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名為愛

第39章

類別︰科幻小說 作者︰桃發子 本章︰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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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音璇活到二十多歲,總是遇到身不由己的情況。尤其是回想到最近幾年,被迫與梁緒發生關系,又被迫與之分手,不想跳舞被送去培訓,不想演戲被送去試鏡,不想整容被送去醫院。好像一直有個魔咒,讓他走不出這個怪圈。

    但他心底清楚,這都源于自己的軟弱無能。

    “你說什麼?”陸悅揚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

    安音璇虛弱地重復著︰“對不起,我不能公開,我不能失去現在的身份。”

    這個局面秦映川沒有想到,剛剛一直都是你儂我儂地秀恩愛,怎麼畫風突然急轉了。肖權倒是不意外,他是一路看著安音璇走過來的,自然更了解他。

    “音璇,是不是肖權讓你這麼說的?”陸悅揚根本不相信他的話,質問道︰“權哥,你跟他說什麼了?”

    肖權心道從進門起你倆就黏在一塊兒,恨不能連上廁所都搭伴兒去,我哪有機會單獨教唆他,是你太嫩了。

    “跟肖總沒關系,是我。”他緊緊攥著披在身上的毯子,說道︰“我沒辦法像你一樣什麼都可以放棄,我還要繼續唱歌,還要開演唱會,還要發新碟,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我不能止步在這。”

    他今天握在手里的一切得來得太不容易了,甚至是賭上了自己的所有才爭取來的,絕不可能瀟灑地說不要就不要了。

    “我們也有太多事情還沒有一起做,不是答應了還要一起去島國玩嗎?我們都太忙了,擠不出時間,可我一直都記得。”陸悅揚半蹲在他面前,摸著那張泛紅的臉說道︰“我是真的希望往後余生都有你在,你能不能別丟下我?”

    陸悅揚在此刻才明白,那種莫名的不安來自于對戀人的無法把控。安音璇是一個極其專注的人,這讓他看起來很有人格魅力,但他專注的對象卻不是自己。被他吸引的同時,卻又預料到最終他會飛向更廣闊的天地,怎麼留都留不住。

    在這段感情里,陸悅揚才是弱勢的一方,他能為了安音璇放棄所有,但安音璇卻做不到。當一個人付出的更多他就會陷得更深,絕望慢慢佔據內心,若對方不能回應他的熱忱與愛意,那他面對的將是無盡的痛苦,愛不再美好,反而變本加厲地折磨自己。

    “生活不止是情愛,還有很多責任。從我們選擇做公眾人物的那一天起,就不再是自由的,要面對輿論,要分辨輕重,這是工作不是兒戲。”如果他們的幸福只能建立在崩塌的廢墟之上,地基下埋著被扼殺在搖籃里的夢想,那這樣的幸福毫無意義。

    “心都無法自由,又何談其他?如果我連想做的事都畏首畏尾,想愛的人都不能坦率承認,那才是最悲哀的。”陸悅揚有些哽咽道︰“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夠愛我?”

    安音璇付出了真心的愛情,最終卻換來了這句誅心的問題,他的眼楮又紅又脹,聲音都在發抖︰“我怎麼會……”

    “可你的態度讓我只能這麼想。”陸悅揚卸下自尊,吐露了內心的膽怯︰“我一直都很害怕,我不敢追問你到底愛我哪一點,也不敢奢求你在乎我多一些,我怕我太貪心,你壓力很大就會走。”

    安音璇從沒想過他會讓陸悅揚變成現在這副自我懷疑的窩囊模樣,原來自己的愛人一直在擔驚受怕,這並非一天形成的,所以也並非是這一天就能解開的心結。他甚至有一種自責感,如果陸悅揚沒有遇上他,是不是就還是那個神采飛揚的男人。

    “我不會走,只是……”他像安撫一個擔心惶恐的孩子一樣,說道︰“只是我不想急于做出決定,一時沖動會後悔,我們不如多想想,讓權哥和秦總來幫我們渡過難關。”

