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僕!
乾亨四年九月,大遼耶律賢皇帝到祥古山上去打獵,身體實在支撐不住了,就死在了返回上京的路上。 天火大道
這一年,他只有三十五歲,謚孝成康靖皇帝,廟號景宗。
在遼景宗耶律賢之前,遼代的新皇帝都是由文武大臣在皇族中推舉產生的。因此,每一個新皇帝的誕生,都伴隨著一場你死我活的爭奪戰,血流成河,殺戮無數。
耶律賢決定改變這種選舉皇帝的辦法,確定了長子繼承制。
臨死的時候,他把對自己最忠誠、權勢最大的兩員重臣叫到病榻前,立下臨終遺詔長子梁王耶律隆緒嗣位,軍國大事听皇後命。
這樣,十二歲的耶律隆緒登上了大遼皇帝的寶座。
實際上,一切軍國大事都由皇太後蕭綽掌管,兩員托孤的重臣只起到了輔佐的作用。
這兩員重臣正是南北院的樞密使耶律斜軫和韓德讓。c
“哦。”
听到這里,蕭耨斤在心里盤算了一下,確認了一下。
其實,掌禮嬤嬤說的這些情況,她大部分是知道的,听她的父親四品詳隱阿迷由說過的。
“那,當今的皇後”
斟酌了好一會兒工夫,蕭耨斤終于鼓足勇氣,問出了一個最想問的問題。
“皇後與皇上同庚,只是皇後與皇上登基時”
掌禮嬤嬤欲言又止,面露一絲難色。
“哦。”
蕭耨斤明白了。
她知道了,皇後和皇帝的感情不好,可能是因為登基時太過倉促了。
此後的幾天里,掌禮嬤嬤有其他的差事了,很少過來了。
蕭耨倒也落得個清閑自在,每天除了賞賞花,逛逛景,就只有悶在殿里想心事了。
偶爾的,跟粉兒說說話,僅此而已,只是說說,不敢深交。
這一天的早上,跟往常一樣,還沒等蕭耨斤拂走晨起的惺忪之意,粉兒就已經帶著四個小婢進來服侍了。
兩盞茶的工夫,梳洗畢。
“貴人,如花選侍求見,已經在門外了。”
這時,內侍不花跪在門外稟告。
蕭耨斤一愣,有些不知所措了。
“去,迎接選侍吧,就說貴人正在梳洗,請稍候。”
粉兒朝著兩個小婢使了一個神色,讓她們先出去。
果然,在兩個小婢的簇擁之下,一個肥碩的身影映在了暖閣的金紗簾上。
透過紗簾望去,蕭先侍竟然比以前消瘦了一些,眉宇間居然有幾分病態之色。
進到殿里,她怏怏地站在那里,並沒有太多的動作,看似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全然沒有了那股子驕蠻之氣。
“咯咯,我說今兒早起這太陽怎麼這樣的亮呀,原來是妹妹要來呀。”
隨著一串銀鈴般的笑,蕭耨斤從暖閣里走了出來。
“啊,妹妹拜見姐姐,姐姐萬安”
如花迎上前來,倒身便拜。
“啊,啊”
如此突如其來的一幕,真的把個蕭耨斤給嚇著了,真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奴婢拜見選侍。”
粉兒見狀,連忙向如花躬身施禮,以解主人的尷尬之態。
“啊啊,妹妹快快請起吧,快快請起吧。”
瞬間,蕭耨斤也就恢復了常態,連忙伸出雙手,十分親熱地拉住了蕭如花的雙手,請她起來。
“啊呀,姐姐呀,以前都是妹妹的錯。我在病著的這段時間里,想了很多,妹妹知錯了,還請姐姐原諒呀。”
如花不但沒有起來,說著,還伏在地上哭了起來,哭聲里充滿了歉疚。
“這這妹妹呀”
一時間,把個蕭貴人搞得如墜雲里霧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