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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搶的話……”
寧川沉吟著搖了搖頭，打消這個想法︰“可能性不高。”
現在的他對上古雲幽，最多分庭抗禮。
更何況對方還有諸多江境天王的幫手。
雖說江境天王對他沒有生命威脅，但那是基于發現不了他的情況。
如果古雲幽牽制住他，江境級別的攻擊落在身上，肯定沒法無視，會受到傷勢。
“不過，收獲也大！”
寧川眼中閃過一抹熾熱的亮光。
只要搶到古雲幽的空間戒指，可以獲得全部三門封侯武學！
甚至，還有可能弄到大量的生魂丹！
寧川清楚一點。
古雲幽絕對不是什麼大方無私之人。
單從牢牢把控跟墨玄財團的聯系途徑就能看出來。
古雲幽願意給予聖天盟的江境天王幾十枚生魂丹，正常來說，自身擁有的數量，只會更多。
“不著急，走一步看一步！”寧川深吸口氣，心態變得冷靜︰“單獨的悟法之靈對我的提升，遠超過其他人，我能極快地悟出法則，並且還是跟悟法之靈相同的三品法則，多悟出幾種三品法則，我照樣有望強勢鎮殺古雲幽！”
寧川抬手一翻，取出花紋卡片形狀的收魂器。
接著，寧川運轉精神力，按照楚龍野講授的方式催動，一縷微不可查的波動彌漫出來，掠過他手中的兩團靈魂。
“原來不是收取靈魂，而是一種查探，這要隱蔽許多。”
寧川若有所思地點頭。
下一刻，花紋卡片上出現一個奇特的符號。
寧川目光一掃，當場認出。
他已經通過白芷掌握宇宙通用語言，這是一個數字文字，表示“一”的意思。
“記錄殺掉一位江境天王……”
寧川搖了搖頭，沒太意外。
他殺掉的牧滄源和秋陽輝只是獨立的本尊和化身，相當于半個江境天王，加一起正好算是一位完整的江境天王。
“我跟楚龍野約定的交易比例是三對一。”
寧川收起花紋卡片，眼神冰冷如刀，默默地道︰“再滅掉四具化身或者本尊，我就能拿到一個完整的悟法之靈！”
對他而言，就是一種可達海境的三品法則！
唰！
寧川身形一閃，穿梭虛空，直奔一支江境天王隊伍而去。
這支隊伍，擁有四位江境天王！
但不是李賀加入的那一支隊伍。
最初組建時，因為大都是墊底的江境天王，個體實力相對較弱，就多分一人。
柳蒼東和李問岳便跟著這支隊伍行動。
兩人一個境界跌落河境，一個本身就是河境天王，實力有限，難以正面插手江境級別的戰斗。
因此，沒跟四位江境天王待在一起，飛在搜索陣形的後方。
一來為了安全，免得被寧川瞬殺。
二來可以遠距離地提供一些協助。
“神使大人的震懾力古今未有！”
望著相距不過百米的四位江境天王，李問岳暗中嗤笑一聲，戲謔道︰“若不是需要戰斗空間，他們四個恨不得抱一起！”
“確實恐怖！”
柳蒼東認真附和，沉聲傳音︰“再考慮到神使大人的年紀，不過十八歲，就更嚇人了！”
“這就是神國的偉大，吾等只要努力，未來亦有希望做到！”
“神國在上！”
正說著，兩人忽然听到一道精神傳音，心中一凜，結束對話。
寧川趕到這里，隱于兩人周圍的空間。
“參見神使大人！”
李問岳面不改色，不知道寧川的位置，擴散精神意念，道︰“您拿到翻天印的武印了嗎？”
“沒有。”
“牧滄源將其放在了化身哪里？”
李問岳還不知道古雲幽收走天武界鎮族武學的消息。
“不是。”
“嗯？！”
李問岳怔了怔。
他和寧川的精神傳音沒有瞞著柳蒼東，這個時候，柳蒼東接過話，簡短講解一番。
“古雲幽還問我索要山河印的武印，不過被我用存放在獸皇殿的秘境中理由搪塞過去，暫時能夠瞞過，可時間一長肯定不行。”
柳蒼東如實說道。
他用來存放重寶的空間戒指，早在融入神諭符時，就被寧川收走。
“無妨。”
寧川想了一下，吩咐道︰“我之後會讓你因傷離開血幕高原一次，等返回後，你再把山河印交給古雲幽。”
寧川準備把柳蒼東引薦給馬道山。
現成的工具人，不用白不用。
至于柳蒼東的法則傷勢，不是問題，他可以治愈。
更何況，楚龍野沒有要求江境天王不準有傷在身。
“是！”
柳蒼東不敢多問，應聲同意。
寧川摩挲著下巴，說回之前的話題，道︰“除了強搶，你們有別的辦法弄來翻天印等封侯武學嗎？”
這兩人都活了上千年，見多識廣，論心眼計謀，比他只多不少！
說不定就有辦法。
李問岳率先回應︰“如果只是傳承，可以用功勛兌換，這是修煉鎮族武學最常見的方式。”
“不過我的功勛當前不足，差有兩三倍！”
李問岳半側過臉，望向身旁的柳蒼東。
柳蒼東微微搖頭，道︰“我缺得更多，之前為了治療傷勢法則之心的傷勢，基本上全部耗光了。”
“而且，使用功勛兌換不是一個好主意！”
柳蒼東解釋原因，道︰“想跟他人拆借都難，沒什麼天王會積攢功勛。
身為天武界的頂級戰力，幾乎可以調動一切資源，除了鎮族武學，基本上沒有什麼需要我們兌換的東西。”
聞言，寧川點了點頭，心中同意。
他也知道這個情況。
所以沒有靠收服江境天王來湊功勛的想法。
不太現實。
他所剩的神諭符，正常情況下，只能收服兩位江境天王左右。
“有辦法，就直說！”
寧川掃了眼柳蒼東，隱約察覺出言外之意。
“是，神使大人！”
柳蒼東聞言凜然，認真道︰“功勛說到底，不過是一種篩選的計量體系，跟貨幣用來區分窮富沒有本質區別。
對強者而言，功勛只是一種表象。
許多河境天王晉升江境之後，哪怕功勛不夠，也能傳承，之後再補上即可！”
柳蒼東詳細講解。
寧川目光閃了閃，有所明悟。
李問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眉頭蹙起，對寧川道︰“神使大人見諒，屬下能拿到的悟法之靈跟自身法則不符，短時間內，估計沒法晉升江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