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僕!
“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太後雙眉一挑,怒了,口氣冷得像含了一塊冰,陰陰的。:
吉凶難測了
蕭耨斤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是那種毫無血色的慘白,緊張、恐懼、無措、慌亂、猜忌一時間,嚇得竟然無法分清東南西北了,只有瑟瑟如秋葉般發抖的份了。
“那哀家助你說個明白”
“啊,不還是讓奴婢來說吧,還是讓奴婢來說吧。”
太後的話剛剛說出一半,蕭耨斤突然醒悟了,意識到了問題的癥結所在,不再低頭垂眉了,抬起頭,直視著。
“好呀,你說吧,我們都在听著,一定要好好地說說喲。八零電子書”
韓大宰相用手中的茶盅有節奏地敲擊著榻的扶手,發出清脆的響聲。
“奴婢深知自己身份卑微,對于太後所言之怕與不怕,其實都是一樣的。”
蕭耨斤謙卑地說。
“噢此話怎麼說”
顯然,此話一出,聞者興趣盎然了。
“其實,若說奴婢怕太後,那是因為奴婢景仰和敬重太後,若說奴婢不怕太後,那也同樣是因為奴婢景仰和敬重太後啊。”
“好你個巧嘴兒的奴才,不怕罪加一等嗎”
听完蕭耨斤的這番話,太後的怒氣並未完全消除,陰戾之色卻淡了許多,聲音里竟然有了絲絲的笑意。
“奴婢不知太後的責怪從何說起。奴婢所作的每一件事兒都是遵照太後的意的呀,無時不盡力侍奉皇後生產休養,怎麼敢有大逆不道的作為”
蕭耨斤的臉色愈加的平常起來,甚至斗起膽來,話里有話。
“大膽大膽的奴才,英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她是怎麼死的你以為老夫不知道嗎”
好一個婦唱夫隨,配合得怎一個默契來形容,太後那邊剛唱罷,宰相這邊又登場了。
過河拆橋,這就叫過河拆橋呀
蕭耨斤的心頭一寒,徹頭徹尾地冷。
“關于英夫人歿了這件事兒,奴婢就是奴婢,奴婢只是盡了一個作為奴婢應盡的心力罷了,至于能否達到太後的意,奴婢可就不知道了”
牙一咬,心一橫,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可怕的呀,該怎麼說就怎麼說,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哈哈哈,嘴巴還挺硬呀,再凶猛的老虎在老夫的手心里也是一只病貓。”
一陣狂笑過後,那只精巧的茶盅就在大理石殿柱上爆碎了,稀碎稀碎的了,濺射到袍服上,痛上心頭喲。
“奴婢惶恐韓大宰相威猛奴婢深知奴婢的小命賤若草芥,還請韓大宰相寬恕奴婢呀”
俯身叩首,哀求道。
沉吟許久。
“蕭耨斤,你是個明白的孩子,萬事都有根由,這就叫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吧。好啦,不開玩笑了,你還是再回到哀家跟前來吧,皇後那里會有人服侍的,哀家不會虧待你的。”
太後低低地說了這樣一句。
此言一出,靜態的大殿上如同響起了一聲炸雷。
至少,這樣的一句話,對于每一個站著的人來說,都是意外的,太出乎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