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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見白啟的精神力，黑夜女神心中感到一陣絕望。
這下，別說逃跑，活命都難。
再靠著法則之心爆炸逃跑，已經行不通。
她只剩下最後一枚。
爆炸之後，她的實力就廢了。
黑夜女神停止擠壓秦雅的靈魂，不再奪舍。
不過，她沒有放棄，靈魂突然散開，如同水流一般，滲入秦雅的靈魂之中。
“白前輩，怎麼回事！”
見狀，寧川心中一驚，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白啟回過神來，平復波瀾的情緒。
當下時刻，顯示不適合詢問。
白啟探出精神力，沒有貿然動手，只是仔細檢查秦雅的靈魂。
好一會兒後，他沉聲說道︰“這是雙魂融合，黑夜女神在將她的靈魂融入風血神將的靈魂。”
寧川心情沉重，道︰“變成一個整體？”
“是，但又不是。”
白啟道︰“形成整體的是靈魂，各自的意識相互獨立，某種程度上，跟人格分裂癥有一定相似。”
白啟指出，雙魂融合不會造成傷勢。
事實上，反而是一門古老的傳承秘法。
強者和弱者靈魂相融，潛移默化之下，弱者可以獲得強者的一部分武道感悟，修行更加容易。
“當然，並非沒有代價。”
白啟強調道︰“一旦靈魂融合，弱者未來的最高上限，要比融合的強者低一截。”
“怎麼把靈魂分開？”
寧川只關心這一點。
白啟道︰“施展雙魂融合那一方主動放棄，或者，找靈魂造詣深厚的強者強行剝離。”
聞言，寧川覺得難辦。
強行剝離？
基本不可能做到！
武星當前最強者不過江境，比黑夜女神低了兩個大境界，論靈魂造詣，沒人能比她強。
“我若是出手，風血神將活不下來。”白啟道。
“白前輩，交給我來處理。”
寧川精神傳音。
隨後，寧川望向前方的靈魂光團，道︰“黑夜女神，你現在放棄融合，我保證你的安全！”
黑夜女神聲音冰冷，呵斥道︰“滿口謊言的無恥騙子，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嗎！”
說話間，她的靈魂全部滲入秦雅的靈魂之中。
雙魂融合，完成！
“掌控這個女人性命，我才安全！”
靈魂光團發出黑夜女神的聲音。
秦雅沒有說話，她被壓制。
“你把那塊紅色的令牌給她使用，又有江境巔峰的人族救援，她的身份，肯定不一般，是當代人族之皇的親女？還是皇妃！”
黑夜女神說道，顯露出幾分得意。
听到這話，寧川和白啟相視無言，都沉默了。
神明的智商，是不是不太高？
還是說，黑夜女神是個例。
亦或是，她沉眠太久，還沒徹底清醒。
寧川收斂雜念，平靜開口，道︰“武星人族早已沒了帝與皇，當代是法則社會，憲法規定，人人平等。”
“還敢忽悠，可笑！”
“你不是會讀心嗎？”
寧川不與她爭執，道︰“問一下跟你融合的靈魂。”
靈魂光團泛起水波般的漣漪。
黑夜女神讀心與預測未來的能力，來自她自己凝聚的法則之心，此刻能夠施展。
不多時，靈魂光團泛起的漣漪散去，恢復平靜。
可黑夜女神卻慌了。
寧川沒有說謊。
她融合的這個女人，不是什麼皇女或皇妃，只是一個五重天神將，地位很高，但還沒高到能讓整個聯邦忌憚，不敢動她。
“黑夜女神，看來，你清楚了自己當前的處境。”
寧川冷漠說道。
“別恐嚇我，你不敢殺我，否則不會與我相談，這個女人的生命對你真重要，你們有過夫妻-之實！”
黑夜女神觀閱了秦雅的一部分記憶。
听到這，白啟忍不住看了寧川一眼。
“這個女人地位不夠，但你的地位很高，補全了精神力修煉之法，現在，讓這個江境巔峰人族帶著你離開。”
黑夜女神冷哼一聲，道︰“我安全之後，會解除雙魂融合，放過這個女人。”
寧川聲音淡漠，道︰“不要白日做夢，不先放開秦雅，你走不了。”
“別逼我跟她同歸于盡！”
黑夜女神威脅道。
這時，白啟開口，冷聲道︰“解除雙魂融合？
據我所知，融合簡單，分離艱難。
哪怕你處于完好狀態，沒有十年，做得到嗎！”
黑夜女神沉默下來。
聞言，寧川眉頭緊緊蹙起，救出秦雅靈魂的難度，遠超他的預料。
短時間內，壓根沒有希望。
以後的話，或許他能做到。
“沒辦法了，只能先保證秦雅的安全！”
寧川心中暗道。
“你叫寧川，是吧，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想讓秦雅活命，立即離開！”
黑夜女神再次開口。
寧川沒有理會，大腦飛快運轉，思索方法。
黑夜女神見他沉默，心中泛起痛快之情，感覺出了一口惡氣。
交鋒數次，她終于佔據上風。
黑夜女神陰聲道︰“不然，我會對她百般折磨，不要懷疑，以我的靈魂造詣，我有無數種辦法讓她生不如死！”
“我相信。”
寧川淡淡說道︰“所以，你想活命，就把靈魂本源燃燒殆盡。”
沒了靈魂本源，黑夜女神境界再高，也傷不到秦雅。
听到寧川的話，黑夜女神一怔。
對方剛剛是在想怎麼對付她？！
黑夜女冷聲道︰“大膽，還敢反過來威脅我，要不要我先用些手段讓你看看！”
寧川平靜道︰“你不用放狠話，當前的局勢，是典型的博弈僵局。
你想活命，但是，我有要你命的能力。
我想讓秦雅活命，可她的命掌握在你的手中。
關鍵是，我們雙方互不信任。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放棄各自的底牌。”
聞言，黑夜女神陷入沉默。
寧川語氣平淡︰“你高居地境，沒了靈魂本源，以秦雅的實力，也傷不到你。”
“至于我，你威脅不到秦雅後，我自然不會殺你。”
寧川不緊不慢地說道︰“這點你比我清楚，殺了你，秦雅的靈魂也無法存在，如今武星，沒有能夠強行剝離雙魂融合的存在。”
“任你千般狡辯，想讓我燃燒靈魂本源，不可能，我沉眠到這個時代，不是為了苟活！”
黑夜女神冷哼一聲，道︰“再不離開，我一點一點撕開秦雅的靈魂！”
聞言，寧川深深看了眼靈魂光團，收回了探出的精神力。
離開時，留下一道冰冷的聲音。
“白前輩，十秒之內，黑夜女神不答應，一起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