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無名之輩!
呂名一直相信一個成語天妒英才。
簡單字面的理解為老天爺非常妒忌才智很杰出的年輕人,于是便早早的收去了他的生命,讓他們少活兩年,別太跳了。
但是呂名其實覺得,並不是天才都死的太早,天妒英才,
而是
從來沒人關注過,笨蛋活多久。
但是這個東方既白,屬實有點離譜了。
一歲煉神,十八歲就“天干境”了?
這家伙是不是上輩子過奈何橋的時候,孟婆湯兌水了!?
就算打娘胎開始修煉也不過如此吧。
跟這個最強天才對比,呂名確實是沒天賦的笨蛋。
到底咱倆誰才是開掛的,你當男主吧!
“死了嗎”
呂名微微皺起眉頭,看來二十年前這個大典上發生的事還真不少,本想有機會從東方既白身上打探出什麼。
現在人家都是個死人了,自己的線索似乎又斷掉了,
抬眼看了看時間,呂名伸了個懶腰,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圖書館。
異務所宿舍內,
呂名從圖書館出來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隨手打開開關,燈光照亮了黑漆漆的房間,掀開了夜幕中的一角光亮。
呂名走到宿舍一角,那里是自己的辦公區,此刻桌子上正放置著一個黑漆漆的劍匣。
自從自己康復以來,呂名都沒有機會好好的檢查一下這個東西。
“好個土特產啊”
他伸出手掌,輕輕觸摸著金屬冰冷的劍匣表面,感受到一股沉甸甸的能量從指尖傳來,冰冷的質感充滿了寒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呂名呆呆的站在原地,陷入了困惑。
“這玩意兒怎麼打開?”
他試圖找到打開這個神秘劍匣的方法,卻發現它並沒有明顯的開啟方式。不論他如何努力撥動、按壓或扭轉,劍匣依舊緊閉得像堅不可摧的堡壘,將內部的秘密徹底封鎖。
“小五?別裝死了。”
呂名記得上次小五附體自己的時候,似乎是一拍就開了,但是自己已經試過,並沒有反應。
“來了來了,房東,大晚上的你不睡覺的嗎?”
“你明明剛剛還在白銀晉級賽,別蒙我。”
“嘿嘿,那你還喊我,別耽誤我開團,有事快說。”
“這個劍匣怎麼打開?”
“你沒看過電視上,高手打開秘寶都是用內功的嗎?你把本元注入其中試試。”
呂名搖了搖頭吐槽道“我又不傻,這辦法我早就想到了,剛剛注入本元,也沒反應啊。”
小五無奈道“那是你還沒有跟它完全建立主僕關系,完成認主,他不認你的本元。”
“那它為什麼認你?”呂名敏銳的抓住了小五話語中的破綻。
“”
空氣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呃,當我沒說,我從虎符給你調一點本元,你將精神力專注再試試。”
一道金光從腦海中的虎符溢出,流向他的四肢百骸。
似乎又找到了曾經自己使用溫度計,爆表100後,充斥著虎符本元的感覺。
呂名立刻專注地投入其中,漸漸感受到周圍的空氣變得濃厚起來。
他的呼吸變得平穩而有節奏,仿佛與眼前的劍匣有了某種神秘的共鳴。
突然一道微弱的光芒從劍匣的縫隙中透出,讓他眼前一亮。
呂名心中一跳,略帶激動的再次用力拍了一下劍匣。
嚓——!
劍匣內部頓時發出了一陣機括運轉的機械聲。
金屬零件在光線的映照下閃耀著亮麗的光芒,如同一個精密的機械寶盒。
當劍匣完全打開時,匣蓋上的裝置開始變化。
呂名目不轉楮地觀察著這奇妙的機械運動,小型的機械臂從隱藏的倉室中伸出,輕輕地將劍匣內的劍抬起。
劍匣內的四把劍靜靜躺在黑色的綢緞之上,微弱的光線透過劍身勾勒出劍刃的輪廓。
鋒芒畢露,呂名感受著從劍匣中蔓延而出的殺氣,仿佛凝結成了實質,劍意沖天。
“這就是越五劍嗎”
“準確的說,現在它是越四劍。”小五解釋道“你看中間第三把,那里少了一把‘勝邪’。”
越五劍,相傳是春秋時越王,驅使鑄造大師歐冶子所造的五把寶劍,從排名來看‘一曰湛盧,二曰純鈞,三曰勝邪,四曰魚腸,五曰巨闕’。
呂名看向劍匣中間,確實是空著的,照大伯的信中提到的,應該原本就是缺了一把。
越五劍中排行第三,也是邪氣最盛的勝邪劍。
“異靈器十分稀少,因為它需煉氣者與煉精者共同協作煉制。但是小五,我記得你說過,有一種異術,只靠一個人就可以批量鍛造異靈器?”
