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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清晨。
一抹金光自東方的天盡頭亮起，泛著灼熱的溫度。
秋老虎的余威仍未散去。
寧川意念一動，收回三十七柄吞噬鋒銳之氣的神兵，邁步離開公寓。
他沒有直接前往古武研究院。
而是先與宋時雨匯合，然後乘坐浮空車，來到商業區的一處咖啡館，準備跟風雨樓的社長見上一面，商談售賣學分的事情。
對方名叫笛衫杰，在黑市有些門路。
王珂介紹的人，幫他聯系黑市買家。
寧川之前聊過一次，印象不錯。
笛衫杰沒有收取中間人的介紹費。
不過，作為回報，寧川要接受風雨樓的一次專訪。
“目前到哪一步了。”
寧川向宋時雨詢問。
他沒太過問此事，一直交給宋時雨和石峰兩人負責。
“已經開始接觸商家，不過，價格還在商談……”
宋時雨邊走邊說。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兩人進入咖啡館的一間包廂，笛衫杰已經在里面等待。
王珂作為介紹人，也在包廂中。
短暫寒暄後，雙方進入正題。
“20000點學分，不是一個小數目。
黑市的學分商人，我聯系了多位。
出價最高的一家，價格給到2500萬兌換1點學分。
不過，那人只能吃下3000點積分。
剩下的幾家，價格都在2000萬到2200萬兌換1點學分之間。”
笛衫杰條理清晰的闡述。
寧川暗自沉吟。
黑市上，別的學生散賣學分，1點積分，通常只能兌換1200萬到1400萬元。
他的價格，將近翻了一倍。
宋時雨微微一笑，道︰“笛哥，價格還能更高嗎，在校園中，學分可比聯邦現金要堅挺。”
“很難。”
笛衫杰搖搖頭。
說著，他看了眼寧川，道︰“先說好，我可沒有干吃回扣的事情。
真正交易時，我不參與。
你們可以跟商家親自談價，但頂多1點學分多要幾萬塊，想再高，可能性微乎其微。”
笛衫杰沒說謊話。
比起一些學分，他更看重結交寧川的機會。
寧川笑了笑，道︰“自然信得過。”
“其實……”
笛衫杰沉吟片刻，道︰“如果你們不怕麻煩，有兩個方法，可以提高學分的價格。”
“請說。”
寧川有些感興趣。
笛衫杰豎起一根手指，道︰“第一，就是等！
黑市上的兌換價格，不是恆定的，會隨著市場上學分的數量進行波動，有些時候，會出現暴漲。”
語罷，他向寧川解釋原因。
星河大學的學分，跟聯邦政府的貨幣不同，沒法隨意印發。
學分的產生，要通過學生修行課程、完成任務，或者導師作出研究。
某種程度上，類似挖礦。
學分是礦石。
導師和學生充當曠工。
笛衫杰接著道︰“校園里的官方市場，以及黑市，會定期舉辦拍賣會。
如果會場上有好東西，在拍賣會臨近期間，學分就會成為搶手貨，價格漲的很快。
你又是大額出售，賣到三四千萬一點，都很正常。”
“這個價格可以。”
宋時雨挑了挑眉，道︰“大概要等多久？”
笛衫杰略一思忖，道︰“據我所知，接下來幾場拍賣會，規模都一般，有好東西的可能性不高。
估計要等到年底。
那時有一兩場大型拍賣會。”
聞言，寧川暗自搖頭，道︰“第二個方法呢？”
他等不了那麼長時間。
他的鋒銳之氣，再過三個晚上，就會被神兵吞噬殆盡。
魏氏財團的錢，起碼十月份才能到賬。
中間會出現空檔期。
他不想多為一些錢，就暫緩修煉。
笛衫杰道︰“你在黑市開辦學分公司，不把學分出售給商家，而是賣給學生。
學分對學生的吸引力，不用我多說！
的確，學生的購買力，比不上商家。
但他們會願意出更高的單價！”
“不過，想在黑市開辦公司，有兩個難點！”
頓了頓，笛衫杰改口道︰“或者，可以看做是一個難點。”
王珂听得迷糊，不禁眼眸上翻，沒好氣地道︰“快些說，別賣關子。”
“珂姐，冤枉，我只是在組織語言。”
笛衫杰攤了攤手，道︰“售賣學分，嚴重違反校規，想不被風紀部盯著薅羊毛，要有學校高層護著。”
王珂看了眼寧川，道︰“他資質那麼高，又是新任的天下行走，找到一位校領導照顧，再輕松不過。”
“我知道。”
笛衫杰頷首，道︰“所以，我才改口成一個難點。”
“有學校高層照顧，只是一個條件，想成功在黑市立足，還要上下打點，過程中，算上寧川的面子加成，少說也要這個數！”
笛衫杰攤開一只手，道︰“5000點學分！”
王珂隱隱明白過來，道︰“寧川一共就出售20000點學分，想開公司，要直接花掉四分之一。
剩下的15000學分，縱然單價高一些，也很難多掙錢。
期間還要多花費時間、精力，承擔不必要的風險，整體性價比不高。”
笛衫杰道︰“我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听到這番話，宋時雨不動聲色，心跳卻加快了起來。
在黑市開辦公司，可以做！
他成為寧川的追隨者後，知道了雷霆主宰的存在，以及，寧川用古武研究院助教職位做餌的計劃。
說實話。
他剛被寧川告知計劃時，驚出一身冷汗。
簡直膽大包天！
但，收獲豐厚！
一旦計劃成功，宋時雨覺得，市場上流動的學分，都會降低很多。
那時，他們能制定更高的單價。
不久之後。
此次商談結束。
王珂和笛衫杰起身辭別，前行離去。
宋時雨抿著涼掉的咖啡，沒有說話，而是傳音道︰“寧川，你有什麼想法，要不要再黑市開辦學分公司？”
事關重大，宋時雨不敢大意。
“開間公司更好。”
寧川沉吟幾秒後，同樣傳音，道︰“不過，不是現在，等吳瀚海那群大魚上鉤之後再說。”
貿然開辦公司，說不定會被有心人看出端倪。
雖然可能性很低。
但他不想冒險。
“明白。”
宋時雨點頭，道︰“我先了解一些在黑市開公司的注意事項，為後續做準備。”
“可以，注意別漏出風聲。”
寧川起身站立，嘴角浮現一抹弧度，吩咐道︰“另外，抓緊點時間，不出意外，此事不會拖延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