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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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隆緒親征高麗凱旋,蕭耨斤的禁足時間結束了。
“來,讓朕好好地抱抱你吧。”
“哎呀,皇上,你再這樣,臣妾也難受了。”
這一夜,皇上盡管焦渴難耐,但還是忍耐了。
盡管每一個動作都很輕,很溫柔,蜻蜓點水一般,但還是出事兒了。
天蒙蒙亮的時候。
“啊呀—”
蕭耨斤一聲痛苦的呻吟,從睡夢中猛地醒來了。
血呀,殷紅的血呀,伴隨著一陣接一陣的劇痛,從下體流淌了出來。
“哎呀,請皇上回避吧,娘娘這是要生了呀。”
剛剛被秘密送進翠微宮的接生女醫就有了用武之地,她煞有介事地招呼著,忙得不亦樂乎。
亂成了一團。
蜿蜒的血,暈染著被褥,猩紅,刺鼻。
蕭耨斤感覺眼前全是白花花的影子,晃動著,晃得頭暈目眩,動得頭疼欲裂,嗡嗡作響。
全身無力,下體刀割般的疼痛,幾乎不能呼吸。
“娘娘,使勁兒吧,使勁兒吧。”
接生女醫已是滿頭大汗,干著急使不上勁兒,恨不能躺到錦榻上去替生了。
脹開的骨節,在一寸寸地裂,仿佛在咯咯作響。
“啊——呀——”
蕭耨斤掙扎著,嘴唇咬出了血,面頰因用力過猛而脹得如同在滲血,雙手憑空亂抓著,狠狠地抓,抓緊了被角就不再松開了。
“呱——哇——”
終于,耳畔響起了嬰兒的啼哭聲,極細,極弱,但極真切,似乎還夾雜著恭賀的嘈雜之聲。
蕭耨斤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緩緩地睜開眼,一個白衣女子背站在榻前,抱起襁褓里的那團粉嘟嘟的小肉兒就要往門外跑。
“啊呀,還我的孩子,還我的孩子呀!救你了,別把我的孩子抱走呀!”
蕭耨斤大叫著,想爬起來去搶回孩子,但整個身子卻如墜雲里霧里,軟綿綿的,就是不听她的指揮。
“還你的孩子,我憑什麼還你的孩子!”
突然,那白衣女子猛地轉過身來,歇斯底里地喊著。
“啊!”
一聲驚叫,渾身戰栗——
那個白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錦兒。
“哈哈哈,蕭耨斤呀蕭耨斤,如今你也是娘了,我也要讓你嘗嘗失去孩子的痛苦呀,哈哈哈。”
陰笑,陰風,陰冷。
更加恐怖的是,隨著這樣的一陣陰冷的笑,錦兒那張原本皎好的面容在瞬間就變得了一個雪白的骷髏,猙獰無比,披頭散發,從黑洞洞的眼窩和白花花的嘴窩里流淌出了一股股的膿血,白的更白,黑的更黑,紅的更紅。
每一根細細的汗毛上都掛著腥臭之味,令人作嘔,卻又嘔吐不出,抑或是不敢嘔吐,不知嘔吐了吧,麻了,呆了,傻了!
“錦兒,我求你了,你把孩子還給我吧,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就饒恕我吧!”
蕭耨斤用盡全身的力氣,總算是爬了起來,挪下了錦榻,跪倒在地,拽住錦兒那寬大的衣袖,搶那襁褓,任憑黏乎乎的帶血蛆蟲落滿她的手,啃食著她的心。
“怎麼,你可以拿走我的孩子,難道我就拿不得你的孩子?”
錦兒又在笑,膿血更加的洶涌。
蕭耨斤的心里充滿了慌亂,爬在錦兒的裙邊,眼淚如泉,心如刀割。
“都是我的錯,我願yi用我的命來換,行嗎?”
哀求著,磕頭如小雞啄米。
錦兒不為所動,轉身離去。
蕭耨斤只能趴在地上慟哭,撕心裂肺地哭,透徹心扉地哭,徹底絕望地哭。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她多麼希望這是一場夢呀,哪怕是最噩夢的一場噩夢也是極好的!
“娘娘,娘娘,你快醒醒吧。”
果然,是一場噩夢,是粉兒在耳邊輕輕地呼喊。
但很快,蕭耨斤又將微睜的雙眸緊緊地閉上了,再也不想睜開,最不願yi看到的那一幕還是發生了,就活生生地發生在了眼前——
一身彩衣的皇後正嫵媚地站著,含羞帶笑,輕輕地晃悠著懷中的孩子,逗弄著。
“孩子,這是我的孩子!”
這一刻,蕭耨斤再也顧不上什麼禮數了,發了瘋似的一把拽住皇後,急急地問。
“是的,這是你的孩子,這當然是你的孩子呀!本宮可沒有跟你搶呀!”
皇後笑著說,一絲隱隱的不悅隱藏在笑容的背後,很難發覺。
“娘娘別急,再讓皇後娘娘抱一會兒小皇子吧。”
粉兒覺察到了皇後的不悅,連忙滿臉是笑地跑上前來,緩解一下空氣。
“還給你吧,本宮也是乏了。”
皇後笑里含酸地說著,把小小的襁褓輕輕地放到榻上,拂袖而去。
蕭耨斤懸著的那顆心頓時放了下來,將孩子緊緊抱在懷中。
柔嫩的小臉,皺皺的皮膚透著粉紅,雙眼緊閉,小嘴嘟起。
蕭耨斤用手指撫摸他的小臉,臉上浮現笑意。
“這是我的兒子,他的身體里延續著我的血脈。”
看了又看,舍不得放下,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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