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名為愛

第33章

類別︰科幻小說 作者︰桃發子 本章︰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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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映的金曲獎和金影獎原本是屬于國家影視歌協會的兩個獎項,但早年經營不好,總是入不敷出,招商不順利,獲獎藝人也不來,所以一年不如一年。

    那時華映還只是個倒買倒賣的小公司,承包活動或者轉手版權,金曲獎和金影獎就是那時候用特別低廉的價格被買了二十年。後來有一年金影獎被曝光是華映辦的,把獎項全頒給了自己參與制作的電影,相當于自導自演自娛自樂,于是就停辦了。

    還剩下一個金曲獎倒是辦得風生水起,頒獎辦成了贊助商的大型活動,發現這事賺了不少錢,協會不干了,想把授權收回來,華映當然是不給,氣得協會把華映給告了,說他們價格詐騙。但白紙黑字簽了,就算是法院也不能支持政府組織耍流氓,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

    現在一年比一年不好招商,協會也就不天天盯著他們了,畢竟一塊美味的蛋糕有人惦記,都放餿了也就沒人上趕著搶了。

    秦映川本著只要項目不虧錢就繼續做的原則堅持了這麼多年,也算是長情的人了。

    “今年請了東灣島那邊的評委評獎,他們事兒多又軸你也不是不知道。”秦映川拿起打火機,給肖權點了顆煙,說道︰“這不是還有三個月呢麼,項目剛剛啟動,招商也才剛開始,我讓他們多溝通,先把競品偶像團體都去了,其他的再慢慢滲透。東灣島那邊就是麻煩,辦事兒越來越像島國了,腦子不會轉彎兒,要我說給了錢掛一名,你管我們選誰呢,是吧?”

    雖然立場不同,但肖權內心還是佩服那幫評委的,因為他們死腦筋,有些獎項才得以保留,不像你們華映,不違法亂紀的前提下,只要給了錢什麼都敢干。

    他叼著煙點點頭,“甭管什麼獎項,總得拿一個,你不能讓mr.right獎杯都踫不上吧。星雲的事你就多操心,以後不都是一家人嗎。”

    如果星雲的上市讓寒晟資本來運作,那麼周寒是準備帶著秦映川一起玩的,華映入股一部分,所以他們現在最大的障礙都是楚千雲。

    “說起這個,到時候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千萬別客氣。”秦映川舉起手里酒杯,說道︰“那我就預祝肖董事長馬到成功。”

    安音璇仿佛又回到了錄第一首歌的時候,被關在錄音棚一遍又一遍地過,他填一首詞,陳郡山做好編曲,就開始錄,一邊錄一邊繼續填詞編曲。他們和樂隊幾乎住在了錄音棚。陳郡山冒著胡茬,兩眼發黑;樂隊大哥只要有個空檔就能靠在沙發上來一覺。

    他覺得自己被綁架了,連上廁所都得去離錄音棚最近的那一個。安不上課的時候就做好了飯給他送去,弟弟第一次送飯不知道這惡劣的環境,當飯盒蓋子一打開,糖醋排骨、番茄雞蛋還有清蒸魚的香味飄出來時,一屋子人眼楮都綠了。

    由于錄音棚有很多精密儀器,送外賣的也不讓進,怕盜攝,他們已經吃了一禮拜泡面了。王威對泡面很有研究,告訴他們開水沖泡,微波爐高火再叮一分半口感最佳。但再有技巧,泡面還是泡面,並不能變成四菜一湯。

    安音璇坐在沙發上抱著保溫桶,剛吃兩口,就覺得周圍蹲滿了人。以陳郡山為首,四五個人眼巴巴地盯著他吃。

    “這是你親弟?”陳郡山蹲得最近,手里還象征性地拿了張歌詞,為了掩飾真實目的。

    他大方介紹道︰“是我親弟弟,安。”

    安向大家點頭致意,陳郡山又問︰“多大了?”

    “二十,在清文大學讀書。”他如實回答。

    眾人發出“哦——”的聲音,王威這種連大學都沒上過的人感嘆道︰“高材生啊!”後一句“手藝還這麼好”沒說出來。

    陳郡山聞著菜味兒,看似不經意地問道︰“你倆長得不太像啊,弟弟會唱歌嗎?”

