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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只是最表層的殺伐氣勢！”
余薇側臉看向寧川，鄭重道︰“越是深入濃霧，殺伐氣勢越強，萬花宮昔年出過一尊河境天王，都承受不住。”
她收回玉手，濃霧恢復平靜，殺伐氣勢消失不見。
“可以更強？！”
听到這話，寧川眼眸微微一亮。
方才的殺伐氣勢，只是讓原力節點稍微活躍，對他來說，跟斗戰神將交手時的程度差不多，不足以凝聚原輪。
“我進去試一試！”
寧川打量著眼前的濃霧，神色期待，道︰“這種殺伐氣勢，似乎對我的修煉有益！”
“這……”
余薇和沈幼肜听得俏臉微變。
濃霧異常危險，寧川稍有不慎，就可能出事，乃至重傷瀕死。
到時候，整座聯邦恐怕都要翻天。
“要不再想一想！”
余薇心中緊張，勸說道︰“殺伐氣勢蘊含精神能量，難以抵擋，容易對靈魂造成不可逆的傷勢。”
寧川微笑安慰︰“放心，我的靈魂不弱，遇到危險能夠反應過來，及時退出。”
寧川還真沒說謊。
他一直沒忘精神修煉，養神液和化神果配合服用，進境迅猛。
相較于巔峰狀態的夜輕舞，是沒法比。
但在當今聯邦，想來沒人能比他強。
邁開腳步，寧川走向濃霧。
一旁的師徒繃起心神，緊緊地望著寧川。
轟！
剛一進入，濃霧翻騰，滔天的殺伐氣勢洶涌而來，遠比在藥田感知的猛烈，仿佛千軍萬馬沖殺，要將寧川的肌體與靈魂撕裂。
“殺伐氣勢還能作用心靈，考驗意志，難怪激發原力節點！”
寧川很平靜，沒有慌亂與畏懼的情緒。
周身涌動熔岩般的金色光芒，精神力席卷出來，抵擋殺伐氣勢的沖擊。
他查探體內，原力節點非常活躍，劇烈震動。
不過，仍然達不到凝聚原輪的程度。
寧川抬腿邁步，接著深入。
轟！
殺伐氣勢的強度暴漲，宛若無數柄利刃，鋪天蓋地，從四面八方射來。
余薇和沈幼肜站在濃霧之外，都難以承受，冷汗滑落臉頰，浸濕秀發。
然而，直面殺伐氣勢的寧川，步伐平穩，身姿挺拔，連一絲顫抖都沒有，不斷堅定向前，壓迫得霧氣沸騰，仿佛要炸開一般！
砰！
寧川目光如電，腳掌踏地，第三步沉重落下。
與此同時，在他體內，九處原力節點飛出，相互連接，融合成形。
“初步成形，還很虛浮，類似之前的第五道原輪，不算徹底成功！”
寧川心中暗道，繼續前行。
每邁出一步，殺伐氣勢都暴漲一截，如山似岳，鎮壓下來。
寧川意志堅定，精神力強大，雙重防御之下，靈魂無恙。
不過，他的原力防御有限，已經有些抵擋不住。
一部分殺伐之氣穿透過去，進攻寧川的身體，狠狠撞擊，但被震得粉碎！
寧川肌體堅固，可以暫時抵擋。
走出八步之後，殺伐氣勢達到一個恐怖的程度，仿佛神靈降臨，不可阻擋。
寧川的身體達到極限。
肌膚逐漸開裂，鮮紅的血液涌出，成股流下，染紅了衣衫。
寧川神色淡漠，毫不在意，一邊抵擋殺伐氣勢，一邊集中精神，運轉九輪之法。
旁邊，余薇俏臉微變，卻是慌了。
濃霧翻滾，她能望見浴血的寧川。
“幼肜，快，跟我一起治療寧川，他的原力都用來對抗殺伐氣勢，無法治療傷勢！”
情急之下，余薇直呼其名。
她攤開玉手，催動體質之力，一股股精純的暗紫色能量涌出掌心，富含生命機能，劃過長空，貫入寧川的身體。
沈幼肜同樣如此，只不過涌出的能量呈現粉紅色。
這對師徒共同治療之下，寧川的傷勢得到緩解。
寧川有所察覺，但沒空道謝。
他正處于凝聚原輪的關鍵時刻，需要專心致志。
不久之後。
嗡！
寧川的第六道原輪，虛浮散去，成功凝聚！
本就雄渾的原力，再度暴漲一截！
察覺到體內彌漫的力量感，寧川露出一抹笑容。
但旋即，他深吸口氣，平復心情，頂著強大的殺伐氣勢，向前邁步。
能夠凝聚原輪的機會，可不多見。
第九步落下，殺伐氣息撼天動地，恐怖無比，瘋狂砸擊寧川。
他的肌膚再次崩裂，鮮血涌出。
“不能退！”
寧川眼神堅毅。
意志是九輪之法的核心。
他現在只是受傷，勉強可以堅持，若是選擇後撤，或許會影響之後凝聚原輪。
寧川心念閃動，控制九處原力節點飛出，相互連接。
過程很是緩慢。
寧川知道，這是因為殺伐氣勢的強度不夠，但他已經達到承受的極限，無法再向前進發。
事實上，能走出九步，都要依靠余薇和沈幼肜師徒的治療。
好在，原力節點的接觸之處，能夠融合，向環形構建。
初步凝聚問題不大。
“嗯？！”
突然，寧川心頭一凜，瞳孔驟然急縮。
在他眼前，一團濃霧奔涌翻騰，擴散到別處，露出了後方的場景。
全是黑色的霧氣。
十分平靜，不起波瀾，就像一面打磨過的鏡子。
沒有任何波動彌漫出來。
可是，隨著黑色霧氣的顯露，寧川渾身上下，泛起劇烈的刺痛。
他的身體在預警，讓他逃離！
“這是什麼東西？！”
寧川眼神凝重。
他有預感，若是進入黑色霧氣，絕對會引發恐怖的事情。
直接殞落都有可能。
唰！
這時，一陣濃霧涌來，擋住黑色霧氣。
寧川身體的刺痛感隨即消散。
“算了，先不想這個，當務之急是凝聚原輪。”
寧川壓下思緒，眼眸閉合。
黑色霧氣距離一丈有余，他想靠近，至少要把九道原輪全部凝聚出來。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原力節點逐漸融合。
余薇和沈幼肜不斷涌出能量。
兩張漂亮的俏臉，布滿香汗。
這對師徒都是催動體質之力，治療寧川，消耗巨大。
“師……師父，我堅持不住了！”
沈幼肜身體一軟，半跪在地，紅唇中喘著粗氣。
旁邊，余薇的氣息也不穩，道︰“你……你先休息，為師一個人來。”
不多時，余薇耗盡體質之力，但沒有停下。
她望著浴血的寧川，咬緊銀牙，燃燒體質本源，接著涌出能量。
“師父，你……”
沈幼肜眼神一變。
燃燒體質本源，一旦耗盡，後果嚴重。
體質損毀都是其次。
主要是壽命，大幅度降低。
“沒關系。”
余薇聲音虛弱，但很堅定。
寧川對萬花宮有大恩。
她損失一些壽命，不值一提。
哪怕是整條性命，她都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