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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進入了三伏天,網上有人打了個雞蛋在地上慢慢變熟了,可想而知多麼燥熱,只不過沒一會兒就被刪了,說是個人不能發布天氣預報。
梁緒不明白,這一個雞蛋怎麼就跟天氣預報有關了。現在傳媒行業是越來越事兒逼,今天說公祭日不能發島系廣告,明天說最美最好最大違反廣告法,後天哪個明星犯事了,所有涉及品牌都要撤單,沒有一天消停的。
之前雁嵐那個團就是,六個代言,連夜ps掉了有交通肇事那倆人的所有鏡頭,才得以保住這波投放。
他不放心雁嵐,所以最近有空就去陪著,用自己那套戀愛理論說服人家。什麼安音璇已經被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了、什麼天底下又不是只有陸悅揚一個男人了、什麼自己最近認識個海歸男模要不要介紹,諸如此類的話都說盡了。
白雁嵐也只道是最近太忙了,實在沒工夫想這些有的沒的,等閑下來再說。
他知道這話一部分是敷衍自己——連他這麼薄情寡義都被安音璇折磨得痛不欲生,雁嵐不可能這麼快走出來,當然還有一部分是實話︰他最近在準備巡演,確實很忙,而且人又瘦了,穿上衣服還好,脫下來恐怕只能是皮包骨了。
忙點兒好,忙點兒就沒空東想西想了,梁緒這麼安慰。
下午他剛談成了一筆某快銷品的戰略性合作,未來三年的創意、策劃和投放全接下來了,這是很大一單。他心情不錯,開著那輛豬血紅跑車,破天荒地去接雙胞胎下班。
這倆人在一家不太大的造型公司掛職,以前會接劇組的活,但梁緒嫌他倆一跟組就好幾個月見不到人,所以現在也只給明星做拍雜志和廣告的造型了。
梁緒曾經直白地講過,別工作了,他養著倆人,這點事他還是綽綽有余的,兩張黑卡一甩,隨便刷。雖然雙胞胎沒同意,但也確實推了很多需要出差的工作,他想想也知足了,畢竟當年“我養你”這三個字連提都不敢跟安音璇提。
車里循環播放著安音璇的《first love》,他說服自己是因為好听才放的,沒別的意思。顯示屏上安音璇的封面照轉著圈,白雁嵐說他整容了,但他沒瞧出來,還是他喜歡的那個魅相。
剛給雙胞胎發微信,說馬上到公司,等他真到的時候,辰迦和辰𨘥@丫 諑繁叩人 耍 胰瞻蚜餃松溝椒河 狻K 勸岩衾值 閃吮鸕模 緩蟪低N齲 盟 鍬叫 銑怠 br />
“一人坐前面。”梁緒每回都得特意囑咐一句,不然就都坐後座去了,導致他有時候會想,在這“兄弟情,深似海”面前,他的地位也沒那麼重要。
一腳油門下去車就飛起,可惜沒飛多久便堵上了,梁緒抱怨道︰“大周末的,你們公司非讓你們來干嘛?”
“有個講師培訓,想听一下。”坐在副駕駛的哥哥辰迦說道。
“餓嗎?想吃什麼?”其實梁緒談事就約的brunch,但談得群情激昂,吃的本來就少,就算吃進去的那一點也消化不良,所以飯還是得跟親近的人吃才舒服。
雙胞胎也知道梁緒這個毛病,晚上出去應酬,到了家總得讓他倆再給弄點吃的,一碗面也好,一個三明治也好,他倆簡直懷疑他去的是不是飯局。
辰迦表示都行,他們的口欲不旺,都是隨著梁緒吃。
梁緒一邊開車,一邊用余光看了一眼辰迦,說道︰“最近怎麼老愁眉苦臉的?誰惹著你了還是怎麼了?是我嗎?我要哪做不好你們直說,天天甩臉色干嘛?”
