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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心，也想要，但遠不到渴望的程度。”
寧川清晰地闡述理由，道︰“鎮獄道統是體修一途的武學，我這方面的天賦，曾經在某座史前遺址中測試過，遠沒有原修一途優秀。
拿到鎮獄道統，我自身也難以用到，只能跟萬星神國的勢力交易。
可跟寧川合作之前，我又沒法聯系上你們這種人。”
末了，寧川望了一眼獸袍壯漢，幽冷道︰“最重要的是，鎮獄道統不是那麼好拿的，我即使不給寧川那些情報，他現在估計也能活下來！”
獸袍壯漢似有所想，下意識地舔了下嘴角，道︰“那小子現在的狀況怎麼樣？”
“我有大致的推想。”
寧川直視獸袍壯漢，眼神中浮現貪婪的光芒，道︰“但，這個情報的價格可不便宜！”
“我不知道鎮獄道統的具體價值，可從墨玄財團送來的尋靈符來看，恐怕不低于數門封王武學！”
寧川篤定地說道。
見狀，獸袍壯漢心中不禁有些鄙夷。
土著就是土著！
眼界低得讓人發笑。
一個生命古星的頂尖強者，想象力的天花板不過王侯武學。
要知道，鎮獄府的一些輝煌事跡，在宇宙中至今仍在流傳，擁有的至高傳承，毋庸置疑，絕對是神術級別！
收斂升騰的思緒，獸袍壯漢咧嘴一笑，沉聲道︰“價格好商量，沒什麼不能說的！你冒著風險跟寧川交易，換來進入這座朝聖古道的鑰匙，不就是為了跟我們合作嗎！”
“不完全對。”
寧川听出對方言語中的強勢，搖了搖頭，道︰“我是想要合作，可真正的目標並非你們，而是墨玄財團。”
“我原以為章天志是墨玄財團暗中扶持的人，用來制衡古雲幽。”
來時的路上，寧川就已經想好各種應對策略。
此刻，他有條不紊地闡述︰“故此，我想要取代章天志的地位，跟墨玄財團建立聯系。”
听完，獸袍壯漢眼眸微微微眯，不陰不陽地提醒一句︰“墨玄財團可不是什麼良善勢力，在神國中是出了名的心黑。
拿出一分利，日後會成百上千倍的賺回去。”
“或許吧，真假我也不清楚。”
寧川聳了聳肩，沒在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接著編造不能暴露身份的理由，道︰
“背叛聖天盟是死罪。
我如今已經犯下。
可如果，我跟墨玄財團合作，以後即使被古雲幽發現，他也不敢殺我。
換成其他勢力，我有性命之險，別說古雲幽，估計墨玄財團都想殺我，一旦暴露，必死無疑！”
寧川話里話外，都透著一種意思，墨玄財團對他更有利，是真正想追求的女神。
而獸袍壯漢所屬的勢力，更像是迫不得已的備胎。
當然，這只是以退為進，為了在合作中佔據更有利的地位。
獸袍壯漢同樣明白這個道理，面無表情，淡漠道︰“還有別的因素嗎？”
寧川聞言沉默，似乎是在遲疑，過了片刻，才點頭道︰“我覺得，你們的勢力不如墨玄財團強大，或者說，不如他們大方。”
“這不是我故意污蔑！”
“古雲幽跟墨玄財團合作，已經晉升海境，成為天武界和武星第一強者！”
寧川看了眼獸袍壯漢，悶聲道︰“跟你們合作的章天志，別說晉升海境，連實力都沒怎麼提升，就悟出一種神將境界的四品法則，最後被寧川殺死在神武碑！”
“純屬胡亂揣測！”
听到這，獸袍壯漢忍不住了，一雙眼楮用力睜圓，瞪了寧川一眼，沒好氣道︰“這跟我們無關，完全是章天志自身原因導致。”
寧川把手一伸，示意道︰“願聞其詳。”
他掌握的信息越多，越能更好地隱藏。
獸袍壯漢道︰“第一，章天志跟古雲幽的實力和地位，都不在一個量級，用合作換來的東西，理應有所差距。”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獸袍壯漢冷哼一聲，既憤恨又無奈，道︰“我倒想讓章天志突破海境，可他的法則只有五品，上限就是江境。
想要晉升海境，必須掌握一種四品法則！”
說著，獸袍壯漢靜心凝神，認真盯著秘境中的兩人。
他跟章天志打過交道，清楚當前的天武界，並不知道法則存在上限的常識。
這種涉及未來前程的信息，初次听聞，難免有所異動。
他若是看出，能以此來縮小黑袍人的身份範圍。
光罩之內，听到獸袍壯漢言語的李問岳，臉色隱隱一僵。
顯然，掌握的法則在四品以下。
獸袍壯漢沒再理會，注意力全部放在一旁的黑袍人身上。
因為朝聖古道的限制，他的精神力無法穿透黑袍人戴著的面罩，看不見臉上的表情。
但，面罩沒有遮住黑袍人的眼楮。
對他這種歷經漫長歲月的強者而言，一個眼神的變化，可以閱讀出大量的信息。
可下一刻，獸袍壯漢清晰地望見，寧川把眼楮閉上了。
獸袍壯漢︰“？？？”
不多時，寧川長吐一口氣，喃喃道︰“竟然還有這種限制。”
說著，他重新睜開雙眸，望向獸袍壯漢，眼神已經平靜如水，沒有情緒的起伏，畢竟早就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