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僕!
“娘娘,你可曾想過,這可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呀。 :efefd”
粉兒又給蕭耨斤提了一個醒兒。
“你說的是皇儲之事”
“嗯。”
粉兒使勁兒地點了點頭。
此事可是非同小可呀
這麼多年來,無論是太後、皇後,還是其他後宮女子,都在爭奪這第一個皇子的出生權利,並且因此而血雨腥風。
原因既簡單又直接,按照祖制,長子即太子呀
“錦兒的慘死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嘛,還有我的那個還沒有成形的孩兒不也是化為了一灘血水了嗎”
想到這里,蕭耨斤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錦兒是她永遠的一塊心病,盡管絕非所願,但結果卻是她一手制造的呀
“听說,皇後也曾經懷過龍種,還發生過很多怪異之事呀。”
說這話時,粉兒小心翼翼地。
“那些事兒我都清楚,都是天命難違呀。”
蕭耨斤淡淡地笑了,粉兒果然是一個極精明的,只要忠心,可以承擔大任了。
“娘娘,你怎麼不著急呀,怎麼還笑得出來呀,急死奴婢了呀。”
粉兒見蕭耨斤若此,搖晃著手指,真的急了。
“我有什麼著急的呀,你以為皇帝就是那般好當的嗎我寧願讓我的孩兒走得遠遠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她看著她,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說。
“奴婢才不信呀,娘娘受了這麼多的罪,遭了這麼大的難,難道會心甘情願地讓給別人嗎”
粉兒的這句話一針見血,蕭耨斤不再說什麼了,只是飽含贊許地微微一笑,然後陷入了沉思。
其實,她的內心已經有了定論,生身于皇家,多的是兄弟相殘。
兩者之選,殘酷而必然。任何人都會選擇要命,卻又垂涎著王位,這才是百般爭端的起源。
“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孩子淪落到被人一杯毒酒逼死,但也不會輕易就範,皇位還是要盡心奪取的。”
只是,這話是不能對外人說的,包括粉兒。
“那兩樣東西你送過去了嗎”
蕭耨斤猛然想起,連忙問道。
“已經送去了,娘娘真是未雨綢繆呀,已經先聲奪人了。”
粉兒心領神會,低語道。
“所以呀,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呀”
她笑著,撫過她的發辮。
一時,粉兒語塞。
這時,瓊兒來報該早膳了,主僕兩個才散了這一席的密語。
“哈哈,娘娘呀,這一說起話來,就忘記時間了,老爺兒都要上房頂了呀。娘娘,起來梳洗用膳吧”
粉兒假裝什麼也沒發生似的,如往常一樣地笑著,吩咐廚下先備著膳,叫瓊兒和瑤兒取來應用之物,服侍主子梳洗。
用完早膳,蕭耨斤接過奉上的香茗,透過窗欞,盯著天邊的幾朵雲彩,心思沉重,不知腹中的這個孩子能否逃過此劫。
“不,我一定能讓我的孩兒逃過此劫。畢竟此時非彼時了。”
她放下茶盅,雙手下意識地撫順了一下小腹,盡管還是平平坦坦的,但隱約已經有了生命的溫度,心兒也在一剎那間柔軟似水了。
“娘娘,大事不好了,清風宮那邊傳說來了,說讓娘娘速去。”
小哥氣喘吁吁地跑進來稟報。
“小哥,這麼大年紀了,不要再這樣慌里慌張的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蕭耨斤從沉思中轉過神來,沉吟了一會兒,笑著說。
“嘿嘿,不瞞娘娘,奴才是讓人家給嚇破膽了。”
小哥有些不好意思了,習慣地撓了撓腦袋瓜子。
“哎,是呀可是,小哥,你也別忘記了,咱們這翠微宮也不再是過去的翠微宮了吧”
“是是”
小哥听主子這樣一說,笑著,退了出去。
“粉兒。”
見小哥走遠了,招呼了一聲。
“在”
粉兒應聲而入。
“安公公那邊沒有什麼說法吧。”
“沒有。”
“那我就放心了,備輦吧,去清風宮”
“是”
須臾,一隊儀仗出了翠微宮,朝著清風宮而去,粉兒、小哥、瓊兒姐妹隨行。
寂靜非常。
彩衣宮婢在前引領,蕭耨斤與粉兒前行。
德妃和馬淑儀早到了,見蕭耨斤進殿,並未多言。
“蕭耨斤叩見兩位娘娘。”
兩人只是微微抬頜,算是打過招呼了。
蕭耨斤沒有介意,淺笑著,尋到早已擺好的錦凳,坐下。
執事的宮婢立刻端來了茶盞。
“皇後娘娘可安好”
她笑對那執事的宮婢。
那宮娥噤口不語,垂首退出,蕭耨斤的內心有些不悅。
三人默默等著,各有各的心思。
殿內寂靜,只有旁邊的更漏做響。
一盞茶的工夫。
“皇後駕到”
一行人從內里走出,前面的內侍高聲喝喊奉迎。
忙整了衣裳,烏鬢低垂,連同宮婢跪了一地。
皇後腳步並未停留,由宮婢攙扶,快步進入內殿,坐在正中的寶座上。
看起來,氣色不錯。
眾人則依舊跪在原處。
蕭耨斤直直地盯著面前的方磚,石縫對得整齊,看得久了有些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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