    陸悅揚已然听不進任何勸導,他鑽進了死胡同,只想知道在安音璇的心中他的分量到底有多重,他懇求道︰“你對我有信心好不好,我會讓你幸福,你不會後悔做出這樣的選擇,有什麼責難我們一起面對,與別人無關。”

    “怎麼可能與別人無關?只要還在社會中生存就不可能脫離輿論。我從沒懷疑過你對我的感情,我也一心一意地愛著你,我們的分歧只是在于有沒有必要在這個時間點把戀情攤開到桌面上,讓這場鬧劇愈演愈烈。”

    “必要”這個字眼扎進了陸悅揚的心里,好像感情被量化了那樣難以接受,他崩潰地問道︰“其實在你心里,連愛情都不是必要的,對嗎?”

    陸悅揚是感性的,他所認知的最忠貞不渝的愛情便是能為之奉獻與犧牲,而他也做好了傾盡所有的準備。

    但安音璇不同,他要顧及的東西太多太多,他沒有陸悅揚那樣孤注一擲的勇氣,所以他理性得可以說是冷血。他的愛情就僅僅是愛情,不能替代事業的成功、親情的溫暖,但陸悅揚炙熱的愛情之火卻可以燃燒全部情感。

    “我們在談情說愛的時候,卻從沒想過有人會因此而失業,或因此而夢想破滅。他們需要著我,而我也需要著他們,我沒有資格毀掉那麼多人幫我搭建的舞台。”

    絕望慢慢爬上了陸悅揚那雙好看的眼楮︰“有什麼是我給不了你的?”

    這個問題梁緒也問過他。時隔那麼久,他的理想和他的感情仍舊處于對立面,這就是現實的殘酷。

    “這不一樣。”他強忍著要決堤的淚水說道︰“我有責任保護安音璇這個名字,我答應過王威,讓他重回十年前的輝煌;也答應過陳郡山,繼續給他的歌填詞;還答應了辰迦,讓他放手去實現自己的想法。如果安音璇這個名字碎掉了,我就食言了。”

    陸悅揚質問道︰“那你答應我的呢?不是說好了要一起面對,一起解決,永遠不分開的嗎?我比不上你的弟弟,也比不上你的工作,這我都認了。可我連你的制作人、你的吉他手,甚至你的化妝師都不如嗎?”

    “你不知道現在的一切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陸悅揚氣道︰“那我在你心里又意味著什麼?!”

    安音璇聲音也高了幾分,道︰“悅揚,你不能逼我!”

    “是我逼你?是我?”陸悅揚不敢相信安音璇竟是這樣決絕的態度,他搖晃著起身,恍惚地說道︰“好,我不逼你,你去做喜歡的事吧,我不會再妨礙你了。”

    安音璇抬手想拉住他的胳膊,但看到的事物都重了影,抓了個空,任憑陸悅揚大步走了出去,肖權趕緊跟上,說道︰“我跟悅揚先下去,外面還有記者。”

    秦映川點點頭,肖權辦事他很放心。

    兩人一前一後從地下車庫出來,記者蜂擁而至,要不是陸悅揚高,話筒都要杵他臉上了。保姆車里的助理和保鏢趕緊跑出來把兩個人保護起來,陸悅揚人高腿長,走兩步就鑽進了車里。

    眼見主角要跑,記者情急之下拉住肖權,不停地問事情是不是屬實,肖權對著鏡頭一臉從容,說道︰“三天之內公司會發公告,這完全是一場有計劃有預謀的誹謗,公司會采取相應的法律手段維護悅揚的合法權益。另外就是還請各位不要去打擾藝人的私生活,你們提出的疑問華映和星雲都不會有任何隱瞞,也會召開記者會一一解答,畢竟我們問心無愧。”

    說罷也上了車,保姆車靈活地閃過一群記者和攝像的圍追堵截,迅速開出了車庫。東方的天空已經泛出了魚肚白,這一宿,所有人都筋疲力盡。

    內心受到巨創的路悅揚躺在座椅上,呆滯地看向外面,說道︰“這樣的結果,你滿意了?”

