏡魘者,這是我新取的名字,殿主先生,在你踏入這個領域的第一時間,你的五感跟認知都在我的支配下。”
鏡魘者,這才是李炎異術的真實面貌,
虛幻與真實之間微妙平衡的掌控能力,通過巧妙操縱幻象和錯覺,雖然還不夠穩定,但是目前他已經能夠創造出逼真的虛假景象,讓人難以分辨真相與謊言。
在這里,他就是絕對的主宰,以虛幻化作真實,空間之中皆被他所掌控。
相柳聞言,略微點頭“那你現在怎麼想到,要告訴我了。”
“沒關系啊,就算告訴你,你也破解不了。”
李炎嘴角微微上揚,微笑道“你以為,這個對話,我們是第一次進行的嗎?”
相柳臉色一變“你”
第二十次
“萬獸殿主,不過如此。”
被巨闕劍穿透釘在地面上的相柳,兩眼看著上空的穹頂,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李炎好奇的看著他“嗯?你在干嘛。”
“我在想,你這一遍遍的重復,有什麼意義。”
李炎一怔“嗯?你這次這麼早就發現了嗎。”
“是啊,當你用假的巨闕劍穿透我身體的第一時間,我就回憶起來了,所以我就在想你的目的是什麼。”
相柳搖頭“不對勁的,李所長,現在外面的戰況,你會比我更著急,就算這里的時間流逝速度不同,但是你一遍遍重復,也殺不死我的,直到剛剛我發現了。”
“你發現了什麼。”
被插在地面上的相柳,指了指頭頂的黑色空間,姿勢十分怪異。
“你這里的能量沒有變弱,反而越來越強了啊。”
相柳手掌一翻,立刻從他身上涌現出無數黑色的迷霧,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仿佛分身一般,出現在一旁站立,形成了一道奇特的景象。
最引人注目的是,相柳此刻身體上覆蓋著密密麻麻的細線,宛如縱橫,宛如縱橫交錯的輸液管道。
這些細線看似脆弱,卻源源不斷地從相柳的身體里吸取某種能量或物質,然後通過細線傳送到周圍的空間之中。
每一根細線都在以某種方式從相柳身體中吸取著生命、能量,然後將其反哺到周圍的空間之中。
“你屏蔽掉了我的視野,讓我看不到這些小東西,試圖一點點消耗我的本元。”
相柳隨意用指甲切斷了幾根細線“但是,你還要拖延多久才能吸干我呢?”
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里本元開始紊亂,不受控制的一絲一毫的游離出自己的體外,瞬間就被這里的空間吸收掉了。
李炎沉默了,
他確實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相柳本元之力的龐大!
在他的視野里,對面站立的不再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形象,而是一個龐然大物。
這個生物身軀巨大,長著九個蛇形巨頭,遠古異獸一般的存在。
重復了二十遍,也只是消耗了他鳳毛麟角的本元能量,連一個頭的大小都沒消耗掉,照這個進度,就算重復一萬遍,也殺不死相柳!
“以你這個年紀,到達半步天干境的水平,確實很不錯,可惜”
“半步天干,終究只是半步。”相柳嘲弄道“你,還差得遠。”
嗡——!
陰冷強大的威壓迸發,瞬間鎮壓住了李炎的身軀,一股無比幽暗的氣息從他體內散發,無形之中鎖住了李炎的元神。
相柳身上的恐怖波動,完全無法與常人相提並論,那是另一個境界的領域。
李炎確認了,面前這個敵人,是貨真價實的,
他是“天干境”。
說完,相柳眸中爆發出一陣冷光,李炎只覺得腦海中仿佛有一桿大錘擊落,瞬間失去了片刻意識。
“糟糕!”
這一剎那,他失去了對鏡魘者的控制權限,
凶獸般恐怖的威壓籠罩著李炎的身體,使他無法動彈一步,相柳雙掌間涌起一陣如墨幽光,緩慢地走向李炎的身前,
唰——!!
一道幽光閃爍,鮮血噴濺,一只手臂高高拋向半空,
那是李炎的右臂!
李炎的臉色瞬間蒼白無比,劇痛讓他的面部劇烈的抽搐,用左手死死捂住傷口,但是噴涌的鮮血還在不斷從指間流淌,
相柳的冰冷無情的聲音在破碎的領域中回蕩,
“崖州所長,不過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