    安直白地說道︰“我五音不全。”

    王威樂了,指著陳郡山道︰“那你陳哥專治五音不全,是吧?”

    陳郡山一拍胸脯道︰“當偶像不用會唱歌,年齡合適,形象也好,有什麼想法就找我,我給你安排。”

    安音璇搖搖頭笑了笑,說道︰“陳老師,我也吃不完,你要是不嫌棄就嘗嘗?”

    “你看這樣就見外了是不是,我什麼時候嫌棄過你。”陳郡山接過保溫桶,連勺都沒換新的,就吃了起來,邊吃還邊道︰“咱弟真不錯,真不錯!”也不知道是夸人還是夸飯。

    王威的白眼要翻上天了,心道你可真有出息,為了口飯鋪墊那麼多。

    有了這第一次,第二次安就做了所有人的份送了過來,陳郡山高興得簡直想立馬就捧他出道。

    這些天吃泡面吃得陳郡山口干舌燥,喉嚨都隱隱發痛,又加上心急氣躁,都上火了。安做的菜品很簡單家常,少油少糖少鹽,讓人吃了很舒服,是家的味道,也是被人關心的味道,甚至說治愈了這幫大齡單身生活無法自理的男青年都不為過。

    于是每個周末安就來給他們改善一下伙食,讓他們覺得支撐自己堅持下來的不是信念不是夢想,而是安的飯菜。

    當整張專輯十首歌制作出來的時候,陳郡山毅然決然打上了︰特別鳴謝 安。

    肖權研究了半天黃歷,終于敲定了一天發行這張大碟,結果可想而知,當天就霸佔了下載榜第一名。

    當細心的人們發現作曲寫的名字是段殤時,又引起了軒然大波。段殤這個名字在娛樂圈並不常見,所有懷疑都指向了那個十年前隕落的巨星。

    然後便有人發現了樂隊名單,不就是sh剩下的那些人嘛!問題迎刃而解,媒體瘋狂約安音璇的采訪,卻遲遲得不到回應。

    這是肖權的策略,除了現場演唱表演以外,均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采訪,也不參加任何活動或者綜藝。

    安音璇這三個字在大眾心中更加神秘,這個人長相妖嬈,聲音奇美,在華語樂壇橫空出世,成績壓倒性地打敗了各路神仙,卻不趁熱打鐵在公眾面前亮相。最可怕的是他竟然重組了sh,有唯心主義者說,其實這就是段殤本人的轉生,安音璇簡直無語,陳郡山飯都噴了。

    當然也有號稱sh鐵粉的人說,段殤的名號就是掛著羊頭賣狗肉,蹭死人熱度不要臉。這些歌沒有一點段殤的影子,陳郡山江郎才盡,編曲編得什麼破玩意兒,就不怕被段殤半夜找上門。

    陳郡山反倒沒了之前的忐忑,他都看開了,什麼大場面沒見過,還能被口水淹死嗎。他對安音璇傳授自己的經驗︰“這屆網友是史上嘴最臭的一批人,我每次發完歌,只要一上線,這事兒就跟我沒關系了,我覺得他們罵的就不是我。”

    安音璇笑道︰“沒事的陳老師,我平時也不看這個。”

    他說得沒錯,都是宣傳部在管,他連自己微博密碼都不知道。

    “就是的,銷量最能說明問題。”陳郡山拍著他的肩膀,躍躍欲試道︰“待會兒你弟都做什麼菜?我這麼突然去你家造訪不太好吧,會不會有些唐突,我沒什麼忌口,別太辣就行。”

    接下來的一個月是瘋狂上漲期,在這夏末的季節里,安音璇創造了一次又一次的數據奇跡,把排名第二的mr.right同名專輯拉開了一位數之差,這是肖權都沒有想到的。

    與此同時,一邊順風順水,一邊卻不盡人意。白雁嵐在巡演中屢次三番地走調、忘詞,不管是其他團員還是工作人員都怨聲載道,最主要還得囑咐媒體不要瞎寫。肖權連夜趕往金陵,實地看了一場mr.right的演唱會。