辰迦愣了一下,趕緊摸了摸臉頰,辯解道︰“沒有啊,梁少。”
梁緒“嘖”了一聲,把遮陽板拉下來,“你自己瞧瞧,我招你們惹你們了?剛跟人談完事兒,就來接你倆了,還要怎麼著?”他往後視鏡瞥了一眼,說道︰“你也是!自己看看!”
這時後座的弟弟辰𨘥@ 絲冢骸傲荷 涫底 頤槍テ韃惶 忱 懈齪芎玫幕 幔 伊┬荒莧ё桓觶 闃 牢頤譴永炊疾環摯 摹! br />
這兄弟倆連都得在一起,現在被個工作弄得沒精打采好幾天了,梁緒納了悶了,這機會能有多好?!
“那就別干了,有什麼好愁的。”梁緒是完全不理解他們內心的掙扎,這要放他身上,有什麼可想的,老子不伺候了唄。
“可是,我跟小𨘥@己芟氳玫秸夥莨テ鰨 苡刑粽膠苡幸饉跡 頤且埠芟不丁!背藉卻 乓壞闃耙底院欄興檔饋 br />
梁緒白眼要翻上天了,不就是化個妝麼,是個女的都會,搞得好像專業性很強一樣。
“那你倆說沒說分不開的,從來也沒分開過,是一個整體。價格也是打包價,他花一個人的錢,兩個人給他干活,怎麼都是他賺了啊。”梁緒的思路就是大部分生意人的思路,預算固定資源最大化,沒人傻到不同意。
辰迦卻搖搖頭,道︰“說了,對方不同意,錢照給,人只能用一個。”
“誒喲我倆寶貝兒,那就別去了!合著買一贈一不要贈品,這人腦子是不是有毛病?!”梁緒現在真的沒法理解這些小藝人,不知道是節食節的,還是整容全麻太多次,他接觸過的大多數腦子都不好使。
“可是……”哥哥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梁緒打斷了︰“別可是了,吃澳門火鍋去,龍蝦鍋行嗎?再點個象拔蚌。”
坐在後座的弟弟憋不住了,解開安全帶往前一探身,想了想卻什麼都沒說,只是握住了哥哥的手。
梁緒看他了一副委屈巴拉的樣子,不得已又問道︰“得,誰啊?這麼不開眼,讓我寶貝兒難過,說出來听听。”
辰迦嘆了口氣,小聲說道︰“安音璇。”
“什麼?!”
梁緒有如晴天霹靂,這是造了什麼孽,才能讓前任與現任杠上啊!
並且幾乎在剎那間他就明白了雙胞胎為什麼會踫壁——因為他。甚至這一瞬他有一絲高興,因為安音璇還在生他的氣,說明沒有忘了他。
他想起來當時分手沒多久,就在朋友圈曬了雙胞胎摟在一起的照片,完全是被逼無奈干出的事,沒兩分鐘就又刪掉了,但他敢肯定安音璇看見了,怎麼就這麼巧,電視劇這麼編都得被觀眾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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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緒心說我ex當然好看了,老子什麼眼光啊!這倆人真沒見過世面。
“梁少?”辰𨘥@∩ 械饋 br />
“啊?”梁緒回過神,試探性地問道︰“你倆怎麼找上他了?”
“公司讓我們去試試,怎麼了?”
安音璇不愛拍照,他們也沒留過什麼合影,唯獨存了一段激情視頻,那是去年在島國出差,兩人視頻通話他偷偷錄屏的,為此連雲同步都關了一年了,所以雙胞胎還蒙在鼓里。
路上依舊很堵,似乎是前面在交通管制,看來真不是蓄意的,梁緒一下一下敲著方向盤,突然說道︰“別去了,換個工作。”
雙胞胎沒明著違抗他,只說道︰“我們再商量商量。”
可梁緒卻異常堅持︰“天底下這麼多藝人,就非得安音璇不可?把這爛事兒推了。”
“你也知道安音璇?他有這麼紅麼?”辰迦睜大眼楮問道。
安音璇的勢頭剛起來,他以為都是十幾二十的學生才听他的歌,而且梁少從來都是听歐美歌曲,華語歌壇什麼時候了解過。
“紅個屁!”梁緒冷笑一聲,手向下一指,說道︰“跟你倆睡的前一個月我還在睡他,就在這個座位上!”
