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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什麼？
這對寧川不難，他當前最想要的東西，自然是蛻凡境的修行資源。
可問題是。
他找不到切入口。
當前的天武界和武星，只有他一人掌握體修傳承，其他人不需要這種資源。
一旦說出要求，無異于自爆身份。
“只能換別的了！”
收斂升騰的思緒，寧川眼中閃過一抹熾熱的光芒，道︰“我要一門準神級別的二品法則悟法之靈……”
“不對！”
說著，寧川搖了搖頭，貪婪道︰“不能是尋常的二品法則，我要融合十八種基礎奧義的極心法則！”
“未來，我說不定能成為執掌這一法則的準神，更大範圍地散播神國榮光！”
面對熟知神諭符的馬道山兩人，寧川時刻不忘扮演一位狂熱的神奴。
“極心法則？”
楚龍野冷哼一聲，不掩譏諷之意，道︰“你怎麼不要一品法則的悟法之靈呢！”
寧川語氣不變，道︰“馬道山能弄來嗎，可以的話，我不介意換成一品法則。”
聞言，楚龍野都被氣笑了，直接拒絕︰“不可能的事情！
李問岳只是一個河境的神奴，一個完整的三品法則的悟法之靈，就能培養出來！”
寧川半步不讓，冷笑道︰“想按價值來算，可以啊！
神國多日前運用物質的代價，我消耗的神諭符，李問岳的身份，培養過程中花費的時間……
以上種種，馬道山給我一品法則的悟法之靈，都彌補不過來！”
兩人針鋒相對，透著劍拔弩張的氣氛！
“火氣別那麼大。”
墨蘭輕聲勸說，出面打圓場，不過總體還是支持李問岳，道︰“融入神諭符的生靈，上限最高就是地境圓滿，無法晉升天境，天資再高也不行，這是神諭符本身的限制！”
听到這話，寧川不禁心中一動。
難怪萬星神國給了悟法之靈，還建議林鳳陽煉制化身。
後者的上限是天境，比神諭符要高。
心中想著，寧川認真扮演神奴，眼神先是變得黯淡，緊接著浮現堅定之色，道︰“無法晉升天境，確實是一個打擊。
但動搖不了我為神國效忠的信仰！
我更要悟出一種強大的法則，來提高戰力的極限！”
眼見寧川死不讓步，楚龍野眼神難看，愈發煩躁。
一個江境的神奴而已！
放在外界，他單用視線就能將其活生生瞪死！
“極心法則是二品法則的特例，相關的悟法之靈，絕無可能，價值太大了，比起一品法則的悟法之靈不遑多讓，我找神國軍部高層賠償，都花費不了這麼多！”
楚龍野冰冷說道。
寧川笑了一聲，嘲弄道︰“那你去找軍部高層吧，閣下是星雲境的強者，我又攔不住！”
楚龍野咬了咬牙。
秘境陷入死一樣的寂靜，兩方僵持不下。
不同的是。
寧川只是想盡量提高一些價格，馬道山的兩人是真的覺得太過昂貴。
過了片刻，墨蘭開口打破沉默，誠懇道︰“馬道山是真心想補償，可極心法則的悟法之靈，確實負擔不起，即便資產足夠，也難有門路弄來。”
“你若執意索要，那談判只能破裂！”
墨蘭不想過分緊逼，收斂強勢的態度，放緩語氣勸說寧川，道︰“換成別的東西吧，哪怕是五六種三品法則的悟法之靈，馬道山都不會拒絕。”
听到這，寧川挑了挑眉，輕咳一聲，道︰“可以，那就六種三品法則的悟法之靈。”
梵天矛、翻天印以及鎮天劍蘊含的三品法則，一共九種，他已經擁有其中的三種悟法之靈。
再來六種，就能全部湊齊。
“六種三品法則的悟法之靈，倒是夠我培養出一些出色的屬下。”
寧川摩挲著下巴補充一句。
當然，他看似是自說自話，實則是向馬道山的兩人解釋。
畢竟，一個正常修行者，不可能需要這麼多的悟法之靈。
墨蘭沒有多想，抿了抿紅唇，覺得眼前的黑袍神奴實在過于貪婪，她明明說的是五、六種悟法之靈。
對方卻直接默認六種。
不過，比起極心法則的悟法之靈，便宜太多。
墨蘭點了下頭，道︰“可以……”
話音未落，就听到寧川的冷笑聲，道︰“先別急著答應，哪有那麼好的事。
六種悟法之靈只是要求之一。
我還有一個要求。
馬道山若不答應，那就別談了，去找神國軍方高層解決吧！”
楚龍野雙臂環抱，眼神如電，陰冷道︰“小子，別太過分了！”
寧川無畏對視。
墨蘭也沒答應，悶聲道︰“你先說。”
寧川直接道︰“我一門封王武學，攻伐類型，特點的話，沒什麼特殊要求，但蘊含的法則，必須是二品極心法則！”
“馬道山不給相應的悟法之靈，我就自己參悟！”
寧川故作不悅道。
蘊含極心法則的封王武學，才是他的真正目標。
法則跟強大的武學配合，擁有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能夠顯露全部的威力！
之前索要相應的悟法之靈，只是為封王武學做鋪墊。
寧川不知道封王武學的具體價格，不過通過上一次跟楚龍野的交談，大致可以判斷，要遠遠低于二品法則的悟法之靈。
楚龍野說過，鎮獄府的至高傳承，可以換來多門封王武學。
但二品法則的悟法之靈，只能換一個。
光罩之外，楚龍野譏笑一聲，道︰“靠武學悟出法則？你以為極心法則跟那些中低品的法則修煉難度一樣嗎！”
“你悟不出，不代表別人做不到！”
寧川冷哼一聲，狂熱道︰“悟出極心法則是艱難，可我沐浴神國榮光，聆听神的旨意，未來或許就能獲得一場神賜，豈是你一個土匪能比的！”
“神奴果然都是一群瘋子！”
楚龍野暗罵一句，額頭忍不住涌出青筋，道︰“老子堂堂星雲境……”
墨蘭探出手臂，示意他安靜，冷冷地對寧川說道︰“行！馬道山答應你的要求，再加一門蘊含極心法則的封王武學！”
宇宙中武道盛行，強大的武學層出不窮，一些封王武學，會在市場上流通，可以購買。
論價格，通常比一種尊神級別的三品法則悟法之靈高一些，但不多。
馬道山可以承受。
墨蘭沒給寧川好臉色，警告道︰“只限這兩個要求，再多的話，馬道山會選擇跟神國軍部聯系。”
寧川連忙搖頭，訕訕道︰“沒了。”
墨蘭俏臉冰冷，道︰“哪六種悟法之靈？”
“天地洞穿法則，光衍法則……”
寧川依次告知。
听完，墨蘭略作思忖，道︰“這六種悟法之靈，跟之前的太陰法則和至陽法則的悟法之靈一樣，大概需要七到十天的時間。
下一次一起給你。
封王武學或許要到其他神國求購，最晚不超過一個月。”
“可以。”
寧川對此了解不多，只得頷首同意。
見狀，墨蘭不再多說，跟楚龍野一同散去分身，消失不見。
寧川也沒多待，抬手一揮，收取李問岳的尸體。
接著，他掃了眼南山宮和柳蒼東，冷笑道︰“走吧！別以為我會給你們跟馬道山獨處的機會。
你們的一切交流，我都要在場，別想著暗害于我！”
“惡意揣測！”
“哼！”
一行人離開天兵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