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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川的精神探出識海，沿著姜小柔眉心貫入體內，不斷深入。
很快，就來到姜小柔的識海區域。
一片虛無的黑暗空間。
無形的精神力如同平靜的死水，沒有絲毫波動。
寧川沒在識海停留，控制精神力繼續前探，不久之後，穿過識海區域，感知到了姜小柔的靈魂。
一團淡白色的光霧，形似球狀。
人的靈魂，大都如此。
不過，此刻寧川感知的光霧，雖是一團，實際上卻裂成七八份，勉強拼湊到一起，相互間存在溝壑分明的間隙。
查探一番後，寧川催動靈魂自愈術，他的精神力散開，涌向那團光霧。
“有用！”
寧川心中一震。
他感知到，在他精神力的滋養下，碎裂的光霧在相互融合，雖然效率不高，可的確是在愈合！
“能治愈就好！”
寧川安下心來，不斷運轉靈魂自愈術。
一刻鐘過去。
寧川的精神力耗掉過半。
姜小柔的靈魂，已是一個整體，全部愈合！
“呼——！”
寧川長吐一口氣。
長時間治療，他也感到有些疲憊。
秦雅見床上的姜小柔依舊緊閉眼眸，暗暗搖了搖頭。
看來失敗了。
不過，一旁的衛辰見狀目光閃了閃。
他是天王，感知遠超神將的秦雅，姜小柔的狀態跟先前截然不同。
“難道……”
衛辰上前一步，精神力貫入姜小柔的眉心。
片刻後，衛辰轉過頭，望著寧川的目光浮現駭然與震撼，驚聲道︰“你愈合了這丫頭的靈魂！”
“嗯。”寧川點頭，望著昏迷的姜小柔，疑惑道︰“為什麼還不醒？”
“靈魂的自我保護機制，需要一定刺激才能甦醒，這點不難，只需喚靈花之類的藥物就能做到。”
衛辰飛快解釋一句。
說罷，他緊跟著追問︰“你怎麼做到的？”
衛辰在靈魂一道造詣深厚，非常清楚，修復破碎的靈魂究竟有多難！
寧川如實說道︰“我之前補全的一門精神武學，靈魂自愈術，沒想到效果這麼好，如今在萬武閣就有傳承。”
“你達到完美境界了嗎？”衛辰緊張問道。
“第四境界入微。”
寧川搖頭，道︰“我治愈姜小柔時感到勉強。”
言外之意，想修復破碎的靈魂，至少要達到入微境界！
衛辰沉聲道︰“那就要趕緊下架靈魂自愈術，這門武學價值超過星辰武學！”
正說著，一道顫抖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你能治愈碎裂的靈魂？”
秦雅心中波瀾起伏，柔媚的眼眸死死盯著寧川。
她清楚自己問了句廢話。
寧川已經說出。
可她實在太過激動，夢想過無數次的事情終于發生，難免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寧川神色平靜，道︰“可以。”
“你能出手治愈我父親嗎？”
秦雅緊張地央求，道︰“我可以給你……”
說到這，秦雅一時語滯。
她能給什麼？
寧川如今的財富，毫不夸張地說，一般天王都比不上。
她手中價值最高的天地奇物紫火，也在之前的拍賣會，與寧川交易了鍛神冥想法。
“只要你能治愈我父親，我什麼條件都答應。”
秦雅美眸直視寧川，堅定說道。
“額……”
寧川眼楮眨巴兩下，腦海中，閃過秦雅願意當情人的言論。
他晃晃腦袋，消除雜念，正色道︰“我會盡力治愈，但能不能成功，還要看霆火神將的靈魂損傷程度。”
姜小柔的靈魂只是碎裂。
霆火神將是沖擊王境的靈魂崩潰，其中若有湮滅的部分，以入微境界的靈魂自愈術，估計難以治愈。
“謝謝，我帶你去見我父親！”
見寧川答應，秦雅激動地道謝，一把抓住寧川的手腕。
寧川清晰感受到，秦雅玉手一片冰冷。
顯然對方非常緊張。
“不用這麼麻煩。”
衛辰叫住兩人，道︰“我將秦朗帶來。”
話落。
衛辰抬起右手，臨空一按，前方的空間泛起水波似的漣漪。
一台輪椅從中浮現，躺著一位干瘦的老者，氣息近無。
正是秦朗。
“寧川，這是我父親。”
秦雅松開玉手。
“我試試。”
寧川大步上前，抬手一指，點在秦朗的眉心，精神力貫入其中，不多時，查探到秦朗的靈魂。
同樣是一團光霧，但相比于姜小柔，要深邃許多。
同時，碎裂也更嚴重。
分成了上百塊！
好在，寧川檢查一番後，沒有發現缺失的部分。
“補一塊跟補一百塊，沒有本質差別，理論上應該可行。”
寧川運轉靈魂治愈術。
秦朗的靈魂震顫起來，諸多碎片開始相互融合。
見狀，寧川暗暗振奮，可以治愈！
約莫半刻鐘過去。
寧川抬起手掌，眼神中皆是疲憊之色。
秦雅緊張到心髒怦怦亂跳，道︰“治好了嗎？”
“沒有。”
寧川搖頭。
听到這話，秦雅嬌軀不禁一晃，柔媚的眼眸迅速變得黯淡無神。
最絕望的事情。
莫過于等候多年的希望破滅。
“寧川，麻煩你了！”
秦雅不忘道謝。
寧川因為精神疲憊，听到這話，好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道︰“秦導師，不好意思，怪我沒說清。
不出意外，我能治愈霆火神將。
只是想要徹底治好，還要再等一段時間，我精神力耗盡了。”
“真的？！”
突然襲來的驚喜讓秦雅竟喜極而泣。
“真的。”
寧川笑了笑，說罷，手掌一翻，取出一滴養神液服下。
他的精神力已經霧化，養神液無法再度提升。
不過養神液可以加快精神力的恢復。
若是靠睡覺恢復，至少要過兩三天。
不用想也知道。
在此期間，秦雅絕對備受折磨，忐忑到想發瘋。
秦雅對他不錯，幫過多次忙，沒必要讓秦雅經歷這些，幾滴養神液而已，對他不算什麼。
服下的養神液逐漸發揮藥效，寧川頭腦清明，疲憊感漸漸消散。
這時，衛辰開口，道出之前想問的問題︰“襲擊你的精神攻擊，是什麼武學？”
說不定能以此為突破口。
寧川回憶道︰“我沒見過，很詭異，幾乎沒有波動，但武學威力上限不算強，之所以我沒擋住，那人的精神力比我強很多，至少五成。”
听到這，衛辰臉色微變。
精神力一旦霧化，很難提升。
他服用多種寶藥，精神力強度，也不過比寧川高了兩成左右。
五成？！
一個神將而已！
突然，衛辰像是想到什麼，目光閃爍起來。
ps︰
姜小柔被襲那章小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