雙胞胎︰……
“甭跟我扯這些沒用的,我比你們都明白他臉蛋多漂亮!”梁緒火大道︰“說你倆天真,還不听勸,知道他為什麼故意刁難你們倆嗎?因為我!他就見不得我好!”
狹小的空間安靜了,辰𨘥寣@鵲匚嬪狹俗 8 限蔚氖牽 磺 甌希 irst love》從音響里緩緩流出。
梁緒偷听前任唱歌的行為敗露了,但他不準備解釋,他做任何事都不用解釋,接受得了就在一起,接受不了就散伙。
歌曲放了一半,他也沒有關掉,就大大方方地放,就算雙胞胎誤會他對安音璇還有情分又怎麼了呢,他不在乎。
當人在一段情感中不再是怕失去的一方,就避免不了去傷害別人,因為一顆被鐵甲包裹的心,是感受不到溫度的。
“這妝是我們化的。”
辰迦指著車載屏幕上安音璇的照片,說道︰“我們兩個都是專業的,既然他提了這樣的要求,我們會考慮清楚,看能否接受,其他無關的事不會影響判斷。”
梁緒氣得直接用力按關了音響。
他本來想吃飽喝足回家干活,現在什麼心情都沒了,這時電話又不合時宜地震了起來。
梁緒瞥了一眼,居然是肖權那只老狐狸。
實在不想接,就這麼震著,震得人心煩意亂,直到第三次打來的時候,他抄起手機劃開︰“肖總?有事兒?”
“有關fun明年的廣告合同,出來聊一下?”
“時間地點。”
“下午兩點,香江馬會。”
他應了聲“好”。
跑車駛入小區落客區,他把雙胞胎放下就走了,一個個的全都不讓他省心!他有種想削發出家的沖動,當了和尚就沒那麼多逼事兒。
香江馬會是一個會員制私人會所,至于有多少會員,都是什麼身份,從未被登記在冊,也沒人知道。
沒有會員卡或者任何憑證,都是靠刷臉,所以這里雖然位置顯眼,但想查什麼卻無跡可尋,像是市中心一座華麗的海市蜃樓。
肖權最近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自己被綁,mr.right出事,想想都跟周家有關系,就氣不打一出來。
但他沒辦法,子彈都上膛了,不打別人自己就得挨槍子兒。
當梁緒走進包房,肖權已經等候許久,他看了眼手表,離約定時間還有十五分鐘,看來肖權是在這里給他打的電話。
“先坐吧。”肖權把他讓進來,彬彬有禮地做了個“請”的姿勢。
梁緒不是工作日便穿著很隨意,一條深色休閑褲,一件polo衫,他身量高大,修身的衣物隱約勾勒出肌肉的輪廓。
“肖總,我們經常見面,就不客套了,有什麼事直說就好。”合作了一年,互相磨合之後還是能夠產生默契的。
肖權把服務生屏退,坐在偌大的茶海面前,親自為梁緒沖茶。他的外套掛在櫃子里,陀飛輪手表工整地放在了一旁。
“小梁啊,我最近是真的愁,我這幾年天天忙得四腳朝天,都是生意伙伴,也沒什麼能交心的朋友,總算是踫上了你,還能多說兩句,你就當嘗嘗我沖茶的手藝,咱們哪說哪了。”肖權平時都是叫“梁總”,今天故意很親切,拉近二人距離。
梁緒性格直爽,開門見山道︰“有什麼愁,說說看,能幫就幫,幫不了也沒關系,說出來不也痛快點兒嗎。”
肖權用第一泡沖洗了茶具,又設定了九十度水,慢條斯理地用茶刀撬開普洱茶餅,等著水溫漸漸升高,他擦了擦手說道︰“星雲不比極樂盛和華映,人家一個節目冠名九位數,要麼一個電影隨隨便便就幾個億,我們呢,累死累活組團隊、培訓、宣傳、承辦線下活動,收入大部分都靠明星代言,版稅能有多少啊,越來越不好做了。”