“不錯,歐冶子當年就是掌握了這門異術,煉制出了這五把極品異靈器。”
呂名用手輕輕撫摸過劍身,感受著上面的寒意。
這樣說來,就說得通了。
在今天之前,呂名也許不清楚這個異術。
但,現在他已經知道了,
準確的說,他看到了。
煉器界的作弊器,煉器的極致。
一神三絕六奇中,六奇術之一。
異術序列009,煉氣異術•鬼斧數術!
呂名從劍匣中緩緩拔出“巨闕劍”,頓時一股強大的能量環繞著他和這把巨劍。
握住劍柄,感受到劍的重量貫穿全身。
隨著一聲低沉的呼嘯,呂名舞動起手中的巨闕劍。劍刃劃過空氣,留下一道快速而流暢的弧線,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劍在他手中憑借著他的意志而舞動,散發出一股無與倫比的威嚴和力量。
掠過房間的物體,留下殘影和輕微的氣浪。
呂名輕輕喘了一口氣,他感覺只是揮舞了這麼一會兒,就消耗了不少本元,
異靈器強是強,但是對本元的消耗也過于嚇人。
“這把巨闕論重量,應該是最沉的了。也就是我到了星境,不然根本無法駕馭。”
小五的聲音響起“巨闕雖然排名第五,但是論破壞威力確實最大的,等你突破到月境的時候,就可以嘗試使用‘魚腸’了。”
聞言,呂名苦笑著搖了搖頭,微微側過身子,看向手中的巨劍,眼瞳中流露出一抹驚駭。
過猶則不及,光是巨闕劍其本身那種堪稱變態的重量,已經使用夠吃力了。
倒是不奢望能立刻掌握所有兵器。
重新將巨闕劍放回劍匣之中,呂名回憶起大伯在信中的描述,喃喃道“姓墨的小子,又會是誰呢”
創科達廠區北邊,
連綿的山脈之上,一個身影踏著崎嶇蜿蜒的山坡,夜晚的雨水一滴滴濺落。
他穩定地向前邁步,一步步接近山坡的頂端。
少年十幾歲的樣子,染著一頭紅發,臉上還有著幾分青澀的稚嫩。
隨著他走到山坡頂上,眼前的景象讓他呆住了。
在山坡頂端,矗立著一個孤獨的墓碑,在月光下顯得蒼涼而悲切。
紅發少年走到面前,雨水滴落在墓碑之上,發出微弱的聲響。
凝視著那墓碑,眼神中流露出復雜的情緒,輕輕作聲。
“姐姐,我找到你了”
少年如雕塑般站在墓碑前,寧可讓自己身體暴露在雨幕之中,漸漸淋濕,他也要將傘向前傾斜,這樣傘面的範圍正好完全覆蓋住墓碑上方,像是要將它保護在傘骨之下。
雨水順著傘骨滴落,傘面形成的小雨幕籠罩在墓碑周圍。
他嘴巴無聲的張開,佝僂著蹲下身,眼淚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片刻後,
他用手輕輕撫摸過石碑上刻著的字,少年喃喃自語。
“ri呂名?”
不知待了多久,直到眼楮紅腫。
少年最後看了眼墓碑,只見前方散落著一些東西,已經被雨水跟泥土所浸染。
似乎是啤酒?跟骰盅?
紅發少年微微皺眉,伸出手,微微一握。
瞬間,一團紅色的赤焰升騰,迸發出猛烈的高溫,
將墓碑前的雜物吞噬殆盡。
紅色的火焰在夜幕中跳動,連雨水都蒸發了幾分。
停住片刻,他順著崎嶇坎坷的道路,緩慢顫抖著向山下走去。
第一卷,《虎符緣起》完,
第二卷,《義務榮耀》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