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長生突然一舉手，大聲道，“還沒驗石呢。”
強子跳了起來，惡狠狠地說，“少廢話，去死吧！”
鳳姐喝道，“強子，退下！”
強子一呆，瞥一眼石三鳳，有些打怵地退在一邊。
鳳姐握著石三鳳的手說，“是啊，還沒驗，原石的數量不算，要看切出的翡翠，長生還沒輸！”
石三鳳落寞地搖頭，她似乎已經看到了結局，絕望地說，“沒用了，他贏不了的。”
長生又被人摁住了。
又過來兩個大漢，四個人，摁住他的四肢。
強子再次持刀奔過來。
長生冷笑，“沒亮牌就殺人，你們這是違反規矩！”
石二鳳從對面一伸手，按住了他的額頭，“臭小子，你馬上就要變成太監了，你現在跟老娘說實話，是不是想入贅石家，奪我家產！？”
長生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閹！”石三鳳惡狠狠地說著。
長生翻著眼楮，斜看著石二鳳，“你這個變態！”
強子抓住了長生的褲腰。
鳳姐突然奔過來，托住了強子手中的刀，“等一下！”
石二鳳怒道，“鳳兒，你想干什麼？”
鳳姐指著黃爺面前的石頭說，“二當家的，我們比的不是數量，如果那樣，又有什麼意思？”
石二鳳凝視著她，半晌，說，“好，我就讓你死了這顆心，來人，切，都給我切開。”
鳳姐朝強子一瞪眼，強子只好退後幾步。
小五跑了過來，從黃爺面前抱起一塊石頭，小心翼翼地問，“二當家的，怎麼切？”
石二鳳一揚手，打了小五一巴掌，“混賬東西，你平時是怎麼切的？”
小五慌忙將原石放在切刀下。
“刺啦……”
一刀下去。小五喊道“沒有。”
石二鳳沖了過來，低頭看了一眼，啪——
又是一巴掌。
“再來一刀。”
小五忍著痛疼，將原石放在切刀下。
刺啦——
又是一刀。
“二當家的，您自己看……”小五不敢再說沒有了，托著灰突突的兩半石頭，讓石二鳳看。
“一刀沒有切兩刀，兩刀沒有中間切，三刀沒有十字切，還用老娘教你怎麼做嗎？”
小五和小六對視一眼，暗嘆，只好按照她說的。
哪知道，當十字花的最後一刀切完，還是沒有翡翠。小五小六將切完的第一塊石頭擺在桌子上。
石二鳳看看黃爺。
黃爺哼了一聲，“再換一塊！”
小五小六又抱著一塊去切了。
接連切到第六塊上，一刀下去，小五喊道，“有了，有翡翠了。”
黃爺得意地點點頭，“繼續。”
但接下來，直到第九塊，三刀切出了翡翠。
而第十塊，十字花切完，沒有石頭。
石二鳳鼓掌，“非常好，黃爺，沒想到您十中二，真不愧是我玉石街第一鑒定師。”
說完，石二鳳朝強子說，“還不動手！”
強子再次抓住長生的腰帶。
而這邊，石三鳳苦笑，“鳳兒，就是按照十比一的機率，長生也完了。”
鳳兒眉頭皺著，朝長生望去。
怎麼辦？她在思索著。
長生大聲叫道，“如果我兩塊都是翡翠呢？”
玉石館內，一下子靜了下來。
強子哈哈大笑，“小子，你想拖延時間？”
長生瞪著他，“強子，你記住，今天我要把你變成太監！”
石二鳳來到長生面前，看看他，“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啊？黃爺的概率不過是十中二，就你？能二中二？不要拖延時間了，動手！”
說著，石二鳳朝回走去。
長生大聲喝道，“沒有驗，為什麼不能二中二？！”
“好！”石二鳳一回頭，指著長生說，“我讓你死個明白！”
小五抱起長生面前的一塊石頭，問道，“二當家的，切嗎？”
“切！”
小五來到了切刀前，他居然緊張了起來，仿佛這一刀下去，如果切不中的話，他的小雞雞就沒了似的。
他蹲下來，將石頭放在刀片下，看看小六。
小六也有些緊張，“五哥，好了嗎？”
小五點點頭“好……好了……”
小六按動了切刀開關。
刺啦……
一道晶瑩的綠色，像花束一樣躥了出來。
石三鳳和鳳姐的眼楮都亮了。
“翡翠，是翡翠。”
切刀停下，小五將兩半片原石放在長生的面前。
切片朝上，大家可以清晰地看到，剖面晶瑩剔透，綠意瑩然。
黃爺淡淡地道，“運氣罷了，再切。”
小五搬起長生摸到的第二塊原石。
此時，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他。
小五抱著石頭走向切刀，整個人突然顫抖了起來。
他知道，這一刀下去，如果切不好，長生從此就不是男人了。
鳳姐緊張地握著石三鳳的手。
兩人的手心都是汗水。
石二鳳緊盯著小五和小六，生怕他們“偷梁換柱”。畢竟，這兩個人是玉石館的人，她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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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慢慢地將原石放在切刀下，他看看小六。
小六深吸了一口氣。
刺啦——
一刀下去，飛起一片灰土土的石屑。
“再切一刀！”長生大喝著。
他依然被四個大漢仰面朝天地摁著。
看不到，但听得到。
強子本想奔過來，被他一喊，渾身一哆嗦，下意識地站住了。
小五看看石二鳳。
石二鳳一瞪眼，“你看老娘干嘛？老娘說過，一刀沒有，就切第二刀，第二刀沒有，就從中間切，還沒有，就十字來一刀，再沒有，哼哼，那就認命吧！”
刺啦——
切刀從另一面剖開。依然是灰土土的。
石三鳳的臉也灰了，“完了，你還這麼信任他，終歸還是完了。”
鳳姐的臉色變得異常慘白，但她目光中還帶著期冀的色彩，“小五，中間切。”
小五將原石的中間對準切刀。
刺啦——
一道綠色的火焰躥了出去。
小五興奮地說，“有了！”
鳳姐上前拉起了長生，對那幾個大漢說，“退下。”
大漢們退到石二鳳的身後。
長生探手奪過強子手中的刀。
黃爺原本還閉著眼楮，在那里等待勝利的掌聲，听到這里，眼楮一睜，快步過來，抱起長生挑選的兩塊原石，一一地看著，嘴里連連地說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石三鳳松了一口氣，不住地拍打著胸脯，走了過來，經過長生的身邊時，低聲說，“你嚇死我了。”
說完，她對黃爺說，“黃爺，我知道，您啊是讓著晚輩，不管怎麼說，今天的鑒定算是平局，二姐，是嗎？”
石二鳳哼了一聲，喝道，“我們走！”
眼看著石二鳳要帶著黃老等人離開，長生大喝一聲“等一下。”
石二鳳轉過身來，望著長生，“小子，你別得意，你只是運氣，知道嗎？”
長生冷笑，“是否運氣，咱們先放在一邊，但我對這一場的比試有看法。”
“什麼看法？”
“他輸了！”
長生一指黃老。
眾人都是一愣。
鳳姐趕緊上前，一拉長生的胳膊，“長爺，行了，見好就收吧。”
長生一指桌子上黃老切出的翡翠說道，“大家都是玉石界的人，我想問一下，有誰听說過，‘空巢’這兩個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石二鳳淡淡地道“凡是玉石界的人，自然知道這些說法，‘空巢’是指披著一層薄薄的綠皮，但里面都是石頭，而這種原石，一文不值。”
長生抓起黃老那邊切出的第一塊原石，說道，“這就是‘空巢’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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