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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墨上源充滿殺意的聲音，寧川毫不畏懼，平靜道︰“虛空法則的悟法之靈。”
這一選擇，是寧川早就想好的決定。
畢竟，對他來說，虛空法則的境界可以直接跟天涯九步掛鉤。
一旦拿到，短時間內身法水平可以迎來一次質變！
而且，虛空法則不同于另外三門封侯武學蘊含的法則，沒有相應的三品法則悟法之靈，性價比極高！
“可以。”
墨上源眯起眼眸，沒有拒絕，過了片刻，沉聲道︰“不過，三天的時間太短。
這種強二品法則的悟法之靈，需要求購。
最快也要一周的時間！”
寧川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道︰“還記得你在北海界域跟我說過的那句話嗎？”
墨上源眉頭微微蹙起，有些不明所以。
寧川笑容更盛，可眼神卻是冰冷，道︰“我不是跟你商談！”
“熟悉嗎？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寧川冷笑一聲，道︰“三天時間，不對，已經不到三天了，我拿不到虛空法則的悟法之靈，這一次的武星復甦，你們四家勢力，可以準備放棄了！”
“你……”
墨上源臉色難看，咬了咬牙，強行忍住，道︰“悟法之靈的求購，墨玄財團和三家聯盟會盡力！
可你怎麼保證，你拿到悟法之靈後，不會出爾反爾？”
“確實，我沒法保證！”
寧川攤開手，面色不改，淡淡道︰“不過，你若不給我，四座朝聖古道的位置，百分百會曝光！”
“你的要價太高，不給足夠的保證，不可能拿到！”
墨上源語氣強硬，沒有讓步的想法，道︰“你也說過，我們雙方是生死敵對的關系，過河拆橋的事情，再正常不過！”
頓了頓，墨上源放緩語氣，道︰“我會跟賣家提要求，把虛空法則的悟法之靈，分成兩部分。
三天之後，給你第一部分。
等到武星復甦，再給你另外一部分！”
寧川嘴角露出一縷冷笑，諷刺道︰“你覺得我很好戲弄？”
“我不會拖延！”
墨上源沉聲道︰“武星復甦之後的當天，你來朝聖古道，我保證給你！”
說著，他告知寧川，三家聯邦的繼承人，實力相對較弱，一旦武星復甦，可以第一時間降臨！
但墨玄財團的神子，按照以往的情況，沒有十天半月，難以進入武星！
“三家聯盟的繼承人進入武星，若發現消息泄露，可以對你下殺手，但你若遵守承諾，自然不會，你可以將位置信息告知信得過的人，當作保命的依仗！”
墨上源說道。
在他看來，這種方式可以有效限制寧川的反悔！
寧川看了墨上源一眼，略有深意，道︰“從哪一境界分開？”
寧川準備答應。
一次性拿到完整的悟法之靈，可能性太低。
換位思考，他若是墨上源，也不會同意。
雙方沒有信任可言。
“五重天圓滿境界！”
墨上源想了想，道︰“武星復甦不剩多久，足夠你參悟的了！”
寧川冷笑一聲，自然不會答應，道︰“江境圓滿，這是底線，不同意就算了。”
話落。
墨上源沉默片刻，投影逐漸消散，只留下一道冰冷的聲音。
“三天之後，過來墨玄財團掌握的朝聖古道，我會給你第一部分的悟法之靈！”
……
收起手腕通訊器，寧川不再逗留，身形一閃，繼續巡守聯邦，追殺法靈。
隨著近些天陣亡的法靈接連曝光，已有質變的效果。
寧川的震懾力開始體現。
聯邦境內的血祭飛快下降。
接下來的一整天，寧川基本上沒遇到泉境、河境的法靈。
零星的兩三位，也都是因為追隨實力強大的法靈，迫于壓力，不得不留在聯邦！
“若能鎮殺一位地境法靈，震懾力還能再強一截！”
寧川心中暗道。
神話時代的地境法靈，不止七位。
只是夜輕舞、黑天魔猿等七位法靈實力最高。
但，地境的法靈，總共也沒多少。
再去掉沉眠過一次死在神話時代的法靈，數量就更少了！
若能擊殺一位，足以讓絕大多數江境法靈，以及部分海境法靈，退出聯邦，不敢再血祭。
不過，地境的法靈實力強大，血祭迅速，行蹤不定，再加上數量，寧川一直沒能遇到。
……
5月13日。
正午。
寧川收到一位神將匯報的信息，漠陽行政大區中心區域的一座村莊，剛剛遭遇血祭。
至于法靈，下落不明。
不過，以村莊血祭的法靈，因為過程極快，通常不會進入維度空間逃竄。
那樣太過浪費時間。
寧川迅速前往，不到一個小時，就已抵達，他靜氣凝神，認知感知，查探到當前的漠陽行政大區，共有三個法靈。
不過不是一伙，各自行動！
其中兩位皆是江境法靈。
一位正在血祭。
一位迅速掠空，朝著相鄰的行政大區飛去，大概率就是那位血祭村莊的法靈。
實力最高的一位，則達到海境，是一頭白色鼠獸，眼神閃爍著凶光，望著一座城鎮，正要血祭。
“空鼠法靈！”
寧川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認出這頭法靈。
對方跟血祭岩城的三位法靈一樣，都是九雲風蝠的追隨者。
不過，他的地位最高，負責管理其余的法靈。
血祭岩城的那三位法靈收集的能量，需要按時交由空鼠法靈，再由他轉交給九雲風蝠！
“幽光矛！”
寧川行動迅速，手中法則與原力升騰，凝聚三根漆黑戰矛，洞穿虛空，分別刺向三位法靈。
其中，射殺空鼠法靈的幽光矛，跟相應的神兵融合，威能最強。
另外兩根幽光矛，殺傷力次之，是純粹的武學。
但，那是對寧川而言，兩位連法則之心傷勢還沒痊愈的江境法靈，沒有抵擋的可能！
哧！
哧！
鋒銳驚天，席卷四方，兩根漆黑的光柱貫穿天地，無邊無際，瞬間滅殺兩位江境法靈，連寧川的面，都沒能見到。
同一時間。
空鼠法靈距離寧川最遠，還沒被幽光矛命中，不過憑借海境的實力，已經察覺到，望著自天際盡頭射來的光柱，他的眼神劇變！
死亡的危機閃電般蔓延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