    “你以為我願意看著你們哭天喊地生離死別的嗎?”肖權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我又不是專門棒打鴛鴦的惡霸,我何嘗不想讓你們好好工作好好賺錢好好戀愛什麼都不耽誤,但有些事是我說了就算的麼?”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音璇不會選擇我?”陸悅揚像是被抽光了身體里所有的力量,癱在靠背上問道。

    肖權扶了下眼鏡,說道︰“不是百分百確定,但也有九成把握。”

    陸悅揚笑得很慘,說道︰“看來你比我了解他,我可是完全沒想到他不會站在我這邊,沒有一點思想準備,輸得徹徹底底。”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他這一路走來都經歷了什麼,你只看到了他映在屏幕上的美貌,第一張唱片就獲獎大賣的結果,你不知道他都付出了多少代價。”

    “你說得對,我什麼都不知道。”陸悅揚的眼楮濕潤了,說道︰“權哥,能給我講講嗎?講講你認識的安音璇。”

    那天清晨格外寒冷,車里的溫度卻很暖,早上六點半,環路只有幾輛車在行駛,他們路過了安音璇曾經唱歌的酒吧,路過了他給白雁嵐演出的會所,路過了他住了很多年的老房子,路過了他培訓過好幾個月的舞室。

    肖權像紀錄片的旁白一樣,講述著安音璇的過往。

    原來他去選秀竟然第一波就出局了;原來他跳舞手腳不協調才錯失了去mr.right的機會;原來他為了打動沈美茗在音樂學院蹲過一個月;原來他是自己去請的sh出山,連陳郡山都沒做到;原來他……

    真的會放手。

    越了解就越愛他,越愛他就越絕望。

    絕望于這個人永遠不可能回應自己那份熱烈的不顧一切的愛意。

    陸悅揚和肖權走後,安音璇就暈在了沙發上,秦映川給他試了一下表,居然飆到了四十度。他注重養生,一年到頭也不見病一回,家里也沒什麼藥,只能把人抱到樓上的客臥,打了個電話叫私人醫生過來。

    等全檢查完,醫生留下了消炎藥和退燒藥,說三五天就能痊愈,又囑咐秦映川︰“你太不小心了,不能這麼折騰,他這小身子板兒哪堅持得住,我開了些外用藥,一定按時涂抹,你這段時間最好禁欲。”

    秦映川︰“?”

    幫佣都被他臨時遣散了,人估計現在已經回菲律賓休假了,一時間也找不到替班的。秦映川走進臥室,給安音璇換脖子上退熱貼的時候才理解大夫在說什麼。

    解開上衣扣子,發現不光是脖子上,一身都是紅痕,下面看都不用看,肯定更多。他心道陸悅揚可真行,不說憐香惜玉吧,但你也別玩太過火啊!

    秦映川把被子給蓋嚴了,腦子里都快有畫面了,他可以喂藥,但不可能幫著上藥,太尷尬了。

    安音璇還在高燒昏睡,毫無知覺。秦映川拿起桌上的一管藥,雖然心里說不要,但該管還是要管,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病入膏肓。他剛把安音璇的外褲給脫下來,兜里手機就開始震。

    秦映川拿起一看,趕緊接了起來。

    “小周總,我就知道您得打給我,現在形勢已經得到控制了,這也算是跌到底了,抄底買入倒是個時機,我自己都想下手了。”

    周寒沒理他這茬,直接問道︰“安音璇在你那嗎?”