梁緒明白他心里的危機意識,說道︰“節目和電影是一次性高投入的項目,立項和審批都受政策法規約束,音樂不是,個人或者小團體都能自行制作,所以音樂是受新媒體沖擊最大的行業,這沒辦法,不是星雲不行,是整個行業都面臨更新換代。”
肖權拿起燒好的水,倒入紫砂壺中,看著自己表走了四十秒,把茶水倒入過濾網,再由蓋碗分在兩杯茶盞里,他把其中一杯放在梁緒面前,說道︰“你們年輕人看得明白。但星雲有它存在的價值,也許這麼說你會覺得我太傲慢,可現在的事實就是,星雲沒了,華語樂壇也沒了。”
梁緒趁熱喝了一口,說道︰“現有形式會消失,就像周朝滅亡了,被各個諸侯國瓜分,進入了紛爭不斷的戰國時期。”
“但在這之前,我不想讓星雲完蛋得那麼難看,這是我的職業操守。”肖權用剩下的茶水澆了一遍茶寵,這是一個做工非常精細的紫砂栗子,連裂紋都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上面有個小小的蓋印,很多人恐怕是要把它剝開嘗嘗滋味。
梁緒寬慰道︰“還沒到時候,肖總。星雲至少五年內都能穩住音樂市場。”
“我之前也是這麼想,但我天真了。”肖權喝了一口茶,說道︰“楚總跟極樂盛的劉樂正在談的事,我想你是知道的。”
梁緒默認了,他知道楚千雲要把寒晟資本踢出局,讓劉樂的極樂盛介入進來,變成最大的投資人。但這件事,第一他管不了,第二他為什麼要管?周寒要是吃癟他樂都來不及,只是表面上不能做得太過幸災樂禍,畢竟還欠著那麼多錢。
“你只是知道極樂盛要頂掉寒晟資本,但一定不知道楚千雲是要把星雲賣給極樂盛的全資子公司極樂盛游道︰“所以劉樂不是他的投資人,而是他的買家。”
梁緒倒是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內情,若有所思道︰“楚千雲對星雲已經不抱希望了?”
“他放棄了一手創造的星雲,我只能這麼想。”肖權嘆了口氣道︰“如果星雲變成了極樂盛的一部分,那麼音樂會徹底融入綜藝節目成為附屬品,一切都以節目效果為主,更新換代之快,沒有後續發展,音樂市場會淪為一片沼澤地,任何美好、耀眼的歌手都會陷下去,耗盡才華,卻不可能創造出更優質的音樂。”
梁緒並不理解他的心態,只道︰“有需求才會有市場,有些事情是不可逆的。”
“星雲今年好不容易出了個安音璇,照這樣下去很有可能扭轉現在歌壇的頹勢,但如果公司理念在這個時候改變,絕對會功虧一簣,安音璇是希望,他倒了會毀掉多少人的音樂夢想,我不想看到這樣的事發生。”
“安音璇……”梁緒心里不斷重復這個名字。
“小梁,極樂盛有一直合作的廣告公關公司,到時候你別說手里這杯羹了,連肉湯都分不到。”肖權把蓋碗里的茶往茶海里一潑,上好的普洱茶順著木頭紋理流走了。
“那我能怎麼辦?”梁緒蹙眉問道。
肖權眼里含著一股尖銳的目光,說道︰“你幫楚千雲走的那些單子都留著吧?”
梁緒一怔,笑了——合著前面鋪墊一堆,把我當槍使唄,問題我把他捅了我不也玩兒完了嗎?
