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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
寧川已經回過神來，平靜頷首。
姜洛水言語的真假，他不好判斷，但多方霸主級勢力廝殺，符合他的猜想。
“集團參戰的兩尊不朽，只活著回歸一人，據他所說，武星的狀況，不比死寂的陰星樂觀多少，天生的混沌大道和規則，以及不朽、真神銘刻的大道和規則，全部損壞，別說證道不朽，成就真神都難！”
姜洛水搖頭說道。
頓了頓，她舉例論證，道︰“現如今，武星復甦，寧兄應該有所感覺，修行雖然變得容易許多，可基礎法則的進度，遠不是融合法則能比！”
“這是因為大道和規則嚴重受損，只能部分體現。”
听到姜洛水的解釋，寧川目光閃了閃。
事實確實是這樣。
而且，武星復甦的當夜，只有他的基礎法則頓悟，融合法則，無論品階高低，全部沒有反應。
“但也不一定！”
姜洛水搖了搖頭，改口道︰“最了解武星的生靈，除卻當年盡滅的武星強者，就是存活的陰星生靈，陰燭一直圖謀武星，或許是知曉什麼隱秘！”
寧川靜靜聆听。
通過陰旭司的記憶，他覺得，煉化武星證道不朽的可能性，應該不低。
姜洛水沉吟一番，道︰“一旦傳言為真，整座宇宙都會因此轟動，陰燭不一定能證道不朽，因為真正的不朽都會動心，圖謀武星！”
“不過，寧兄不用太過擔憂。”
姜洛水笑了笑，打趣道︰“屆時，武星的環境，將如輝煌時代。
寧兄進一步，可以跟不朽掰掰手腕，爭奪武星。
退一步，選擇閉關苦修，嘗試悟出一品法則，難度將比現在容易很多。
甚至，有望在上三境之前，掌握一品法則！”
姜洛水語氣輕快，以說笑為主，不認為武星有助證道不朽。
但，言者無心，听者有意！
“哦？！“
寧川挑了挑眉，故作疑惑，道︰“為何能提前悟出一品法則？”
姜洛水略一思忖，沒有直接回答，道︰“夢兒跟我說過，寧兄從陰旭司的手中，奪得一塊星核的碎片，蘊含混沌法則，或者說，紊亂的混沌規則，沒有規律，最多讓人參悟到晉升泉境。”
“對。”
“若不出意外，應該來自陰星。”
“我的想法與你一致。”
寧川抬手一旋，取出漆黑碎石，大方呈現。
姜洛水掃視一眼，道︰“星核是生命古星死寂後析出的物質，但活躍的生命古星，同樣擁有星核。
只是處于無形狀態，不以實體現世。
內部的大道與規則……”
姜洛水停頓一下，補充道︰“一些普通的生命古星，可能只有二品、三品法則，但無論意境高低，只要古星沒有死寂，全部有序，擁有完整路徑！”
不過，姜洛水指出，這種路徑十分內斂，不顯于形，跟悟法之靈截然不同，沒法讓人參悟。
寧川暗自搖頭，格外遺憾。
他還以為能省下海量的一品法則悟法之靈。
“當然，我說得無法參悟，只是相對悟法之靈而言。”姜洛水指出她的重點，道︰“星核內部的意境，不是悟法之靈能比，能夠輻射全球，讓所有生靈參悟！
至于上限，更是遠遠超出！
理論上，修煉的生靈天賦足夠高，可以跟星核中的意境級別持平！”
寧川眉頭輕輕一挑。
他不想吹噓，可他的天賦，擁有系統加持，通常超越理論。
“正常情況下，上三境之前的生靈，無法掌握一品法則，最多無限逼近，這是一品法則本身的禁錮！”姜洛水想了一下，以輝煌時代的武星舉例，道︰“想要悟出，只有一條路可走，並且還要是武星本土生靈！”
“進入武星的星核之中，把只差一步的一品法則，銘刻于相應的規則，成功共鳴之後，才能掌握！”
姜洛水講述辦法。
“星核在哪？”
寧川覺得，他的修行方式非同尋常，觀摩星核內部的意境，未必不能取得悟法之靈的效果。