    結束後,肖權愁容滿面。匯報回來的情況已經是避重就輕了,白雁嵐的狀態比他听到的更差,眼前就是提詞板,這都能唱錯,舞步跳得亂七八糟,talking的時候走神答不上話,就像是人魂分離了。

    而且演唱會前一起定制的衣服,現在穿都像個麻袋,這才一個月。肖權現在有些自我懷疑,是不是處理事故的時候對白雁嵐太過嚴厲苛刻了,導致人現在心態崩了。所以他討厭有錢人家的少爺,把工作當玩票,滿足虛榮心還來錢快,耗著別人的資源,自己抗壓能力極差,遇上點屁事就崩潰。

    還有最後兩場,實在沒辦法,干脆白雁嵐的部分用錄音代替,本來就是放半音的,也不差這一點兒。

    這段時間,安音璇的成績讓陳郡山越發趾高氣昂,他平時就已經很䱇瑟了,現在簡直要得意得飛起。想著近期得找肖權請個假,帶著小藝人出去浪一浪。

    傍晚時分,他正準備想這個假怎麼請,辦公室就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怎麼回來了?明晚不是在鵬城還有演唱會?”

    白雁嵐把帽子墨鏡口罩一一摘下,說道︰“我這次巡演,權哥都來了一場,而你一場都沒有看。你是太放心我了,還是覺得我發揮怎樣都無所謂?”

    陳郡山對他近期的事情略有所聞,從冰箱里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他,轉身坐在沙發上,道︰“這陣子真是忙得脫不開身,你們是我一手帶起來的,怎麼會不在乎,最後一場我一定會到。”

    “忙著給安音璇制作大碟嗎?”白雁嵐面色蒼白,平靜地說。

    他越是平靜,陳郡山越是打怵,“也不光是,fun也要開始錄新碟了。”

    白雁嵐擰開礦泉水倒在手心一點,水從指縫滴下來弄濕了淺色的褲子和辦公室的地毯,他捋了把劉海,瞬間整個人就變得誘惑了起來,剩下的礦泉水一扔,慢慢靠近跪上沙發,把陳郡山推倒之後就騎了上去。

    陳郡山心道干啥玩意兒這是,臉上卻還笑眯眯道︰“這還是辦公室呢。”

    “辦公室不是更刺激嗎?陳老師。”白雁嵐一雙桃花眼看過來,沒有含情脈脈的溫柔,卻只覺得冷冰冰,他慢慢地一顆顆解開襯衫扣子,說道︰“你不是春節就想這樣了嗎?”

    陳郡山倒抽一口氣,罵了一句“誒呦我去”,上頭了上頭了。以前叫你來,你跟貞潔烈婦似的,現在老子想好好改過自新了,你倒勾引我犯錯誤,這叫什麼事兒。

    “你、你先下來,咱們有話好好說。”

    當白雁嵐把上衣脫掉的時候,陳郡山發現他已經瘦得出奇,在娛樂圈那麼久,他一眼就識破了,問道︰“你是不是得厭食癥了?而且,還喝了酒?”

    白雁嵐來找他之前在公司樓下24小時便利店買了一小瓶酒全喝了,現在酒勁兒剛剛上來,他開始上手解陳郡山的扣子,無辜道︰“有什麼關系?助興的,你不喜歡?”

    陳郡山拼命拉著自己的衣領往後錯,說道︰“你有訴求先提,我能滿足的滿足,滿足不了咱們還得從長計議。”

    言下之意就是你得先告訴我目的,要是糊里糊涂睡了,最後我辦不到,你不得跟我玩命啊。要是你再告訴你那個干爹和便宜哥哥,那我不是吃不了兜著走嗎。

    “給我寫歌。”白雁嵐俯在他耳邊輕輕道︰“你怎麼對安音璇,就怎麼對我,從今天開始,從現在就可以。”

    陳郡山心想還是不要了吧,他跟安音璇這方面可沒什麼美好的回憶,現在想起來還是萎的。

    “mr.right下一張專輯肯定還有你solo,多兩首也沒問題,先好好回去巡演,回來咱們再說。”

    “我不要那種!”白雁嵐瞬間崩潰地大吼︰“我要跟安音璇一模一樣的!為什麼同樣是你制作的,會天差地別!是不是我們感情不到位?”

