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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陰燭淡淡說道，並沒思索太久，竟然利落地答應寧川的要求。
寧川目光閃爍一下，略感訝然。
“只限一次傳承。”
陰燭語氣冷漠，沒給寧川選擇的機會，臨空一按，取出一座方形的黑白古璽。
非常不凡！
外部通體幽黑，內部鏤空，瓖嵌一個瑩白的圓球，遍布奇特的紋路，古樸而蒼茫，仿佛誕生自宇宙之初，歷經無數歲月，長存至今！
正是一門道法的武印。
接著，陰燭取出一些相當珍貴的材料，全部煉化，鑄造出銘刻道法的一次性載體。
神術以及道法的價值，不止體現在感悟。
承載武學的武印，同樣珍貴無比，尋常物質根本承受不住。
完成載體的鑄造過後，陰燭眼神一凝，催動外方內圓的黑白古璽，開始銘刻道法。
嗡！
黑白古璽輕輕一震，綻放幽光，釋放出一股浩瀚的波動。
葉月血早已結束沉思，盯著震顫的黑白古璽，瞳孔突然一縮，似乎想到什麼，意有所指地道︰“燭兄，你對寧川的要求，還真是上心啊！”
陰燭面色不變，冷漠道︰“涉及時空大道的道法，沒有簡單的存在。”
說著，陰燭完成銘刻，心念一動，制造一座連接寧川身前的空間通道，把一次性武印送入其中。
途中引發諸多恐怖的異象。
不過對陰燭來說，傳輸一件無害的器具進入武星，不是什麼難事，可以順利送達。
“具體是哪一門道法？”
望著從空間通道深處迅速飛來的武印，寧川認真打量。
葉月血之前的言語沒有隱瞞，讓他意識到，陰燭答應給他的道法，大概率存在一些特殊之處。
“萬古天功。”
面對寧川的問題，陰燭的回答簡短而冷漠。
“又稱萬古主宰！”
葉月血接過話，把雄渾的聲音傳入武星，凜然道︰“時空大道的集大成之作！
由當初陰星的兩位開闢出時空大道的不朽，外加多位執掌時間規則的真神，嘔心泣血，一同創造！
在廣義的角度上，是時空大道當之無愧的最強道法！
隨著陰星逝去，可以說，現在以及未來的所有生靈，不可能創造出超越萬古天功的道法！”
葉月血鄭重講述，強調萬古天功的強大。
寧川眼眸微微眯起，隱約意識到陰燭同意他的原因。
不過寧川並不在乎，接著詢問葉月血，道︰“閣下，萬古天功的功能是什麼，大致屬于哪種類型。”
葉月血道︰“不局限于某一品類，非常全面。
道法浩瀚如海，功能繁多，萬古天功又是其中的佼佼者，基本上沒有不適應的方面。
進攻、防御、身法、療傷等能力不用多說。
全部擅長！
用來構造陣法、窺探未來乃至下咒詛殺，同樣可以做到，遠超單一類型的頂尖神術！”
“萬古主宰的名號，並非自封，得到宇宙公認，哪怕是陰星的大敵，武星當年的不朽和真神，亦不曾否認這點！”
葉月血毫不吝嗇對萬古天功的贊揚。
不過這只是為了欲抑先揚。
葉月血注視著寧川，沉聲道︰“正因太過強大，萬古天功的難度，同樣高得可怕！
正常的道法，一品法則的頂尖王侯，可以初步接觸。
對于提前掌握一品法則的天才，限度更低一些，上三境的時候，即能嘗試一番，增加一些見解。
但萬古天功這門武學不同！
哪怕放在鼎盛時代的陰星，只有那些執掌時間規則的真神，才敢嘗試修行！
想要徹底投入，真神的境界要逼近開闢出獨屬自己的時空大道！”
葉月血指出，沒有陰星的天生時空大道，基本上沒法修煉萬古天功，這一道法對于寧川並非是福。
聞言，寧川眉頭輕蹙一下，可心中卻已掀起波瀾，難以平靜。
他的修行方式特殊，不存在葉月血所說的問題。
哪怕因為時空大道的限制，不成不朽之前，沒法把萬古天功的每一境界修煉到圓滿，但以這門道法的威能，足夠形成恐怖的戰力。
葉月血想了想，直言陰燭意圖不軌，提醒道︰“道法由不朽創造，是超脫于宇宙的存在，對于真神之下的生靈，修行起來格外傷害心神！
尤其是萬古天功，損壞程度極高。
稍不注意，可能會產生不可逆的傷勢，或者修養數萬年，都難以痊愈。”
“葉兄何必多說！”
陰燭冷笑一聲，道︰“就算我承認對寧川心懷惡意，你覺得他會放棄嗎，由時空大道創造的不朽道法，哪一門不傷心神，這可是他自己的選擇！”
陰燭的目的，確實如同葉月血所言，想通過萬古天功損壞寧川。
而且自身也沒太大損失。
這一道法，是很珍貴，但當陰星死寂，基本上淪落為收藏品。
哪怕借助于陰星的星核，也只是能勉強參悟一二，無法深入。
這麼多年來，他苦修數十億載，連時間規則都沒掌握，寧川手中不過一塊零星的星核碎片，對于萬古天功的修行，毫無作用，反而會成為一個誘人的陷阱。
陰燭指著已經拿到武印的寧川，冷聲道︰“但凡是天才，不可能因為外人口中的風險，放棄對強大的追求，時空大道的最強道法放在他的眼前，或許都等不到悟出真正的一品法則，現階段就會嘗試！”
葉月血眼中閃過一抹無奈之色。
他清楚，陰燭沒有說謊，事實的確如此。
宇宙第一修行者銀行中的一些妖孽，提前悟出一品法則的第一時間，就想試一試不朽道法。
可問題在于，寧川挑戰的不朽道法，蘊含時空大道，難度太高了！
寧川神色淡漠，沒有理會陰燭的言論，可心中不得不承認，陰燭還真的說對了。
他會立即修行萬古天功。
寧川雙眸神光一閃，盯著手中的武印，展開兩大眼神之神藏，確定沒有異樣後，探入意識，開始傳承。
嗡……
浩瀚的感悟夾雜著意境貫入寧川的腦海。
過了好一會才結束。
畢竟是時空大道的最強道法！
寧川對于萬古天功，有了一些基礎的了解。
這一道法，跟鎮獄天經有些類似，一共分為三篇。
第一篇以法則為主，是為基礎。
第二篇涉及規則，需要凝聚神印，才能修煉。
第三篇涉及大道，需要晉升不朽。
“對現在的我來說，只需考慮第一篇的萬古天功，一共九大境界，它跟封王武學還不同，起步就要泉境，不知道符不符合我的系統要求……”
寧川暗自沉吟。
然而，他的一個想法還未落地，密集的提示音響徹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