“這我可不知道。”
姜洛水攤開手，道︰“我出生的生命古星，名為浩然，同樣擁有一種天生大道，只有掌握這種大道的不朽，才能開啟星核之地！”
姜洛水以為寧川想要銘刻法則，安慰道︰“現在的武星，即便開啟星核之地，內部的大道和規則，也無法共鳴，只能徹底復甦，或許才能銘刻。”
“令人惋惜。”
寧川搖了搖頭，似乎有些遺憾。
但無人可見的心底，波瀾起伏！
他已掌握一品法則。
數量更是高達五種！
當然，這跟武星無關，歸功于他的系統。
可問題是。
其他生靈不知曉，見他掌握一品法則，大概率會認為，武星已經徹底復甦！
按照姜洛水所言。
屆時，宇宙轟動，各大不朽，紛紛動身，直奔武星而來……
想到這，寧川雖然心態強大，可也不禁有些發毛！
單一座萬星神國帶來的問題，他還沒有完全解決！
“別慌！”
寧川心態強大，迅速恢復鎮定。
武星環境特殊，只要他不主動展現，哪怕是不朽，恐怕都無法窺探他的一品法則！
“而且，即使暴露，也不是什麼毀滅天地的事情！”
寧川回想姜洛水之前的態度。
對方說過，不朽若圖謀武星，他可以選擇爭鋒。
雖有調侃之意，可不難看出，武星的防御機制，對于不朽同樣適用。
“關鍵是，武星並沒有徹底復甦……無寶之地出現重寶……對我而言，某些時候放出這個消息，或許有大用！”
寧川陷入沉思。
對面，姜洛水一言不發，也在思索。
她有些猶豫，不知是否要有所隱瞞，但最終選擇實話實說。
“寧兄，當前的宇宙，沒有執掌混沌規則的神明或不朽，但相應的悟法之靈，應該還有一些，自古時保留下來。”
姜洛水說回簽約的話題。
寧川抬起眼眸，看出她的為難，道︰“不能選擇這一法則的悟法之靈？”
“對。”
姜洛水輕吐一口氣，如實承認，道︰“集團內部，確實沒有，想要獲得，只能選擇跟擁有的勢力交易，比如宇宙第一修行者銀行，可付出的代價，遠不是其他一品法則悟法之靈能比。”
寧川想了想，道︰“我可以補差價。”
聞言，姜洛水不禁打量寧川一眼，相當意外。
對方這麼說，掌握的財富，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
不過，姜洛水還是搖了搖頭，道︰“資金只是一方面，這種物品的交易，往往會涉及真神，乃至不朽，集團不會同意！”
“除非……”
姜洛水頓了頓，低聲道︰“你同意成為護道者之類的角色，可能才會讓集團出面，為你交易。”
“暫時沒有這種想法。”
寧川明確拒絕。
他的前途遠大，一片光明，沒必要出賣自身。
“小姐不是故意壓價。”
這時，青夢接過話，歉然一笑。
她知道姜洛水有意交好寧川，解釋道︰“混沌法則悟法之靈只剩庫存，用一個少一個，基本上只有真神或者不朽，才會使用，他們感悟高深，或許只需消耗兩三個，就能悟出混沌法則。”
“我明白。”
寧川無奈搖頭。
其實，他只需要消耗一個，可這種話說出去，既無人相信，也沒有用。
宇宙廣播集團的路，已經走不通。
只能靠他自己。
姜洛水方才所言，宇宙第一性修行者銀行，擁有混沌法則悟法之靈。
但，他拿什麼換取？
寧川有些感到棘手。
他身上價值最高的物品，有兩個。
弒神樓，以及隱殺樓的至高傳承。
前者，或許可以。
但寧川不想出售，弒神樓對他很重要，只要資源足夠，短時間內，可以執掌王侯之威！
混沌法則悟法之靈只能讓他達到天境圓滿。
可若是後者，宇宙第一修行者銀行估計不會同意。
寧川清楚，對于霸主級勢力而言，一套神術傳承，價值是很高，可比不上無法補充的混沌法則悟法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