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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能不能有點數！”
樓爺額頭冒黑線，氣得高聲咆哮。
這兩小子，一個比一個自信。
郭仁宇還只是說說。
寧川更過分！
看架勢，是想要主動出擊，狩獵執掌二品法則的絕世天驕！
“肯定心里有數啊！”
郭仁宇胖乎乎，挑眉一笑，闡述他的理由︰“武星復甦，大道共鳴，參悟奧義法則會更加容易。
寧川現在悟出的奧義都能晉升三品法則！
未來悟出二品法則，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嗎！”
樓爺深吸口氣，平復情緒後，開口解釋︰“你不懂，那也艱難，法則等階提升一品，難度都是翻天覆地的暴漲，武星復甦的優勢，不足以彌補。”
寧川微微一笑，沒有爭辯。
他的修煉方式與眾不同。
常人無法想象。
“更何況，奧義是奧義，並非悟出，就一定能進化成法則。”
樓爺想了想，舉例道︰“青山市的那個路戰，他的融合奧義不得了，有望強三品法則！
可結果呢？
始終卡在最後一步，不得晉升。
越強的奧義，越難晉升啊！
哪怕武星復甦，都不一定能成功。”
樓爺搖頭嘆氣，似乎有些惋惜。
寧川微微揚起眉頭。
強三品法則？
難怪路叔這麼強！
他曾經跟路戰聊過，同一品階的法則，單論威能，威能可以天差地別。
品階越高，越是如此！
聯邦神將榜就是例子。
相同境界和相同法則品階的兩位神將，有人能位列前百，有人排名靠後。
正想著，寧川的臉龐忽然抽搐一下。
他最開始想問什麼來著？
兵伐訣是否出自這座秘境！
可為什麼會談到二品法則？
郭仁宇真沒說錯。
樓爺是真的能扯！
想到這，寧川說回到之前的話題，道︰“樓爺，凡級武學之上的等階呢？”
聞言，樓爺也意識到跑偏了，干咳一聲，道︰“那劃分方式就多了，比如按照創造者的法則和境界分級。”
“一個四品法則的泉境創造的武學，就是四泉，法則若是九品，那就是九泉。”
樓爺舉例說明。
寧川目光微閃，沉吟道︰“看上去是挺簡單明了，可沒法區分武學強弱，都不如當代聯邦的武學劃分。”
武學的強弱，由多種條件決定。
不只跟奧義法則和境界有關。
蘊含意境的多少，一定程度上，更加重要。
他修煉的龍象古經，之所以強大，除了龍象奧義本身，更是因為蘊含七成意境。
“你說得不錯！”
樓爺的聲音響起，他點頭道︰“所以，這種分級通常只用來參考，沒什麼實際意義。”
寧川嘴角抽搐“……”
就是廢話唄。
“樓爺，說重點！”
寧川無奈地嘆了口氣。
樓爺滿臉笑意，道︰“整個求索境創造的武學，從泉境到準神，只有一個標準，按照威能劃分！
“凡級之上，名為超凡！”
樓爺介紹道。
“真……形象。”
寧川想了想，作出評價。
他接著追問，道︰“就這一個等級嗎？其中又是什麼劃分？”
“不止，還有更高。”
樓爺搖了搖頭，回答寧川第二個問題，道︰“至于超凡等階的具體劃分……各地都有不同。
畢竟宇宙太大了。
可以類似凡級，一階到九階。
也能更細一些，一星到一百星。”
說著，樓爺告知，只要威能在超凡等級的範圍，怎麼劃分都沒問題。
寧川摩挲著下巴，想了一會兒，道︰“超凡之上呢？”
“封將！”
樓爺直接說道︰“顧名思義，修煉這種武學，只要達到極致，可以封為將軍！”
“注意，我說的是宇宙範圍！”
樓爺專門強調，道︰“聯邦所謂的神將，放在宇宙里，談不上是弱者，畢竟都悟出了法則，但也跟強大不沾邊。
說句不好听的，連將軍的腳後跟都摸不到！”
寧川點頭，沒覺得意外。
星空浩瀚，宇宙無垠，強者肯定層出不窮。
他想了想，道︰“把武學修煉到極致是什麼意思，應該不是完美境界吧？”
“嗯，要在完美境界之上，悟出武學蘊含的全部法則，並且，參悟到創造者的境界！”
樓爺鄭重說道。
寧川眉頭一揚，訝然道︰“難度不低啊！”
樓爺聞言牙酸，道︰“我發現你小子是不是沒被境界瓶頸折磨過！
那叫不低嗎？
那是非常難！
封將武學是珍貴，可修煉的人也不少，能達到完美境界的人，都百不存一！
更別說悟出奧義和法則，再修煉到極致！”
“原來如此。”
寧川點了點頭。
“你小子就好！”
樓爺冷哼一聲。
“不過嘛……”
寧川嘆了口氣，遺憾道︰“我確實沒卡過境界，通常還沒遇到瓶頸，就頓悟到下一境界了，一直沒有機會，體會那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寧川一臉認真之色，道︰“樓爺，您多次強調困難，想必您深有體會，要不您給我說說？”
話音落下。
沉默的人變成樓爺了。
恍惚間，樓爺似乎又體會到了去年初春的心情。
眼前的這個少年，一臉微笑地告訴他八萬不行，要抹零減半。
“哈哈哈……”
郭仁宇捂著肚子爆笑，眼淚都出來了，道︰“說說吧，樓爺，我也想听！”
“咳——！”
樓爺用力清了清嗓子，強行轉移話題，道︰“那什麼，剛才說什麼來著，對，封將武學！
再之上，名為王侯武學！
命名原因一致。
把王侯武學修煉到極致，有望在無垠宇宙封侯或者封王！”
樓爺接著講述，王侯武學是一種統稱，事實上分為兩個級別，封侯和封王，只是出于習慣，放在一起稱呼。
“若能封王，那在偌大的宇宙，都是一方超級強者，有些準神都沒資格以王自居！”
樓也感慨道。
寧川沉默了片刻，道︰“王侯之上還有等級嗎？”
“有，但不屬于求索境的範疇。”
樓爺如實道。
“是什麼？“
“那種武學，已經不用武學命名，稱為……“
樓爺深吸口氣，臉色凝重無比，用力地吐出兩個字，道︰“神術！”
寧川眼眸微眯，道︰“準神之上，就是成神？”
“對！真正的神明，壽元無盡，言出法隨，洞悉宇宙本源，只需一句話，可令恆星熄滅，死物生靈！”
樓爺語氣沉重。
說話間，他背負雙手，抬頭望天，嘆息不止。
一抹悵然之色溢于言表。
赤紅的蒼穹下，樓爺身形蕭索，越發蒼老，給人的感覺，仿佛英雄遲暮，昔日的輝煌，再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