    還真不是。

    他跟安音璇兩次親密接觸都像噩夢,但他還是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和激情去幫他,跟肉-欲沒關系,是因為安音璇這個人值得。

    陳郡山放下了兩只手,誠懇地解釋道︰“每個人的發展方向不同,跟我的契合度也不同,自然合作出來的東西是不一樣的。我不認為mr.right沒有安音璇出色,只是你們形式迥異,沒有可比性。”

    “有的,陳老師,有的。”白雁嵐手撐在陳郡山胸前,忍不住低頭抽泣道︰“我不如他,你們都知道,我現在已經不是歌手了。”

    “雁嵐……唔?!”陳郡山剛想安慰兩句,誰知白雁嵐抹掉了眼淚就俯身親了下來,舌尖笨拙地往里頂,一看就是毫無經驗。

    這是白雁嵐的初吻。

    初吻原本是青澀而單純的,值得回味一輩子的美好記憶,但這個吻卻帶著討好與絕望,他別無選擇,只能亮出最後的底牌,雖然看起來是那麼愚笨。

    陳郡山此時一點沒了花前月下的旖旎興致,他心頭一顫︰完了,mr.right完了。當時他是第一個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也是第一個預料到了這個短命團的未來,而此時的mr.right還處于巔峰期,誰都無法相信他的預感,包括他自己。

    這時門開了,肖權一眼就看見了一個白花花的脊背,罵道︰“陳郡山!我說多少回了!別在辦公室!”

    然後進來把門用腳踢上,看著手表道︰“半分鐘時間,趕緊的!”

    當陳郡山身上半裸的人回過頭,肖權一怔,蹙眉問道︰“你不在鵬城,在這干嘛?”

    白雁嵐不在意地拎起地上的衣服,隨意套上,說道︰“不會耽誤明天演唱會的,我定了晚上最後一個航班回去。”

    肖權瞪了一眼衣著凌亂靠躺在沙發上的陳郡山,又轉過身對白雁嵐說道︰“趕緊收拾收拾,我讓司機送你。”

    白雁嵐卻慢條斯理道︰“權哥,下個月的金曲獎,我要最佳新人。”

    秦映川那邊還沒給最終答復,尤其是主要的幾個獎項,卡在東灣島那些評委身上,口徑出奇一致,說是要改名單,就退出評選委員會。

    肖權只得應付道︰“肯定有你的獎。”

    “我要最佳新人,別的都不行。”白雁嵐眼神空洞,語氣卻異常堅決。

    這與他上一次對肖權撒嬌地說“讓我去演《真相》嘛”是完全不一樣的,或者說跟他每一次心血來潮的主動請纓都不一樣,這次的架勢是較著勁要跟安音璇拼個你死我活。

    “你最近是怎麼了?”肖權蹙眉問道︰“你是不是還在怪我?車禍的事都過去那麼久了,也該翻篇了吧,難道我想嗎?”

    他突然就笑了,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我就是最近有點累,但沒事的,要是能拿到最佳新人,我就會好了。權哥,你以前不是什麼都會答應我嗎,這點小事你不想讓我跟我哥說吧?”

    “我有我的安排,你該走了。”肖權打了個電話,讓司機跟助理把白雁嵐送走了。

    陳郡山整理好衣服,問道︰“你怎麼雁嵐了?”

    “我找人特別盯著他,還被他偷偷跑回來,讓我說他什麼好。”肖權看著地上灑的礦泉水,指揮道︰“把這收拾一下,我差點兒滑倒。”

    陳郡山指著自己鼻子︰“我?還是保潔?保潔下班了明天再說吧。”

    “瞧給你懶的。”肖權一語雙關道︰“一個個的就會把爛攤子留給別人!”

    陳郡山臊眉耷眼地抽了一沓紙巾,蹲在地上一邊擦一邊抬眼看肖權︰“你找我來干嘛?”

