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僕!
“妹妹的眼皮竟然是一個單的了,一個雙的了,看上去好俏皮呀,嘻嘻哈哈。”
馬蓮兒一邊讓貼身小婢解下披風,一邊嘻嘻地抿嘴掩面而笑。
“哈,妹妹這幾天總是病著,都脫相了吧,姐姐不但不心疼,還取笑妹妹呀。”
蕭耨斤懸在心里的那塊大石頭落了地,也就跟著打起了哈哈。
“什麼俏皮呀,她那就是睡覺睡的,沒人陪的滋味不好受吧。”
蕭如花仍舊是那副大大咧咧的作派,從來都不會三思再言。
但此言一出,還是冒失了,臉兒一紅,躲到一邊假裝賞花去了。
“皇上新賞給姐姐的料子和首飾真是好看呀,姐姐當然會好受的了,哈哈哈。”
蕭耨斤回敬了一句,不軟不硬的,听著像是在說笑,其實內里滿是醋味。
“哎呀呀,你們瞅瞅我這記性呀,原是來給妹妹還書的。讀了先帝的詩書,真是收益良多呀,家父從小就教育我說,先帝的詩和畫是本朝的兩絕呀。,比一般的”
馬蓮兒及時地打了一個圓場,從小婢手里接過那書,夸張地做出完璧歸趙之狀,雙手捧給了蕭耨斤。
蕭耨斤知道,馬蓮兒的父親馬厲剛剛被放了肥差,連忙接過那書。
三個佳人,品字落坐。
粉兒敬上茶來,躬身侍立在一旁。
“粉兒姑娘真是勤快,我那屋里的若是有一個像粉兒這樣的我就燒高香了。”
馬蓮兒接過茶,說。
“人手少,只能這樣了。”
蕭耨斤說。
“我們貴人喜清靜,把那幾個不得力的都辭了。”
粉兒小聲地說,說完,偷偷地瞟一眼主人。
“兩位姐姐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蕭耨斤並沒有在意粉兒的話,熱情地招呼起兩位姐姐來。
“是得暖暖身子了,你這屋里怎麼如此冷呀,原來是向陽的呀。這樣可如何是好,難怪你總是病著,原是凍的呀。”
听了蕭耨斤的話,馬蓮兒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番,有幾盆花已經打蔫發黃了,說。
“習慣就好了,我倒是沒怎麼覺得冷呀。”
蕭耨斤又苦笑了一下。
“多燒些炭火就好了,一會兒你讓奴才到我屋里去搬些炭來吧。”
蕭如花在一旁插話道,剛才總是插不上話的,好不憋悶。
“我那屋也有很多上好的炭,我們兩屋咋也能供得起你一個屋的。”
馬蓮兒也說。
“我是怕吵喜靜的,奴才夠使就行了。到于燒的嘛 ,多就多燒,少就少燒,總是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好。更何況我還有你們這兩個雪中送炭的好姐姐呀,情誼會讓我如沐春風的。”
說著,蕭耨斤站起來,非常認真地給馬蓮兒和蕭如花見了禮。
“呀呀,妹妹太見外了。”
馬蓮兒連忙站起身來,還了禮。
“是呀,是呀,這樣一來反而疏遠了我們姐妹的情份呀。”
蕭如花也跟著站了起來, 還了禮。
又說了一會兒閑話,眼瞅著就到晌午了,這才起身告辭。
“門外那個眼生的奴才是新來的嗎”
走到門口,蕭如花問。
“那兩個不得力的讓我打發走了,不花忙不過來,他就去求耿淑儀娘娘,把他的堂弟小哥要了來,如今是不花哥倆在我這里了。小哥,過去叩見馬尚寢和蕭尚服”
“奴才叩見馬尚寢”
“奴才叩見蕭尚服”
听到蕭耨斤在招喚,跑過來一個顯得十分乖巧的小內侍,見了禮。
這個小內侍就是新來的小哥,比不花魁梧些,也黑了些,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在眶子里滴溜溜地轉,不知是機靈,還是狡黠。
“叫上不花,你們倆到我和馬尚寢那里去搬些炭吧,多燒些,不知好歹的奴才,凍壞了你們的主人,你們可就吃不了兜著吧。”
蕭如花沒有好氣地呵斥著,走了。
“是”
小哥答應著,叫上不花,隨著去了。
馬蓮兒遲疑了一下,卻沒有了離開的意思。
“姐姐可有什麼別的話嗎進屋說吧。”
蕭耨斤說著,朝粉兒使了一個眼色。
粉兒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