他不屑道︰“肖總,那些我都有,可有又怎麼樣?楚千雲這事兒干了多少年了,被抓到過把柄嗎?或者說被人調查過嗎?”他指了指肖權,說道︰“你、我,都沒這個能力。”
“如果還有周寒呢?”肖權問。
梁緒笑意更深了,反問道︰“你以為周寒就是正義使者嗎?還真保不齊他和劉樂誰更狠一點。你從狼穴跳入虎口,有意義嗎?”
“周寒從來都不是正義使者,但他可以讓我們暫時保住手里的牌。”肖權又給梁緒斟了杯茶,說道︰“劉樂只會把咱們都踢出局,不在牌桌了,又怎麼能賭輸贏呢?”
梁緒沉思片刻,問道︰“幫你我能得到什麼?我不可能犧牲公司利益換取芝麻大點好處。”
肖權從旁邊抽屜里拿出一份合同,遞了過去,說道︰“這是星雲未來三年的所有廣告代理合同,這是你目前簽金額的五倍,投放和招商都由你經手,你覺得怎麼樣?”
梁緒又問道︰“我需要做什麼?”
“你本來就是一個被逼無奈的受害者,控訴出來就好。”肖權笑道。
也許在肖權提起安音璇這個名字的時候,梁緒心里就再有了答案。
這邊在討論星雲未來的生死存亡,另一邊,音樂人們也在生死存亡的夾縫中奮力拼搏著。
陳郡山對安音璇是有預期的,而且是很高的預期,但他沒有想到的是,竟然這麼容易就實現了,讓他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標準定低了。
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馬上再砸一張大碟下去,他手里歌多得很,但適合的必須要千挑萬選。
“你先自己听一下這些demo,咱們第一張碟理想狀態是十二首歌,實在不行也不能低于十首。”陳郡山叫來安音璇、錄音師、調音師和樂隊一起開會,安排之後的工作,吉他手王威舉起手要發言,被他擺手壓下去了,繼續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工作很多,壓力很大,跟別人不一樣。其他歌手都是倆仨月發一首,持續發個兩年,一直蹭著熱度,等于是把single集合成一張album,這個節奏已經得到大多數人的認可。但現在情況不一樣,我們一直說的就是打破原有的規則,給出最大的誠意,對吧?有人有異議嗎?”
王威舉手,陳郡山沒理他,說道︰“有異議待會兒說啊。所以一個月不能再長了,不光你們覺得緊迫,我也一樣,選什麼歌,怎麼編曲,全都是問題,相比起來你們已經輕松多了。真的不要再跟我訴苦了,大家集中精力度過這個難關,不然前面的努力不都打水漂了嗎。”
這時王威第三次舉了手,陳郡山無奈道︰“唉,說吧說吧,不說憋得慌是吧。”
王威站起來,整了一下因為胖而在肚腩上皺在一起的t恤,問道︰“歌都已經敲定了嗎?”
“敲定了我還用這麼愁嗎?”陳郡山兩手撐在會議圓桌上,說道︰“你們也幫著參謀參謀。”
“那我給你幾首備選?”王威摸摸鼻子,憨笑道︰“就是只有曲子還沒填詞。”
陳郡山翻了個白眼,心想那你跟我在這添什麼亂,再說了也沒听說你會作曲啊!剛想說散了散了,旁邊鼓手沉著臉問道︰“你不會說的是段……那誰寫的那九首吧?”
王威點點頭,鼓手突然就暴躁了,站起來指著他道︰“那個你也能拿出來?!你是不是昏頭了!不是說好了一起保存就當個念想的嗎!你忘了?”
王威辯解道︰“我沒忘,但與其放著落土,為什麼不能讓它重見天日,這難道不是對他最好的念想?”
鼓手看著貝斯和鍵盤,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們也同意?”
“等會兒啊,你們在說什麼呢?”陳郡山听得一頭霧水,著急道︰“我說各位,都什麼時候了,真的沒空再打啞謎了,有什麼都說出來吧!”
王威看了一眼其他三人,說道︰“段殤十年前寫的歌在我這里。”
陳郡山眼楮里瞬間冒了綠光,吼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