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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川打量著姜小柔，想了一下，道︰“讀心的程度，跟什麼有關系？”
“精神力！”
姜小柔沒有隱瞞，如實告知。
畢竟不是什麼秘密。
隨便一所大學的圖書館都能查得到。
姜小柔道︰“我的精神力越強，能讀取的信息越多。
反之亦然。
目標精神力越強，我讀取越艱難。”
寧川听得暗自點頭。
姜小柔所說的讀心異能，更符合武道規律。
若是按他所想的那般，一眼望去，洞悉目標的全部想法，太過魔幻。
天王都做不到。
“寧助教，您不用擔心被我讀心。”
姜小柔輕聲道︰“你的精神力很強，哪怕情緒再強烈，我基本上都讀不到什麼信息。”
寧川眉頭微挑，道︰“那剛剛……”
姜小柔掩住嘴巴，慧黠一笑，坦白道︰“我猜的。
听清第一個聲音，再聯想你之前的神態動作，我大致就知道你要說什麼。
所以，我跟你不是同時開口。”
寧川不禁有些無奈。
頓了頓，他接著道︰“你需要我怎麼幫你查案？”
听到這，姜小柔知道寧川已有意向，趕忙收斂笑容，認真道︰“您不需要費神調查線索。
我只想借用你的權限。
閱讀一些有關我父親失蹤的資料，以及，進入校園的一些重要區域……”
說話間，姜小柔意識到自己言語的異樣。
“額……”
姜小柔急得哭出來，道︰“寧助教，我真不是異族議會或者舊神會的探子！
我可以立下武道誓言！
此事只跟調查我父親的行蹤有關。”
“我知道。”
寧川勸慰一句。
衛辰天王親自招姜小柔入校，對方的身份，不會出現問題。
“你的權限很低嗎？”
寧川岔開話題，道︰“你不是校長招進來的嗎？”
“很低，就是普通員工。”
姜小柔垂下頭，神情低落，道︰“校長讓我進校，只是對我父親失蹤一事的補償，並不認為我能查出他的下落。
學校中，包括校長在內，都覺得我父親已經被殺。”
她忍不住抽噎起來。
下一刻。
又想到寧川還在場。
她連忙擦干眼淚，道︰“寧助教，我們能合作嗎？”
寧川略一沉吟，在姜小柔緊張又期待的目光中，點了點頭，道︰“可以。”
“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
寧川話鋒一轉。
聞言，姜小柔臉蛋泛起紅暈，但還是堅定道︰“您盡管開口，我能完成，一定不會推脫！”
見狀，寧川心中一陣無語。
他也不貪戀美色。
為什麼總會有人將他想歪。
寧川收斂思緒，沉聲道︰“不是什麼特殊要求。
以後有些時候，我會用到你的讀心異能。
到時候，你不能拒絕。”
讀心異能，雖然有精神力的限制，但掩蓋不了強大之處。
未來說不定會用到。
“沒問題！”
姜小柔聞言一喜，立即答應。
隨後，兩人又談了片刻。
“走吧。”
寧川轉動把手，推門走出。
姜小柔默默跟在他身後。
客廳中。
听見門鎖轉動的聲響，紫允兒和石峰精神一振，紛紛把目光投望過去。
自從寧川和姜小柔進入會議室，紫允兒就無心思索，感到焦急難耐，分外想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石峰同樣沒有思索。
倒不是心中好奇。
他很清楚，以他直來直去的思維，想出答案的幾率。
都不是約等于零。
那就是零！
旋即，紫允兒和石峰目光怔住。
旁邊，宋時雨的余光一撇，思緒頓時中斷，愣在當場。
只見，寧川邁步走來，俊朗的臉龐，平靜如水。
這不奇怪。
三人都知道，寧川性子偏冷，平日里，很少會顯露情緒。
表情基本就兩種。
平靜，以及，淡漠。
問題是。
寧川身後的姜小柔。
衣衫雖然整齊。
但，靠近臉龐的秀發濕漉漉，一看就知道，是汗水浸濕的。
臉頰依稀可見殘留的淚痕。
可神色卻是欣喜。
一步一步緊緊跟著寧川。
眼眸望著他的背影，滿是掩飾不住的期待之色。
聯想到兩人的身份，上司與秘書……
實在很難讓人不多想。
紫允兒臉頰滾燙，慌忙轉過頭，望向窗外，視線飄忽不定。
宋時雨和石峰側過臉，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咳！老宋，咱們的追隨對象，口味好像……怎麼說呢，嘿嘿！”
“別亂說，寧川的為人，我們還不清楚嗎，姜小柔是狐族人，只是看著年輕，實際年齡，絕對符合聯邦的法律！”
“所以說，你也想到了！”
……
兩人催動原力傳音，偷偷地嘀嘀咕咕。
寧川目光落向他倆，呵斥道︰“瞎想什麼呢，我知道怎麼找到那些鬧事的學生了。”
听到這話，宋時雨臉色頓時嚴肅起來，道︰“什麼辦法。”
“跟一門武學有關，具體是什麼，就別問了。”
寧川編了個理由。
之前在會議室，姜小柔請求過他，希望能保守讀心異能的秘密。
她是異族人，在星河大學，本就受到針對。
若是暴露出讀心異能的存在。
別說尋找鄭詭的下落。
都沒法留校。
“某種武學？”
听到寧川的話，宋時雨，石峰以及紫允兒，目光相互對視。
一個共同的猜想閃過三人的腦海。
雙修！
紫允兒呆愣道︰“不對呀，師父明明說過，雙修是杜撰的說法……”
話沒說完。
啪！
姜小柔就捂住了臉，因為太過用力，發出打耳光的脆響，透過縴細的手指，可以看見嬌艷欲滴的紅色。
“我……我沒有……我只是跟寧助教談話……”
她的聲音中泛著哭腔。
“對……對不起，我瞎說的！”
紫允兒慌忙道歉，生硬的轉移話題，道︰“對了，寧川，你找到那些鬧事的學生後，準備怎麼對付他們？”
“殺一儆百！”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讓房間多了一抹肅殺。
姜小柔不再哭泣。
紫允兒心中一緊。
說話的並非寧川。
而是宋時雨。
他看向寧川，殺意凜然，道︰“我們現在的實力，還無法對抗那些校方高層，必須讓第一批鬧事的學生付出沉重的代價，才能震懾後來者，以絕後患！”
紫允兒點頭，沉聲道︰“寧川，千萬別留情！
師父說過，從你成為天下行走那一刻起，就已經踏上封王征途！
擋住你的人，只能化作鮮血與白骨！”
話落沒多久。
“好的。”
少年平靜地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