    “?”秦映川說道︰“在啊。”

    周寒說了一句“我馬上過來”就掛掉了。

    秦映川早就知道周寒對安音璇有意思的傳聞,听說是從他沒出名的時候兩人就認識了。當然秦映川早就不記得多年前在溫泉酒店里的除夕夜,與安音璇擦肩而過卻沒注意。

    為了證實周寒的心思,秦映川特意親自送了兩張金曲獎頒獎典禮的vip票,他知道周寒連慈善性質的活動都不參與,更別提這種盈利性質的了。

    看著不遠處那兩個空座,本來他都不抱希望了,結果周寒在安音璇上台前夕,卡著時間點到了場,又卡著時間點退了場,這走向真是無比精彩,讓秦映川嘆為觀止。

    所以這次丑聞一曝出來,結合背後強大的勢力,他想的第一個人選就是周寒。剛剛又得知白雁嵐和陸悅揚的糾葛,秦映川只覺得這豪門兄弟算是都栽在安音璇手里了,他看著這位躺在床上的病號,高熱讓原本白皙的臉抹上了一層紅暈,嘴唇微張,毫無防備。

    秦映川把藥膏擰回去,心道有人上趕著來照顧你,我就不添亂了。小伙子你可以,這是秦映川心里唯一的想法了。

    也就過了十幾分鐘,周寒就到了,秦映川簡單告知了安音璇的情況,就把人帶進了樓上客臥。

    周寒坐在床邊,安音璇似乎是睡得不踏實,有時會微微皺起眉頭,他心底軟成了一灘水,心疼地用手背蹭了蹭他滾燙的臉頰。

    “那小周總,我去叫點兒午飯,你也還沒吃吧?”秦映川在門口問道。

    周寒連眼神都沒錯開,道︰“有什麼事直接讓邱秘書去做就好,麻煩你了。”

    秦映川識趣地關上了門。

    床單是白色,被子也是白色,襯得安音璇的膚色跟背景融為了一體。因為墊子很軟,安音璇幾乎是陷在里面,他人很瘦,躺在床上也沒什麼厚度,像個紙片一樣。

    周寒把遮陽的紗簾拉上,光線便不那麼刺眼,偌大的房間里只剩他們二人,安靜卻又暗流洶涌。

    桌上有很多藥,有的拆開了,有的還未拆開。周寒掃了一下醫囑,把消炎藥溶在溫水里,一手抱起安音璇,一手拿著杯子,可藥到了嘴邊卻怎麼都喝不進去,安音璇一點意識都沒有,藥都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他用紙巾擦拭干淨,嘆了口氣,把藥喝進了自己嘴里,托著安音璇的後腦,湊上前去。魅氣的五官逐漸放大,最後停留在那長長的睫毛上,這個人近在咫尺,他甚至能感知到對方鼻尖上的絨毛,安音璇溫熱的氣息呼出來,噴在他的臉上,他慢慢閉上雙眼,只又向前一點,便踫上了那雙唇。

    安音璇的味道讓人著迷,比起欲望周寒此時更多的是憐惜。在高燒的作用下,那片唇很熱也有些干,他兩指掐著下頜骨使他張嘴,然後舌尖輕推,把藥渡了進去,直到听見反射性吞咽的聲音才放開。

    這不是一個親吻,卻是他們最親近的動作。

    西藥為了口感會特意做成水果味,剛一入口確實是甜甜的,但咽下去之後唇齒間只留下苦澀,之前的甜味混著化學制劑的苦味更加難以接受,就像他現在的心情一樣。

    周寒從衣帽間拿出一身家居服放在床上,又把毛巾用熱水浸濕,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安音璇的臉和脖子。襯衣的扣子只扣了兩顆,還是錯位的,應該是秦映川或者醫生看病時候解開的,他其實心里已經有了準備,但看到時還是深受沖擊。

