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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過後，楚龍野翻著白眼，沒好氣地道︰“一枚龍血丹提升的肉身之力，是以萬噸為單位，不是噸！”
“你要這麼多龍血丹干什麼，覺得好吃是嗎！”
楚龍野不走體修一途，可身為星雲境強者，自然有所了解。
尋常的蛻凡境體修，晉升神藏境之前，消耗的龍血丹，不過幾十枚！
而這，已經考慮到龍血丹的遞減效果。
即使是體修的超級天才，上限更高，撐死兩三百枚，足夠了！
一萬枚龍血丹？
他都想不通寧川要干什麼！
“你不需要這麼多。”
墨蘭以為寧川缺乏體修方面的常識，解釋道︰“晉升神藏境界之後，除卻開啟一些特殊的神藏，不再需要血肉能量淬煉身體，單是體內釋放的神性物質，效果就超過龍血丹。”
事實上，兩人不知道的是，寧川是真的需要。
一萬枚是寧川認真衡量過的結果。
他的肉身之力，已經超過千萬噸！
一枚龍血丹對他來說，效果不會太強，估計只能提升小幾千噸的力量。
而他在蛻凡境的上限，一身之力起碼兩千萬噸開外！
“能弄來嗎？”
寧川開口詢問，沒有解釋太多。
一方面，因為朝聖古道的限制，馬道山兩人感知有限，難以察覺他肉身的強大。
另一方面，他對馬道山信不過，想要保留一些底牌。
“可以買來。”
墨蘭輕輕頷首，緊接著搖了搖頭，道︰“但是，價格太高，馬道山需要控制成本。”
言外之意，寧川不能賒賬太多。
寧川听出她的意思，略一沉吟，道︰“天武界的鎮族武學，都在我的手中，一共三門封侯武學，九門封將武學，剩余的傳承次數，都在十次以上。”
“等到武星復甦，朝聖古道可以雙向傳送物質，我會交給馬道山，償還龍血丹。”
寧川準備通過出售武學換取資源。
听完，楚龍野眉頭挑起，詫異道︰“你不是因為聶陽的埋伏，沒能殺掉古雲幽嗎？”
“我站在戰斗中斬斷他的手臂……”
寧川簡短講解一番，而後道︰“天武界的鎮族武學，屬于太上神殿至高傳承的一部分。”
“我知道，章天志跟我介紹過那些武學。”楚龍野點了點頭，道︰“這種古老的武學，若是找到看對眼的收藏家，可以賣一個高價！
不過，放在自由市場，價格一般。
全部加起來，都抵不上一個三品法則的悟法之靈。”
听到這話，寧川眼神掃視楚龍，泛著打量之意。
“別看我！”
楚龍野撇了撇嘴，大概猜到寧川在想什麼，道︰“我可不是想著壓價，你現在又沒法送出，需要等到武星復甦之後，屆時你可以跟那些降臨的天才打听一番。”
“除卻神術和個別武學，一整套的武學，才有溢價效果，單獨的幾門，價值相對不高。”
楚龍野告知原因。
接著，他隨意一笑，調侃寧川︰“不然，我們也不會給你買來唯我神法。”
寧川沒有生氣，只是覺得有些難辦。
楚龍野大概率所言不假。
可他能動用的資源，價值最高的就是天武界的鎮族武學。
其他林林總總，說不定都抵不上傳送物質的消耗。
楚龍野頓了頓，舉例說明，道︰“你掌握鎮獄府的至高傳承，應該有所體悟。
那就是一套完整的武學！
各門武學相互配合，可以讓修煉者達到一個完美的程度。
雖然用同類型的武學替換，照樣不會出現明顯缺陷，但總歸會差一些！”
楚龍野指出，這些微弱的差距，看似可有可無，可對于頂尖強者的爭鋒，或許就是決定勝負的因素！
“因此，一整套的武學，往往價格極高。”
楚龍野頗為感慨，道︰“就像唯我神法，單獨一門，基于封王的等階，價格還算合理，可要是準神李日月的一整套絕技，不溢價十倍以上，絕無希望！”
“了解。”
寧川點頭，眼神平靜如水，他掌握的武學太多，非成套武學缺陷，對他不適應。
見狀，楚龍野只道是寧川心態強大，看了他一眼，略有深意，道︰“你的法則雖然高達二品，還有四種！
可境界太低，對上萬星神國的天才，並不佔優勢。
你掌握的原力武學，跟擁有成套傳承的那些人相比，更是存在顯著差距！
未來想要爭鋒，難度不小。”
寧川眼眸眯起，道︰“有話直說。”
楚龍野干咳一聲，臉上浮現親切的笑容，道︰“你想要一萬枚龍血丹，倒也不是不行，只要……”
寧川接過話，淡淡道︰“只要不提鎮獄府的至高傳承，什麼都好說。”
“我……”
聞言，楚龍野不禁一滯，滿肚子的誘惑言語都被堵住。
不過，雙方已經準備合作，寧川沒有太過淡漠，還是簡單解釋一番，道︰“鎮獄府的至高傳承，由我和界靈同時掌控，傳承的對象，雖然不限武星生靈，可起碼不能站在武星對面，萬星神國的勢力肯定不行。”
這時，墨蘭美眸閃了閃，幽冷道︰“我有辦法，可以滅掉界靈，讓你獨享掌控權……”
“界靈于我有恩。”
寧川出聲打斷，直接拒絕墨蘭，道︰“天武界的鎮族武學，再加上我能賒賬的額度，一共可以拿到多少龍血丹。”
墨蘭感到惋惜，但也沒有強求，沉吟著道︰“最多2000枚。”
“那就2000枚！”
寧川果斷說道。
他是渴望提升實力，可也有自己的底線，不會逾越。
墨蘭想了想，道︰“馬道山沒有體修，龍血丹要另行購買，需要花點時間，等到唯我神法送來，一同給你。”
通過朝聖古道運送物質，需要不小的代價，能省一次是一次。
“等一下！”
突然，一道雄渾的聲音響起。
光罩之外的白霧升騰，顯現出一位中年人的模樣。
他身高中等，模樣普通，穿著麻布衣衫，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獨特氣質。
“老大！”
“一當家。”
楚龍野和墨蘭側臉望去，出聲問候。
來人正是馬道山勢力最強的大當家。
岩末！
“一萬枚龍血丹，馬道山可以給你。”
岩末說得干脆。
寧川心態冷靜，沒有欣喜若狂，道︰“什麼條件。”
他和馬道山是以利益為基礎的合作。
一切加價與讓步，不過是為了更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