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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漫漫,桃軟無心睡眠,她守在病床邊寸步不離。到了後半夜實在是熬不住了就趴那眯一會兒,稍有丁點動靜她立馬驚醒,然後下意識去摸陳矜的額頭,是正常體溫桃軟才得以放心。
很快,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轉眼間,天邊泛起魚肚白。
陳矜是被身上的傷疼醒的。
醒來就發現桃軟趴在床邊睡著了,哪怕熟睡狀態下她也是皺緊眉頭一臉不安。
擔心自己?
昨晚是她在照顧自己?
猶記昏迷前一秒是看見驚慌失措的桃軟奔向自己。
“嘶……”
陳矜一動,扯到後背上的傷,當即痛得他齜牙咧嘴。
他要去廁所方便一下,這時桃軟放在床上的手機屏幕亮起。
怕影響到陳矜休息,她特意開的靜音模式。
是一條v信。
陳矜拿起查看。
人臉識別,只見他對桃軟臉一掃,手機打開了。
裴總︰“今天為什麼沒來上班,給我一個合理解釋。”
裴總?裴錦年?
陳矜看看桃軟又回到手機上。
裴錦年作為她的上司老板,工作需要,兩人有聯系方式很正常,怕就怕借著這種上下級關系順理成章聊一些不三不四,與工作無關緊要的東西。
陳矜往上翻聊天記錄。
一空二白,干干淨淨。也就是這一條來自兩分鐘前。
聊天記錄是刪了還是——
“你醒了……陳矜!你拿我手機做什麼?!”
桃軟去搶,陳矜躲開微挑眉,“你的手機我還不能看了?”
“手機是我個人隱私。”
“做賊心虛?”
“還給我!”
“嘖、”陳矜把手機給她。
桃軟看見陳矜未經允許擅自回復給裴錦年的內容,當場氣得雙手發抖,眼發紅。
‘我在照顧我丈夫沒時間’、
“陳矜,你太過分了!”
陳矜輕飄飄反問一句,“你就說你是不是在醫院照顧我?”
桃軟扭頭就走。
“你去哪?”
桃軟不理,陳矜上手拽住她胳膊,“問你話呢!”
“你平安無事,我任務完成。”
“任務?什麼意思?”
“松手!”
“你走了誰給我上藥?”
桃軟拿開他的手,“護士。”
“我不要護士,我就要你!到底護士是我妻子還是你是妻子?我生病住院你不留下來悉心照料我,你亂跑什麼!”
—
陳矜背對著桃軟,桃軟解開病服掀起來時,看見他後背上那一條條彎延不屈的傷疤紅紫交疊,宛如爬行的蜈蚣一樣讓人直起雞皮疙瘩,又觸目驚心!
不敢想象發生在自己身上有多疼,當時陳矜都不帶叫疼的,他是真的能忍,能憋。
桃軟拿起棉簽沾了藥提醒,“可能會疼,你忍著點。”
“嗯。”
桃軟動作已經很小心翼翼了,可當藥涂抹上去那刻,她明顯感覺到陳矜顫了一下。
她緊張,生怕自己弄疼他,“是不是我太用力了?”
“沒……”陳矜咬著牙。
“那你再堅持一下,再把腰彎下去一點。”
“嗯。”
幫他把藥上完,陳矜冒了一頭汗,桃軟把棉簽扔進垃圾桶。
“藥幫你上好了,我回去上班,不然公司扣工資。”
“是工作重要還是我重要?你分不清主和次?”
“工作。”
剛才上藥都沒桃軟毫不猶豫地回答疼,他氣得吸氣。
“再說一遍!”
“工作。”
工作就有錢,錢能給自己帶來安全感,可陳矜——
他只會讓自己受傷。
陳矜黑著臉,“你今天敢出這個門試一試、”
“你現在都可以出院了,完全不需要有人在身邊照顧。”
“好說。那你去給我辦出院手續,順便再給我帶份早餐回來!我餓了。”
“……”
“去。”
桃軟一臉不情不願。
“我現在叫不動你了?”
“你求人就這副態度?不過,這次我是看在你受傷行動不便的情況下我任由你差遣。”
桃軟問,“吃什麼?”
“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
幫陳矜辦完出院手續,桃軟提著早餐上樓。
“桃……桃軟?對,就是桃軟。你這個名字我印象深刻。哪有人叫‘桃,軟’的。”
一道熟悉男音在背後響起,桃軟回頭。
徐海喬站那調侃‘桃軟’。
桃軟對他印象不怎滴好。
這人心胸狹窄,愛背後捅刀子,不可深交。
但出于禮貌,桃軟還是應了一聲,“有事嗎?”
“給陳矜買的早餐?”
“嗯。”
“不是吧?那廢物還在醫院躺著?我記得當時下手也稍微注意一下輕重,不至于吧?”
“他是二次受傷。”
“我說呢。嘁!你又是照顧他,又是給他買早餐,可以說無微不至。但他心里沒你只有唐佳怡,就這樣你還不死心?”
“我知道。”
“你是不是傻。”
“這跟你沒關系。”
“別說,廢物靠著一張臉吸引多少小姑娘前僕後繼,你也是其中一個吧?好心告訴你,陳矜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圍繞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數不勝數。”
“我知道。”
“知道你還——”
“這跟你沒關系。不好意思,我還有事,你忙。”
“你戀愛腦吧你?你知道陳矜和唐佳怡開過多少次房,上過多少次床嗎?不止唐佳怡,他前面還有一個叫萬彩蝶的女生。像陳矜這種花花公子,隨便勾勾手指頭就有無數女人自願脫掉褲子爬上他的床,你不嫌髒?”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就好奇你喜歡陳矜什麼?臉?錢?還是他的身份?如果單是這些,我覺得我也可以給你。要不要考慮跟我?我保證會好好待你,至少不會像陳矜一邊佔著你一邊抱著唐佳怡。”
“我和陳矜在一起過,你不嫌棄?”桃軟說。
徐海喬笑,“又不是沒一起享用過。”
“……”
他指的是‘唐佳怡’。
桃軟覺得惡心,低俗。
瞧桃軟一臉抵觸,徐海喬反復玩弄的目光落在桃軟那張臉上掃描,“怎麼,看不上我?”
“有其一就有其二。你想讓我跟你無非就是利用我做戲給陳矜看,事後再一腳把我給踹了,對嗎?”
徐海喬意外地挑了挑眉。
她居然猜對了。
桃軟說得沒錯。
就算陳矜不喜歡桃軟,但男人普遍都有一個惡習慣,哪怕是不愛的女人也容不得別人半點覬覦,佔為己有視為私物,看一下都覺得是在挑釁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