    像逃避什麼一樣,他迅速把家居服給安音璇套上,與剛剛喂藥的姿勢相同,面對面把人抱在懷里。周寒擠了些藥膏在中指上,找到那個位置均勻涂抹。

    安音璇趴在他肩頭發出了無意識的呻吟,但下一秒他就猶如被鐵釘釘入心髒一般痛不欲生,因為他听見懷里的人囈語著︰“悅揚……悅揚……”

    是啊,如此親密的動作,本該屬于安音璇和陸悅揚,他只是個趁虛而入的替身罷了。

    這一身痕跡,清楚地記錄著兩人的愛欲,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彼此依賴,任憑他瘋狂嫉妒也無濟于事。

    愛是這個世上最無法預測的事情,也是最沒有緣由的事情,為什麼他不行,為什麼不能接受他,這是永遠得不到答案的問題。

    上過藥,周寒就這麼陪在床邊,燒退一點便給他擦汗。到了傍晚,溫度又飆升起來,安音璇蜷縮在被子里,冷到渾身抖動,他只能去櫃子里再找一床被子來,可剛一起身,就被拉住了褲腿。

    “悅揚,別走。”安音璇已經燒糊涂了,睜著眼楮卻認不出他是周寒。

    “嗯,不走。”周寒又坐了下來,捉起他的手吻了一下,說道︰“我不會走。”

    安音璇又閉上了眼楮,冷得牙齒都在打顫,“我冷,你抱著我。”

    周寒抿了下嘴唇,把西服外套脫了下來,解開襯衫的第一顆紐扣,傾身躺在了他身邊,用被子裹住他,緊緊摟在了懷里。

    替身也好,什麼都好,就讓我在這一刻抱著你、安慰你,即使你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也沒關系。

    安音璇像是一只躲進避風港的小船,不住地往周寒懷里鑽,臉貼在他的脖頸處尋求溫度。

    陸悅揚行尸走肉般回到了自己的公寓,走的時候還是兩個人,如今回來的只有他一人,房間空蕩蕩的,安靜得讓人害怕。

    他走到吧台,拿起各種酒瓶,回想著昨天安音璇那杯烈酒是如何調制,他需要那樣一杯喝一口就可以不省人事的酒,或許醒來發現這一切都只是噩夢一場。

    他急躁地兌了很多種酒在雪克杯里,沒有搖晃就喝了一大口。

    不對,完全不是這個味。到底是怎麼調的?都放了哪些酒?是什麼比例?陸悅揚想著想著,腦子里又出現了昨晚那張看著他的臉,那微微上揚的眼角,和滿是幸福的笑容。

    就在這個客廳里,就在這張餐桌上,連位置都沒有變,現在卻只有他一人,寂寞像漆黑的烏雲籠罩下來,壓得他喘不上氣。

    陸悅揚隨手抓起一瓶酒,仰頭灌了進去,一口接一口,喉嚨疼得發緊,生理性的眼淚流了下來,就要見底的時候,食道再也無法承受這火辣辣的刺激往上反,他一口酒噴出來,嗆得不住咳嗽,臉憋得通紅。

    無法呼吸,太難受了。

    活生生把一個人從心里挖出來,那種痛只有自己才明白,看那人遠去卻無能為力,留下的傷口卻不知何時才能愈合。

    酒精漸漸起了作用,他的視線隱約有些模糊,這時門禁響了,他沒有理會。隨後又第二次響起,他把手中酒瓶擲向監控屏幕,“嘩啦”一聲,酒瓶碎了一地,連監控也掉了下來,只有一根電線連著,搖搖欲墜。可這樣都沒有擋住它第三次響起,他按下開門鍵,倒是要看看誰那麼鍥而不舍。

    陸悅揚搖搖晃晃地開了門,只見一個極瘦的身影站在面前。

    這一宿白雁嵐都沒有睡,他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懊悔不已地說道︰“對不起,悅揚哥。”

    這是幾個小時前安音璇跟他說過的話,陸悅揚一把擁他入懷,恍惚中說道︰“別說對不起,我不想再听對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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