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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
兩人進入天兵秘境。
映入眼簾的是一處開闊的空間，呈現圓形，被一層透明的光罩覆蓋，談不上巨大，跟一間中型的武道場館差不多。
光罩之外，彌漫著淡白色的霧氣，一動不動，非常平靜。
不過，寧川憑借強大的五感，能夠感知到，外面的白霧正在消散，只是太過緩慢，這才顯得沒有變化。
十幾道七彩的光芒從光罩上延伸下來，飛快轉動，如同漩渦一般，同時彌漫著劇烈的空間波動，非常奇特。
寧川目光一掃，瞬間確定下來。
天兵秘境中沒有出現道統！
相較于他在李問岳靈魂中查探的記憶，四周的場景，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若是道統現世，情況不會如此。
寧川轉動視線，望向延伸下來的七彩漩渦，認真打量。
只見，漩渦的底部，盛放著類似一些金屬的物質。
其中一道七彩漩渦，裝著不少神金之液。
在神金之液上方，懸浮著幾滴璀璨的金色液體，跟寧川從章天志手中奪得的那種金色液體，一模一樣。
天兵秘境就是依靠這些七彩漩渦提純濃縮多種物質。
“具體原理是……”
寧川略一感知，心有所悟︰“七彩漩渦中具備某種坍縮的空間之力，可以從根本上壓縮物質，達到提純的效果！”
唰！
寧川身形一閃，來到裝有金色液體的七彩漩渦，取過一滴擒在手中。
他望向李問岳，道︰“這麼一滴需要多少神金之液才能轉化？”
李問岳謹記寧川之前的吩咐，面容嚴肅，微微欠身，卻也不過分討好，直接道︰“一滴神金之淚，需要一千一百滴左右的神金之液。”
神金之淚是金色液體的名稱，寧川之前服用過一次，效果相當于上千滴神金之液。
當然神金之淚的珍貴之處在于更強的品質。
上限要更高。
“近乎一比一的轉化比率……”寧川搖了搖頭，暗自心驚︰“幾乎沒有浪費能量，壓縮物質的那種空間之力，非同尋常！”
不過，寧川沒有過于奇怪。
之前查探四周場景的時候，他就已經感知出來，光罩彌漫的波動，跟北海界域以及萬花宮的聖藥田散發的波動，極其相似，一脈相通。
這里就是一座朝聖古道！
作為武星輝煌時代遺留的產物，高深玄奧一些再正常不過。
“只是，北海界域和聖藥園沒有可以提純物質的七彩漩渦，天兵秘境卻出現了……”
寧川有些好奇，展開神識，貫入七彩漩渦連接光罩的區域。
下一刻，寧川有所發現。
“嗯？！存在一些極其細密的裂紋！”
“難道是這座朝聖古道有所破損，構建的陣法外泄威能，形成這些七彩漩渦……”
正想著，寧川目光一怔，听到鞭炮般的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天涯奧義察覺到相近的高深意境，心情激蕩，進入頓悟狀態，修煉速度暴漲！”
“天涯奧義積累加深！”
“天涯奧義積累加深！”
……
“天涯奧義積累足夠，靈光一閃，極盡升華，晉升為虛空法則！”
“虛空法則積累雄厚，自我吸收，修煉速度暴漲！”
“進度提升15%！”
“進度提升15%！”
……
“虛空法則察覺到相近的高深意境，心情愉悅，開始頓悟，修煉速度再次提升！”
“進度提升25%！”
……
寧神回過神來，听著此起彼伏的提示音，面罩覆蓋下的臉龐，不禁浮現一抹驚喜的笑容。
他來天兵秘境，就是為了悟出奧義與法則。
沒想到，見到外星勢力之前，竟然就以這種出乎意料的方式做到。
最重要的是，掌握的還是虛空法則！
寧川內心的喜悅掩飾不住。
這可是一種強二品法則！
按照寧川原本的預計，至少要在武星復甦之後才能悟出！