    肖權見他干活干那麼磨嘰,想吐槽又忍住了,說道︰“等mr.right巡演結束,你去休個假,去哪都行,最好是國外,離燕城越遠越好。”

    這個提議剛好說中了陳郡山的心思,但轉念一想,不對啊,兩人合作十年,肖權恨不能讓他24x7,最好不吃不睡只干活,這破天荒地提出了讓他休假,太不正常了,他惶恐地問道︰“你干嘛?你不會要卸磨殺驢吧?好啊你肖權,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終于到這一天了!你不要我了!”陳郡山直接跪在地上,沖著肖權一把鼻涕一把淚,“你今天讓我死個明白!我最近兢兢業業勤勤懇懇,沒撩漢子沒把妹子,沒喝酒沒約炮,前一陣上熱搜主角又不是我!你現在嫌我礙你事兒了是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肖權無語了。

    陳郡山跪著蹭過來,抱著肖權大腿哭訴道︰“那你什麼意思?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去哪?哪里敢要我?你有沒有良心!星雲要上市了,你把我趕走了,累贅都卸掉了,你安心上市吧!”

    肖權心想他這又是演的哪出,不耐煩道︰“怎麼著?休個假你還要讓我給你辦歡送會啊?!帶薪的!”

    陳郡山不解道︰“什麼?”

    肖權抽回腿,嫌棄地撢了撢上面的手指印,“休兩周不能再多了,兩周之後記得給我滾回來,遲到扣三倍工資。”

    “單純的休假?”

    “不然呢?不想回來?”

    “那倒不是。”陳郡山支支吾吾道︰“嚇死我了,這個時間節點,我很怕啊。”

    “就是這個時間點才不想你在這瞎摻和。”肖權少有地露出一絲對朋友的真摯,說道︰“去休假,你回來什麼都少不了你的,等我好消息。”

    “星雲要有大動靜?跟上市有關?”

    “什麼都別問,以前怎麼信我現在還怎麼信我,我什麼時候坑過你。”

    陳郡山能一直安心專心地做音樂,其實多虧了肖權對他的關照,不管捅了什麼簍子都無條件給他撐腰,眼下這個公司形勢讓他隱隱心慌,肖權一定是在籌謀一件大事,並且有很大風險,才不能讓他知道,是想保護他。

    初秋氣溫還是居高不下,燕城一點沒有秋高氣爽的感覺,華映傳媒偌大的招牌在溫熱的夜色中顯得格外閃耀,秦映川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三十出頭正是男性最鼎盛的年齡,他出國鍍了幾年金,學歷只有本科,五年才畢業,回國趕上了最好時代的尾聲,全憑自己得來了今天的成就。

    秦映川是生長在中產家庭的獨子,不是富豪,卻也有實力送他出國。他在國外過得還算寬裕,不用打工賺零花錢,走的時候一個人,回國就變成了兩個人,他和他親子鑒定過的半歲兒子。

    父母親反應很大,追問了他三年孩子的媽是誰,他都沒有說,毅然決然地創業也是為了能讓孩子過得更好,十年過去,他在娛樂圈佔據了一席之地,光鮮並艱難地生存著。

    “你們真的不能再協調一下?”秦映川含著一片潤喉糖,最近他在戒煙。

    項目部負責人說道︰“真不行,東灣那幾個評委咬死了不松口,說絕對不可能把新人獎給一個放電音的偶像組合。如果咱們改主要獲獎名單,他們就集體退出,您不知道那個態度,好像咱們要把他們逼良為娼一樣。”

    秦映川顯然是後悔這次非要搞高格調,找什麼東灣評委,說道︰“這次冠名商的代言人就是mr.right,一個獎項不給也太難看了。”

    “要是咱們頒,都給他們都行,問題這次也不都是咱們說了算啊。其實那邊已經做出了部分退讓,至少mr.right的對標團體都換了。”

    秦映川思考片刻,想起肖權囑咐“不能讓mr.right連獎杯都踫不上吧”,突然靈光一閃,細長深邃的眼里泛著狡黠的光芒。

    “他們不讓改領獎名單,頒獎名單沒說不讓改吧?”

    項目負責人此時此刻只想給他們老板豎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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