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僕!
“噢哀家還以為你好幾天沒洗臉了呀。求書網rong”
太後這句不咸不淡的話一出口,整個大殿立時哄笑成了一團。
“哈哈哈,一個丑八怪竟然會如此的不知羞恥,把你老娘的臉都丟到皇宮大內里來了,哈哈哈。”
尤其是那個胖胖的如花,更是笑得開心又盡興,比贊美她一百遍還要舒坦,還要滋潤。
瞬間,小蕭耨斤明白了,她用雙手緊緊地捂著臉,眼淚奪眶而出。如果此時地上有條縫兒,哪怕是那種最窄的縫兒,她都會拼命地往里鑽,往里擠的。
“笑什麼笑,都給我住嘴說你呀,那個笑得最歡的那個,再笑就要掌嘴了”
一個如雷貫耳的聲音響過,整個大殿又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剛才還在花枝亂顫的脂粉陣立馬變成了木雞堆。
落下一根繡花針都能听得到。
“太後恕罪呀。”
此情此景,如花膽戰心驚地脫列而出,挺會察言觀色的,知道自己因太過失態而大事不妙,及時認罪或可無事,叩頭如小雞啄米一般。
“哼”
果然,太後挺生氣,後果很嚴重,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只是從鼻孔里重重地出了一口氣,不置可否,再不作聲了。
“太後恕罪呀,太後饒命呀。”
如此一來,可憐的如花就只有不停地做她的啄米動作了,還要連續不斷地做相同的動作,說相同的話。
“太後恕”
足足有半炷香的工夫過去了,如花再也叩不動了,戛然而止,暈死過去了,寬寬的腦門早已是血肉模糊。
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好久。
整個大殿,鴉雀無聲。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抬下去吧”
終于,太後發話了,揮了揮手,如同在轟走一只蒼蠅。
整個大殿又恢復了沉寂,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
夜色濃,更漏盡。
宮門外,只剩下最近一輛馬車了,琉璃罩子的風燈在一搖一晃的,似渴望入夢的身體。
那個嬌小的身影總算是出現了,踉踉蹌嗆地。
“耨斤,我的兒呀,爹在這里呀。”
等候多時的四品詳隱阿迷由呼喊著,撲了過去。
“小姐呀”
貼身的老嬤嬤也帶著兩個小丫頭奔跑了過去,幫著老主人攙扶住了已經癱軟成了一團棉花似的小姐。
“爹呀,我要回家。”
蕭耨斤哭得如杏花帶雨,說完這句話,倒在父親的懷里,暈了過去。
“女兒呀,咱們回家吧。”
四品詳隱阿迷由懷抱著女兒,早已是滿臉的老淚了。
馬車緩緩地駛遠了。
“唉”
隨著這樣一聲長長的嘆息,一個挺拔的少年從陰影里走了出來。
他,正是少年耶律隆緒,大遼的聖宗皇帝。
此時,他就站在高高的塔樓之上,宮門外的一切盡收眼底。
這一天,是少年皇帝盼望已久的一天。
因為,在這一天,他又能看他的那個她了,那個朝思暮想的她了。
“母後,皇兒給母後請安了。”
所以,耶律隆緒一大早就跑來給他的母後蕭太後請安來了。
“我的兒呀,你也是一國之君了,更是有皇後的男子漢大丈夫了,怎麼還如此的孩子氣呀”
蕭綽嗔怪著兒子,知子莫若母呀。
落座,又說了一陣子的前朝大事。
“皇兒呀,你可有中意之女子呀。”
其實,這才是今天最重要的議題。
“皇兒全憑母後定奪”
回答得十分干脆。
“哈哈哈,皇兒呀,你的心思母後是知道的。”
此言一出,少年皇帝耶律隆緒的心頭不禁一陣竊喜,那顆小心髒都快跳出來了,可算是要如願以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