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為她裙下臣!
姜棠坐在教室的最後角落,偏居一隅的听課,除開老師的聲音,教室的一切人與物都與她無關。
課後,有人察覺學校官網上對姜棠的處分通告已經撤下去,好奇地詢問她是不是有貴人相助?
另有人也說“我剛才看見你從一輛豪車上下來。姜棠,你該不會被有錢老男人包養了吧?”
她收好書,拄著拐杖起身,單肩挎起書包,推開兩人,直接走出了教室。
身後傳來同學嘰歪的聲音“神奇什麼?她以為她還是遠信集團千金大小姐啊。”
她如同沒听見,沒有停下來。如果說情緒的隱忍是成熟的標志之一,那麼她想自己是在學著長大。
姜了從相鄰的教學樓與同學勾肩搭背的走出來,看見前面緩慢前行的姜棠,臉上的笑意慢慢收了起來。
為討好姜了,一男生自告奮勇上前,一腳踢開她手中的拐杖。因為猝不及防,致使她直接跌倒在了地上。她抬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伸手要去抓拐杖,男生抬起一腳踢遠了些。
姜了,由姜明仁現任妻子所生,姜思芩同父異母的弟弟。現年a大大二學生。
他走到她跟前,墩身下去,眼底的情感混沌不清“看看這是誰?”
她雙手撐在地上,眸光寒冽地看著姜了。
姜了伸手拍拍她的左右臉頰“二姐,你現在真是讓人憐惜。”
姜棠淡然地收回視線,撐著站起了身來,單腳跳了幾下,彎身要去撿拐杖,卻被他人抬腳穩穩踩住。
她厲聲吼道“讓開。”
同學肆無忌憚“學姐,你這腿都瘸了,還這麼用功啊?可惜,你再用功,還不是成了喪家之犬。”
她又吼了一邊“讓開。”
那人仍舊不讓,姜了站在邊上看笑話。
誰知,她用力地拽起拐杖,往上一拉。那位男生因為沒有注意,整個人往後仰去,跌倒在了地上。
姜了這會倒有了風度“姜棠,你欺負我同學干嘛?”
她架著拐杖,如霜的視線落在他身上,讓他心底不禁一顫。
姜棠推開他要走,跌倒的男生站起來,攔住她“你推到了我,就想這麼走了?”
“你想怎樣?”
男生挑起眉宇,對著姜了吹了一個口哨,弦外之音很明顯。
姜了退到一邊,事不關己的姿態。
男生的膽子更加大了,直接抬手搭在了她肩膀上“學姐,你這還沒有吃飯吧?”
姜棠順手就是一拐杖打在他的身上“滾開。”
男生來了脾氣,抬手就是一巴掌還了回去“姜棠,你不要敬酒不吃。要不是看你有幾分姿色,你覺得小爺會看你一眼?”
姜棠也不甘示弱,回擊了一巴掌“落魄的鳳凰也是鳳凰,怎麼也輪不到你這條哈巴狗。”
“你。”
“好了。”姜了吼了一聲,率先抬腳往前走了,男生憤憤不平的緊跟其後。
姜棠回首與站在牆角邊的陳校相對一眼,看似平靜地面容之下,是兩撥勢力的相互試探與博弈。
謝祁韞的話對他起了一定的威懾作用,但是他也並不會一下子照單全收。他與姜明仁在a市均不是泛泛之輩,而他謝祁韞亦不可能翻手為雨。
姜棠簡單地吃過中午飯,就隨意找了一間空教室看書。在此期間,她接到了遠信集團原財務總監宋玉清的電話。在姜明瀚去世之後,他被明升暗降,調往一家子公司擔任負責人。
她環視了周圍一圈,確定無人才放心地接通來電“宋叔。”
宋玉清與姜明瀚多年至交,高山流水的情意自是可以信任。遠信高管反對姜明仁的幾人便是以他為首。
“姜姜,這些天好嗎?”
她雲淡風輕“挺好。”
“回學校上課了嗎?”
“嗯。”
或許旁邊有人路過,宋玉清壓低了聲音“近段時間來,我發覺有人在二級市場頻繁收購遠信散股。”
“知道是誰嗎?”
“我正在查。”
她心底泛出某種猜疑“辛苦宋叔了。”
宋玉清嘆息一聲“不辛苦。我就是擔心你。”
“我沒事。”
“沒事就好。照顧好自己。”
隨後,她叮囑宋慶祥不能太過冒進。以免激怒姜明仁,讓自己身陷不測。
他說“我怕他做什麼?”
“宋叔,我爸不在了。遠信需要他信任的人幫他盯著。”
“姜姜,你放心。我會幫你守好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