時間不長，提示音不再響起。
寧川心念一動，召喚系統面板，幾塊光幕呈現在眼前。
其中一欄。
【虛空奧義】︰二重天（進度32%）
寧川目光注視，眉頭微微揚起，倒不是遺憾，只是覺得有些意外。
在他想來，以朝聖古道蘊含的意境，至少能在虛空法則達到神將境界的圓滿。
“法則外泄的意境級別不夠？還是我沒能感知全部？”
腦海中思緒升騰，寧川全力運轉天衍術，探出神識貫入那些細密的裂紋，嘗試感知更為高深的空間意境。
同時，寧川催發虛空法則，落向體內的巨大原輪，進行銘刻。
轟！
浩瀚的原力急劇暴漲，上升的勁頭，遠遠超出之前銘刻空間切割法則和萬核法則的程度。
等到銘刻完成，寧川體內的原力，強大得恐怖！
漲幅程度，相當于銘刻七到八種三重天境界的三品法則。
而這，還是二重天境界的虛空法則！
若是境界相同，寧川估計，不下于十種三品法則！
“難怪樓爺那般強調掌握二品法則，放眼宇宙也算是絕世天才！”
寧川心生感慨。
確實強大！
單是原力一項，就是巨大的優勢。
更別說法則本身。
此刻，寧川有種清晰的感覺，只要他想，可以徹底地融入空間之中，形成虛空的一部分。
江境天王施展領域暴力查探，將無法找出的位置！
需要動用武學才能將他逼出。
可問題在于，不知道他的位置，盲目地動用武學攻擊，無異于大海撈針，不可能擊中他。
這就不可避免地陷入了一個走不出的死循環！
想攻擊，需要提前知道的位置，可知道位置的前提，又要先擊中。
“對我來說，海境之下的武者，江境天王也好，覺醒段也罷，基本上都一樣，沒什麼區別！”
寧川咧了咧嘴。
他清楚，這就是高品法則的強大，對上低級的法則，具備摧枯拉朽般的碾壓優勢！
雙方的差距，說是殲星炮與玩具弓箭，都不為過！
只是，讓寧川有些惋惜的是，他把連接處的裂紋翻來覆去地查探多遍，也沒感知到更為高深的意境。
這時，李問岳檢查完天兵秘境，面向寧川，皺眉道︰“奇怪，章天志是怎麼悟出奧義和法則的，難道真的靠天賦？”
“天兵秘境跟我上一次來相比，也就是外面的霧氣淡了一些，此外沒有任何變化。”
李問岳語氣不解。
“正常。”
視線穿過寬大的黑色帽檐，寧川掃了眼光罩外的霧氣，似乎有所深意，解答道︰“章天志悟出厚山法則，跟天兵秘境本身沒有關系。
這里只是一座武星輝煌時代的朝聖古道，並不具備幫人修煉的功能。”
當然，不包括他。
“還請大人進一步告知。”
李問岳不明所以，納悶道︰“我知道朝聖古道是能讓人過來，可武星還未復甦啊？”
“無需完全復甦。”
寧川笑了一聲，闡述他靠搜魂以及推測得出的信息，道︰“隨著復甦時代臨近，朝聖古道的禁制會逐漸降低，外面變淡的白霧，就是一種相應的表現。”
“武星復甦之前，朝聖古道生靈禁行，可純粹的死物不在其中，可以率先通過。”
黑袍中傳出寧川平靜且自信的聲音。
听到這，李問岳隱隱想通了，臉上露出一抹震驚之色，瞪著外面的白霧，難以相信地道︰“大人是說……章天志悟出法則是靠萬星神國給他的某樣東西？”
“十之八九。”
寧川背負雙手，淡淡道︰“至于究竟如何，不能肯定。
不過，古雲幽晉升海境，絕對是這樣。
一個名叫墨玄財團的非官方勢力為他提供幫助。
包括我們拿到的生魂丹，以及追蹤寧川的尋靈符，都是墨玄財團通過一座朝聖古道送到天武界。”
寧川的言行舉止皆往外透露一個意思。
他是聖天盟的大人物！
李問岳臉上表情復雜，沒太關注這個，他還是第一次知曉這些消息，一時間被沖擊得有些接受不了。
忽然，一道雄渾的聲音降落下來，席卷整座天兵秘境。
“讓人意外，閣下掌握的情況還真不少！”
光罩之外的一片白霧劇烈地升騰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